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倒在這里了?死了沒?”
“呸,說什么晦氣話呢,人只是昏迷,還有呼吸,總不能讓姑娘家趴在地上,抬回去吧。”
盧家下人為難,話雖這么說,可誰敢隨意帶人回家啊。
眾人沒人動,面面相覷,直到有人認出謝婉婉,驚呼出聲。
“好像是平侯府的小姐,我上次見過她,不會認錯。”
聽說是平侯府的人,下人們的膽子有些大了,把人抬進盧家后,又跟主家稟告。
盧方宇以為又是謝婉婉耍的什么把戲,確認人真的昏迷后,隨便讓人把她安置在一處院子。
還特意吩咐,等人醒了之后就讓她走,不能在盧府停留。
主子都這種態度,下人們更加不會上心,將謝婉婉放到床上便沒人守在旁邊。
不僅如此,謝婉婉在大街上昏倒一事很快傳了出去,自然夜到了葉清韻的耳朵里。
“真的?”葉清婉激動問,探出半個身子。
她興奮地眼睛都瞪圓了,然后反應過來太過失態,立刻又坐回去,將身邊其余人全部趕走。
“小的不敢說謊,當時不少人看到了,盧家人抬進去的呢,不僅如此,整整一夜未歸,這哪個好人家能受得了?”
來報信之人挑著話說,全部說到了葉清韻的心坎里。
葉清韻冷笑,拍手叫好,毫不顧忌說:“小賤人終于落到我手里了,我看她這次還怎么翻身,夜宿外人,簡直不知羞恥。”
她頓了頓,隨即接著問:“盧家那邊有何動靜?”
葉清韻上門要師出有名,萬一盧家對小賤人的態度……她也不好上門找麻煩。
下人搖搖頭,幸災樂禍說:“盧家少爺看不慣,說是等她醒了就讓人送回來,半刻都不留人。”
葉清韻更滿意了,吩咐下去:“去跟盧家說聲,我馬上就過去,親自去接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最后兩個字被她刻意咬重,言語間充滿了得意。
而謝婉婉醒來時,手邊一個人都沒有,頭疼欲裂,躺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撐著身子去桌邊喝水。
溫熱的茶水劃過嗓子,緩解干燥的喉嚨,思緒也逐漸回籠。
在昏迷前的一刻,她正好昏倒在盧家門口,看天色自己并沒有昏迷太久,所以,她現在正在盧家。
可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夜。
“那還算安全。”
謝婉婉松了口氣,重新回到床上調整呼吸,心里忍不住咒罵夜九宸。
真夠心狠的,下了那么多的重彌香,真不怕藥量過多,她直接死在大街上。
哪怕她昏迷前點了穴道,體內的毒素排出去大半,但還是殘留了些。
等她恢復好,這次吃的悶虧,下次一定要在夜九宸身上討回來才行。
謝婉婉心里不斷計劃下一步應該如何做,另一邊手上熟練拿出銀針擺在身前。
重彌香藥性霸道,如果不及時清理余毒的話,可能會長期呆在體內,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謝婉婉用隨身攜帶的藥水清理銀針,然后掀開袖子,露出潔白無瑕的小臂。
她眼睛不眨將銀針送進肉里,分寸不差刺入穴位。
依次點了六處才停手,不多時,皮膚的表面逐漸溢出一層淡紫色的水,是重彌香的毒被逼了出來。
謝婉婉拔出銀針,將血水擦干凈后,這才放心。
剛收拾好,房門突然被重重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