謝婉婉笑著點點頭，轉頭去看身邊的夜九宸。
卻見夜九宸也在看她，長眸中流轉著無盡的溫柔。
這反而讓謝婉婉愣住了今晚樣的夜九宸實在是過于陌生了，是因為花燈會的原因嗎？
還是因為他們對彼此的感情已經發生了變化？
但是她更多的是對夜九宸的感謝吧，感謝他一直幫助自己，站在自己身邊，在她有困難的時候施以援手。
但是她知道夜九宸也是帶著目的來接近她的，所以不可能動心。
那夜九宸呢？
看見謝婉婉的笑容突然僵住，面上帶著憂郁和掙扎，夜九宸心下了然。
“謝婉婉。”夜九宸抓住她的手腕，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嚴肅的問道：“你對我，是什么感情？”
“這么久的共處，總會有感情的吧？”
“我......”謝婉婉看著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她以為自己會很堅定的說自己不喜歡他，只是感激他一直對自己好。
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因為她也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動心。
她沒有喜歡過別人，不知道何為愛情，更不知道心動是什么感覺。
“天色很晚了，花燈會應該也差不多了，我也應該回去了。”說完逃也似的往前走了。
夜九宸愣在原地，突然嗤笑一聲，笑自己剛才說的廢話。
他問這個干什么？
他怎么會說出這些話來，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是心頭血啊，怎么可能有多余的感情？
這么做只是為了能讓謝婉婉愛上他自己獻上心頭血而已啊！
夜九宸用這些話強壓下內心的那些莫名的情愫，只覺得很難受。
這些日子他會很在意謝婉婉的情緒，她的一舉一動他都在意，甚至知道她出事了也要立馬趕過去。
這些，都是為什么呢？
難道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
回到城內，月上柳梢，天邊幾點星子，清光寂寥。
謝婉婉從夜九宸的馬車上下來，往前走了幾步卻還是忍不住回過頭。
夜九宸沒有下來，她只看到了昏暗的天空一望無垠。
皓月高懸于空，清輝灑遍大地。
她很像叫夜九宸同看，可是人卻在馬車內。
打算轉身回去時，馬車的門簾突然被掀開，夜九宸從馬車上走下來，直直看著她。
他順著謝婉婉的目光回過頭，感嘆道：“好美的夜景。”
他慢慢回過頭來，謝婉婉看見他整個人籠在月色中。
他就那么安靜的站在那里，清冷入如玉的臉上帶著些許落寞。
“是啊。”謝婉婉微微一笑：“和你挺配的。”
夜九宸低頭笑起來，剛才的郁悶一掃而空。
月色朦朧，將他們籠罩在其中，夜風帶著陣陣涼意，總覺的有些刺骨。
明月敲開了窗扉，也將前塵往事照的如此清晰。
她沒想過會遇到這個人，前世的她一直都在為了名利而拼命，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有沒有動心。
也不知道這會不會是一場夢，有一天夢醒了，發現這一切都是假的。
和夜九宸面對面的時候，那種握不住抓不著的隔世感更加強烈。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本來應該毫無關系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