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布滿灼熱曖昧的氣息。

  男女的衣物凌亂地落在了地上,交疊在一起。

  姜梔只覺得自己已經毫無思考的能力,任由男人擺布。

  狐貍眼渙散地看著奶白色的天花板。

  踩在男人肩膀上雙腳的腳趾。

  不受控地蜷縮了起來。

  商池抬起深邃幽暗的雙眼看向她,低啞的聲音夾著玩味,告知她,“梔梔,我想你今晚不能在這睡了。”

  姜梔,“......”

  姜梔回過神來,她好像有點明白,為什么男人要備兩間房了。

  見女人緩得差不多,商池起身,把她壓到懷中。

  他親了親她蒙著水光的狐貍眼,嗓音啞得厲害,“幫我,嗯?”

  姜梔宛若在海里走了一趟,渾身沾滿了汗水,聲音嬌軟羞赧,“我沒力氣了。”

  商池深深地凝視著她,沒放過她臉上一絲的媚色。

  他把混著汗水,沾在她臉頰上的發絲,別在她耳朵處,淡聲低哄道,“我來就行,好了就回去主臥睡。”

  話音一落,也不等姜梔答應。

  他就起身,挪來到了她身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

  結束后,商池把姜梔抱到了浴室。

  浴室里,男人已經把溫水放好,他把女人放了進去。

  姜梔臉上羞得不像話,男人還想幫她清洗,但被她拒絕了。

  商池見她有些抗拒,也沒再堅持。

  小白兔肯主動探出頭來,已經很不錯了。

  他得給她時間喘息,不然把她嚇回去,可就得不償失。

  商池彎身一手撐在浴缸邊緣,一手捏著她下巴,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聲音淡淡,“注意時間,別著涼了。”

  姜梔避開男人灼熱的視線,應道,“好。”

  商池指腹在她下巴摩挲了兩下,便松開了她,轉身去了旁邊的淋浴,快速清洗干凈,披著浴袍就走出了浴室。

  姜梔看到男人出去后,繃緊的神經松了下來。

  半晌后,她低頭,看了眼紅了一片腿心,輕嘆了一口氣。

  明明什么都沒做,卻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心中空落落的,升起了難以言喻的情緒,讓她覺得莫名煩躁。

  不想庸人自擾,姜梔沒耗多久,很快就洗干凈走出了浴室。

  臥室里空無一人。

  姜梔看了眼床單,臉上一熱,確實是睡不了人。

  她抬起長腿走到了隔壁的主臥,她一進屋,便與已經換好了睡衣的男人撞了個正著。

  兩人皆是一怔。

  不過男人很快就回過了神,他在她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說道,“你先睡。”

  姜梔沒多想,以為他要去處理公務,輕聲應了一聲,“嗯。”

  姜梔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被男人折騰累了,倒頭就睡著了。

  連男人什么時候回來睡都不知道。

  -

  第二日,男人難得沒早起。

  姜梔醒來,睜眼便看到了他放大了的俊容。

  他雙眼緊閉,鼻梁高挺,薄唇抿緊,仍在沉睡。

  窗外的晨光透過玻璃,照射到男人身后,金黃色的陽光給他的身影輪廓渡了一成金光,柔和了隱沒在陰影里的冷硬深邃的五官。

  不得不說,男人的容貌確實是姜梔見過最為好看的。

  不戴眼鏡的他,攻擊性更強,金絲眼鏡就像是他偽裝的保護色。

  看起來禁欲優雅,實則是典型的斯文敗類。

  尤其昨晚,哄騙她的手段是無所不用其極。

  看似耐心溫柔,實則霸道得要命。

  姜梔看得入神,男人忽地睜開了眼睛,兩人無聲對視。

  “好看嗎?”

  男人嗓音倦啞,語調是含了清晨獨有的松弛感。

  睜開的雙眸,深瞳黑如曜石。

  也不是道是沒了鏡片的遮掩,還是清晨人還沒完全清醒,男人的雙眸像含了鉤子,繾綣勾人得緊。

  姜梔沉迷在男色當中,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等看到男人驟然一暗的眼神時,她才反應過來男人說了什么,自己又答了什么。

  再想逃已經來不及了,她一往后挪,男人長臂就把她撈回到懷中,緊緊環著她的腰肢,把她禁錮在懷中。

  男人沉沉看著她,“跑什么?”

  姜梔雙手抵在他胸膛,想到什么,反問道,“你不是忙?怎么比在老宅還起得晚。”

  商池眉梢微挑。

  經過一晚的親密接觸,女人膽子倒大了起來,竟敢質問他了。

  商池故意湊到她耳邊,用極其曖昧的言語道,“昨晚消耗了太多體力,起晚了。”

  姜梔一聽,腦海里霎時浮現出昨夜旖旎的畫面,臉上紅得跟個蘋果一樣。

  商池看到她紅得不像話的耳根,唇角微勾,不再逗她。

  他親了親她耳垂,然后松開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一邊解睡衣的扣子,一邊開口,“這邊去公司近,可以睡晚一些。”

  聽了男人的后一句話,姜梔臉上的紅暈才稍稍退了些。

  商池一下子就把睡衣脫了,他闊步走到了衣帽間,接著把睡褲也脫了下來。

  男人身高腿長,后背寬闊,背部線條流暢,盡顯張力。

  極致的倒三角,更是勾得人心發癢。

  姜梔剛下去的紅暈又爬了上臉,她趕緊轉移了視線。

  她盯著黑色的床單,忽地想起了一件事,她掀開被子,急急忙忙地跑到了隔壁房間。

  只見中央的大床只剩一張白色床墊,灰粉色的傳單已經不知去處。

  姜梔捂著臉,臉上已經燙得不像話。

  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她身后,從后背環住她的腰身,低垂著頭,薄唇似有若無地貼著她的耳畔。

  溫熱的氣息噴灑進耳蝸,撩得她耳朵一片蘇酥癢。

  然而更撩人的還在后頭,男人低低啞啞的嗓音鉆進耳道,“女人是水做的果然不假。”

  姜梔本就害臊,聽了男人的話,臊得恨不得找個洞鉆進去。

  可男人卻仍調侃她,“張嫂是過來人,想來也能是夠理解。”

  姜梔覺得要是她耳朵能噴氣,估計現在跟火車一樣,已經‘呼呼’作響。

  她再也忍不了,從男人懷中轉過身來,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嗔了他一眼,“別說了。”

  商池見女人嬌羞生動的模樣,心情驟好。

  他把她的手拿下來,垂眼看著她,嗓音低沉,“商太太,昨晚是我處理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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