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姝愁眉苦臉:“既然如此,我這仇怕是不好報的。”
蕭奕云淡風輕道:“只需再添一把火。”
“什么?”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你跟我還賣關子。”
“有些事情,知道的太早,就沒意思了。”
姜云姝嚴重懷疑他是在搪塞自己,只是他的表情無懈可擊,叫她找不到證據。
“不過,你怎么知道齊晟會去告發淳陽公主?”
蕭奕道:“其實淳陽公主把他教養的不錯。若為君,他會是一代仁和明君。”
姜云姝聽著他話音不對,詫異的眨了眨眼。
“你這話…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輕輕頷首。
她更加納悶:“你不是和齊宸……?”
“還早,先不說這些。”
蕭奕的表情極淡,與從前提起齊宸并無不同,但姜云姝清楚,他的表現很不尋常。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你和齊宸鬧不愉快了?”
“近來發生了一些小事,但不值一提。”
蕭奕明顯在瞞她什么,她直覺不對:“和婉娘有關嗎?”
“不全然。”
那就是有關系。
姜云姝這人向來好奇心極重,更別事這事還牽扯到了她熟識之人,她心里跟貓撓似的,纏著他撒嬌:“你跟我說說唄,我保證會把這事爛在肚子里,不跟旁人說。你看我都受傷了,白日本就難熬,你還不跟我說,我一直惦記著這事,怕是晚上也睡不香的。”
蕭奕向來受不住她撒嬌賣乖,便撿了一部分說:“我先前跟你說過,齊宸有意與人結親。”
“已經訂好了人選?”
“但事情出了岔子,婉娘有了身孕。”
“什么?然后呢?”
“齊宸擔心對方在意庶子先出世,叫她落了胎。”
姜云姝再一次懵了。
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婉娘她糊涂啊!
她氣的臉通紅,罵道:“齊宸他還是人嗎?竟然做出了這么不要臉的事情!”
蕭奕輕輕撫著她的背安撫:“他如此行事,太過薄情。”
姜云姝問:“你擔心他將來卸磨殺驢?”
蕭奕頷首。
卻不僅如此。
如今朝局緊張,齊宸便盯上了沈家,他一直在勸說蕭奕將沈家拉入棋局,以增添勝算。
在齊宸眼里,一切都是可以利用的。
從前蕭奕也是這樣的人。
但如今不同,他有了在乎的人,想保護她一世安然,包括她所在乎的一切。
分歧就此產生。
蕭奕未雨綢繆,將目光放在齊晟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姜云姝問:“婉娘怎么樣?”
“不知。”
“這事對于女子而言實在傷心,你幫我給她送去些養身子的藥材吧,順便悄悄問問她想不想走,先前我跟她說的那些話,仍然作數的。”
或許在很多人眼里婉娘的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是自作自受。但相識一場,姜云姝實在沒法置身事外,輕飄飄的說一句她活該。
“好。”
姜云姝氣的不輕,忍了半天也沒憋住這口氣,把齊宸罵的狗血淋頭,末了還氣鼓鼓的瞪蕭奕:“你以前怎么會跟這種人結交?”
“人是會變的。”
“那你呢?你會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