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馴養姜音裴景川 > 第379章 你有女人了?
  成年人喜歡刺激,能制造出無數種禁忌關系。

  帶著彼此放縱,享受無邊際的快樂。

  但也有缺點。

  那就是太清醒。

  大腦一旦被理智操控,再致命的曖昧,再熱烈的沖動,都是過眼云煙。

  霍危走的那一刻,知道他們或許再也沒有下次了。

  他依舊有反應。

  依舊不甘心。

  但是這些肉體情緒在現實面前,不值一提。

  他向來就很會權衡利弊。

  要讓他拋棄一切只為跟任清歌廝混一夜,不值當。

  ……

  霍危開車到江邊,一言不發地吹晚風。

  半小時之后,韓雪雯找來。

  她急得不行,“你大半夜在這待著干什么?”

  不會要尋短見吧?

  韓雪雯上車,看見霍危的臉色跟平時沒兩樣,但依舊擔憂,“兒子,你怎么了?”

  霍危淡淡道,“中午喝傷了,單獨待會。”

  母子連心,她隱約覺得他心里有事,“工作壓力大?”

  “沒有。”霍危啟動車子,“回家了。”

  韓雪雯不敢多打擾他,就先閉嘴。

  霍危說,“媽,以后沒事你不用找我,也別去我住的地方,我不喜歡有人打擾我。”

  韓雪雯這老狐貍,立即聽出端倪來,“你有女人了嗎?”

  “沒有。”

  提到這個話題,韓雪雯就繼續說,“阿危,你都三十一歲了,還不考慮成家嗎?”

  霍危敷衍,“我的婚事我做得了主?”

  從小看身邊的家族成婚,幾乎都是聯姻。

  偶爾有情人借子上位的,到最后都被資本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上次我說要跟姜音結婚,你差點死在我面前。”霍危冷嗤。

  韓雪雯不滿,“那像什么話啊,她是裴景川的女人,又懷著孩子。”

  霍危目視前方,對這個話題毫無興趣。

  “我的婚事你跟爸說了算,不需要過問我。”

  韓雪雯,“又來了,每次都說我們說了算,叫你跟人家見面又不去。”

  “忙,沒空。”

  “那你什么時候有空?你要霍家斷子絕孫嗎?”韓雪雯嘮叨舊事,“從小算命先生就說你以后婚姻坎坷,所以才給你算出個危字,現在看來這個字也沒用,你結婚我恐怕要操不少心。”

  這時,隨手丟在車上的手機叮咚響了一下。

  屏幕亮起,是任清歌發來的一條:今晚的事,你當從沒有發生過。

  韓雪雯太陽穴一跳。

  拿過手機質問,“什么意思?”

  霍危面不改色,“今晚送她回家,吵了一架。”

  韓雪雯哪里會信,“什么吵架?你跟清歌是不是有什么?”

  話說到這個份上,其實沒有繼續掩飾的必要。

  但是霍危知道承認的后果。

  他避重就輕,“她跟秦淵對上眼了,我說了兩句重話。”

  韓雪雯視線凌冽,仍舊在探究,“然后呢?”

  “要什么然后。”霍危語氣淡淡,“我對秦家一直有意見,任清歌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不想她羊入虎口,意見不合就吵起來了,僅此而已。”

  韓雪雯捏著手機。

  看那條消息。

  怎么看怎么奸情十足。

  她很想回一句試探,但是這樣做太過分了。

  霍危的脾氣不是沒有底線。

  韓雪雯平靜下來,說起婚事。

  “阿危,你都三十一了,多管管你自己的事。”

  霍危,“算命的不是說我情路坎坷么,我順其自然,不跟神明抵抗。”

  韓雪雯生氣,“所以我不是叫大師給你算了個危字嗎?壓一壓你情路上的牛鬼蛇神。”

  對這話,霍危聽一次笑一次。

  “沒壓住。”

  韓雪雯臉色古怪,“清歌跟誰好是她的自由,你少去插手,從現在開始我給你安排的千金,你要配合我跟她們見面,爭取在年前定下關系。”

  霍危對這樣的事毫無興趣。

  “你跟爸看著辦。”

  韓雪雯嗯了一聲,隨口道,“你知道你外公家有個親戚,跟你差不多大,前年結婚生了個女兒。”

  霍危沒印象,順著往下接,“他怎么。”

  “他婚后不老實,在外面包了個情婦,愛她愛得不得了。”

  “哦。”

  “情婦懷了個兒子,上門逼宮,結果失足從樓上掉下來,一尸兩命。”

  霍危聽出了警告。

  他眼底一點波動都沒有,認真開車。

  韓雪雯,“你外公什么地位,你心里清楚,見不得家里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那情婦不是真失足,你心里明白吧?”

  知道他明白,韓雪雯還是說得直白,“在家族面前,情婦是最廉價的,是隨時都要做好準備的犧牲品,但好歹是人命,要是我,我就乖一點,不犯這種低級錯誤。”

  霍危腳下一用力,車子急剎。

  韓雪雯整個人往后一仰,差點閃到腰。

  “你干什么!”

  霍危云淡風輕道,“到家了。”

  他慢條斯理解開安全帶,臉上毫無半點不該有的情緒。

  韓雪雯一肚子悶氣,發不出來。

  ……

  任清歌沒收到霍危的信息,就當他默認了。

  沒幾天后,任世昌從外省回來。

  他精神頹靡不少,任清歌猜測,“是沒有治好嗎?”

  任世昌點頭,魂不守舍,“沒有治好。”

  任清歌安慰他,“沒事的爸,你盡力就好了,不要內疚。”

  任世昌頓時老淚縱橫。

  他捂著臉哭,把任清歌嚇一跳。

  她就沒見過父親哭成這樣。

  甚至在害怕。

  任世昌擦去眼淚,抓住任清歌的手,“清歌……”

  任清歌感覺他有話對自己說,卻又很害怕不敢說。

  “怎么了爸?”任清歌擔憂,“你不要嚇我。”

  任世昌咬牙,搖搖頭,“沒什么,我是想說,雖然沒治好,但是他們給了我很大一筆報酬。”

  “多少錢?”

  “兩百萬。”

  任清歌嚇一跳,“這么多!”

  更可怕的是,任世昌好像接下來了!

  他從不收這樣的錢。

  任世昌拿出那張銀行,重重塞進任清歌的手里,“清歌,這筆錢你收著,是你以后的嫁妝。”

  任清歌不要,冷靜問,“爸你是不是犯事了?你告訴我這筆錢到底是怎么來的?”

  任世昌依舊沒說。

  他只是道,“錢是正常途徑得來的,清歌你別怕,我只是太難過,可惜我多年好友就這么死在我面前。”

  任清歌皺著眉,默默消化這些消息。

  父女倆靜靜待了片刻。

  她今天報了教授的課,馬上就要遲到了,任清歌確定父親沒事之后,急匆匆出門。

  在出租車上,任清歌一直在想那兩百萬。

  好可怕,什么骨頭能接出這么多錢。

  正想著,耳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車子震顫,任清歌差點飛出去。

  她緊緊抱住座椅,驚恐道,“大哥,發生什么事了?”

  司機心有余悸,“真是不好意思小姐,我為了趕時間開太快,跟人撞上了。”

  任清歌探出腦袋看情況。

  前面被撞的車主,正好從后視鏡看到她。

  秦淵挑眉,也探出頭。

  “任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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