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這話一出,姜梔立馬垂下了眼,不敢再跟他對視。

  她知道,他言出必行,才不管是在哪,又有什么人。

  女人垂下去的睫毛卷翹,屋外的光混雜著室內的燈光,在下眼瞼打下了細碎的陰影。

  白皙的臉頰布了一層淺淺的紅暈,紅唇飽滿泛著光澤。

  勾人而不自知。

  喉嚨微微發緊,商池暗暗深吸了一口氣。

  小夫妻間的親密舉動,悉數落入了秦銘盛眼底。

  尤其商池最后看姜梔的拉絲眼神,眸底繾綣深情,完完全全就是愛一個人的樣子。

  這種自然流露出來的感情,根本就不可能演出來。

  而且,相比第一次見面,男人身上凌厲得讓人不敢接近的氣息,似乎收斂了不少。

  重點是,他能感覺到姜梔比以前愛笑了。

  不是以前為了迎合的假笑,而是發自內心的笑意。

  秦銘盛覺得,姜梔嫁給了商池,并沒有想象的糟糕。

  “阿池,你破費了。”秦銘盛清了清嗓子,“我跟梔梔一樣,這樣叫你不介意吧?”

  商池聞言,收回在姜梔臉上的目光,抬眼看向秦銘盛,“不介意,您是梔梔的舅舅,我是后輩,本就該這么叫。”

  繼而,他把眸光轉向程淑雯,聲音冷沉,語調透著不明的意味,“聽聞舅媽愛打麻將,投其所好而已,花不了幾個錢。”

  不知道是不是秦銘盛的錯覺,他感覺商池在跟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還算正常。

  可看向程淑雯時,話語里像是意有所指,整個人的氣質狀態似乎冷了幾度,又變回了那個高深莫測,不近人情,手段暴戾的商池。

  程淑雯聞言,也學著秦銘盛一樣叫喚商池的名字,笑得一臉燦爛,“阿池,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

  商池勾唇笑了笑,“舅媽,喜歡就好。”

  男人平常就笑得少,這笑意就像是浮在面上,根本未達眼底。

  反倒讓他周身的壓迫感更強了。

  幾人的心思都放在,程淑雯和金麻將上,并未發現到男人的異常。

  吃午飯的時候,商池很自然而然地為姜梔夾菜,和挑魚刺。

  姜梔一個小動作,他就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如同在她上裝了雷達一樣。

  可謂體貼周到,無微不至。

  秦銘盛雖說剛才見識過商池和姜梔親密的畫面,但是他是從未想過,商池能為姜梔做到這種份上。

  不免有些震驚。

  他自認就算是熱戀期,對程淑雯也未細致到這種程度。

  更何況這是不可一世,天之驕子的商池。

  秦銘盛一直覺得,姜梔是伺候的那方,而商池是享受的那方。

  不想,竟然反過來了。

  程淑雯見狀,想法跟秦銘盛差不多。

  不同的是,她認為是姜梔主動勾引的成果。

  對于商池體貼姜梔的行為,嗤之以鼻。

  心里想著,不就是熱戀期,等新鮮感過了,她姜梔什么都不是。

  吃完飯,程淑雯的思緒還未從金麻將里頭的喜悅中出來,下意識就對姜梔道,“梔梔,去把碗洗了。”

  姜梔聞言,本能地就起身,伸手把碗交疊在一起。

  商池眸底一沉,按住了姜梔的手,掀起眼皮,目光無溫地看向程淑雯,“看來,舅媽不太長記性。”

  男人周身散發出冷厲的氣息,聲音低沉,語調平靜,卻極其迫人。

  程淑雯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什么,心里一跳,后背直發涼。

  怎么就高興過了頭呢。

  一時忘記了秦銘盛和商池還在。

  秦銘盛蹙眉看向程淑雯,低喝道,“家里有下人,你讓梔梔洗碗像什么話!”

  想到什么,他臉色沉了沉,質問道,“還是說,平時我不在,你也是這樣指使梔梔去干這些粗活?”

  下意識的動作騙不了人。

  程淑雯下意識讓姜梔洗碗,姜梔下意識收碗。

  程淑雯心驚肉跳,覺得自己這下完了。

  姜梔跳出來解圍道,“舅舅,是我自動提出要洗的,洗個碗而已,也不算是粗活。”

  寄人籬下,沒有不干活的道理。

  舅舅愿意收留她,她已經感激不盡。

  她不想給他添麻煩,所以每當程淑雯指使她做事,她都默默去做。

  不過是身體上的勞累,算不了什么。

  有客人在,秦銘盛不好跟程淑雯置氣,只好冷眼看向站一旁的下人,“還不趕緊收拾?!”

  下人被吆喝了一聲,立馬上前收拾碗筷。

  作為下人,都是看女主人做事。

  以前程淑雯就愛為難姜梔,久而久之,她便也怠慢了。

  覺得那些粗活本就是姜梔該干的。

  秦銘盛壓制著心頭的怒火,扭頭看向商池,“見笑了。”

  說完,他滿臉愧疚地朝姜梔看去。

  姜梔朝秦銘盛搖了搖頭,表示不要緊。

  一頓飯算是不歡而結束。

  -

  幾人離開了餐桌,圍著在沙發上。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壓抑。

  主要男人自午飯過后,一直繃著一張臉,渾身散發出極度不好惹的氣息。

  一時間,誰都不好開口說些什么。

  姜梔為了緩解氣氛,朝秦銘盛道,“舅舅,我帶阿池去參觀一下我們家。”

  秦銘盛的臉色也沒好到那里去。

  以前他在家的時候,姜梔分明就無需動手半分。

  現在回想過來,姜梔后來提出在校住宿和鮮少回來,都是有原因的。

  必定是程淑雯趁他不在的時候,為難姜梔。

  聽到姜梔叫他,秦銘盛斂了斂思緒,點頭道,“去吧。”

  秦家別墅就那么點,比不上七號院三分之一大,也沒什么好逛的,一眼到底。

  商池怎會不知道姜梔的想法。

  他捏了捏她的柔軟的掌心,垂眼看著她,低聲道,“商太太,你這瞎逛,還不如帶我去你房間參觀。”

  姜梔沒多想,領著男人就往她房間里走去。

  只是不想,這房間一關,她就被他抵靠在房門上,禁錮在他懷中。

  男人洶涌炙熱的吻就覆了上來。

  卷席了她肺部所有的空氣。

  像是壓抑了許久的困獸,終于得到了釋放,逮著獵物就一頓撕咬。

  男人低低啞啞的聲音傳入耳廓,“寶貝,三天了,也該好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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