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舟習慣了唐芮這張嘴，也沒生氣，拿了一塊水果塞她嘴里。
“好了，都是我的錯，吃東西吧，別說話了。”
唐芮直接把水果吐他臉上。
“滾。”
裴景川淡淡開口，“行了，吃飯吧。”
白昕昕似笑非笑，“唐芮，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在景川這，我才是他排名第一的異性，你看不慣我，那就出局，以后就當景川沒你這個異性。”
裴景川語氣冰冷，“還吃不吃？”
白昕昕收斂了一些，但是臉色依舊不好。
顧宴舟也道，“白昕昕，我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唐芮什么性格你也知道，你何必把話說得那么難聽。”
白昕昕，“好聽難聽都受著，以后不管去哪，我都會跟景川在一起，我也不需要你們喜歡，愛處就處，不愛拉倒。”
唐芮一把抓住了酒瓶子。
顧宴舟整個人撲過去，“你他媽干什么！”
唐芮推搡道，“我他媽喝酒！”
她確實想揍人，但裴景川在這，她多少要給點面子。
飯后，唐芮喝醉了，把酒水灑得到處都是。
白昕昕身上也沒有避免。
她沉著臉去衛生間處理。
唐芮立即恢復清醒，不耐煩道，“可算是走了，看見就煩。”
顧宴舟還是那句話，“唐芮，你多少考慮一下景川。”
裴景川道，“不用考慮我，你們隨意，我的圈子就是如此，她受不了也得受。”
唐芮一拍桌子，“顧宴舟你看看，這才是裴景川，你跟他比真是弱爆了，在家媽寶男，在外也是慫包一個。”
顧宴舟嚴肅道，“唐芮，我說過我很討厭別人叫我媽寶男。”
裴景川深呼吸一口氣，“行了別吵了，唐芮你說，你找我有什么事？”
唐芮正兒八經道，“姜音說米雅蘭要離婚了，找我去給她當委托律師。后天走吧，裴景川，你有什么東西要帶給她嗎？”
氣氛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
裴景川眼眸沉靜，抿著唇沉默。
她在那邊的一切，他在暗中都安排好了。
沒有缺的。
就是想見見她。
“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幾張她的照片。”
頓了頓，他又道，“放你那。”
唐芮輕笑，“要她的照片還不簡單，難道你的保鏢不會偷拍嗎？”
“不一樣。”
他拍，跟姜音自己拍，不一樣。
他要她滿懷愛意的眸子，一張臉全是對他思念的渴望。
才能慰藉他孤獨的日日夜夜。
唐芮明白了，“行，我知道了。”
裴景川擰著眉，“米雅蘭剛過三十歲生日，突然離婚，這件事跟姜音有沒有關系？”
唐芮，“你覺得呢？要是沒關系，怎么會是姜音來聯系我。”
“讓她別陷太深。”
“我知道啦。”
……
飯后，一行人分道揚鑣。
裴景川接到老宅的電話，說老太太出事了。
他趕到醫院，老太太依舊昏迷，裴司翰出來見他，“穩定了，別怕。”
裴景川神色凝重，“什么病？”
裴司翰臉上又老了幾個度，“心臟病。”
“多久了，嚴重么？”
裴司翰道，“我也是才知道的，之前一直都控制得挺好的，最近越來越嚴重。”
已經瞞不下去了。
裴景川進去看她。
消瘦的老太太，雙眼緊閉。
裴景川想起來，最近這段時間，他太忙沒有怎么回家，老太太一直都很安分。
“她最近情緒不穩定，是因為我的事？”裴景川呢喃。
內心愧疚。
裴司翰站在身后，“跟你沒關系，人老了，這些事情無法避免。”
裴景川低低嗯了一聲。
“你還有事就先去忙，這邊我來看著。”裴司翰還是那句話，“這次沒有騙你了，你什么心情？”
“父親你想說什么？”
“你奶奶的愿望，是想看你生孩子。”
沉重的擔子，壓在裴景川的身上。
他想起第一次知道姜音懷孕的時候，那種難以言喻的喜悅。
連那個時候，他都不敢要。
更何況是現在。
裴景川道，“父親，這算是威脅嗎？”
裴司翰兩難，“你是我兒子，床上的人是我母親，你站在我的角度上，你會怎么選？”
裴景川面無表情，還是那句話，“所有的后果我都會承擔，但是別插手我的私事，我知道怎么做。”
他轉身欲走，裴司翰厲聲道，“你總說不想要孩子，但是姜音當初那個孩子要是沒有出事，我不信你不會留下來！”
裴景川腳步一頓。
到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離開病房。
裴司翰的氣焰，瞬間消散。
他無力的垂下肩膀。
過了一會，白昕昕開門進來。
她說道，“伯父，我剛才去了解了一下奶奶的病情，情況很不樂觀，需要換心臟。”
裴司翰背脊一僵，“昕昕，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別管。”
“別見外，我馬上就是景川的未婚妻了，生命大事我肯定能幫就幫，而且這件事，我白家出面比較方便。”
裴司翰不想給裴景川惹麻煩。
婉拒了白昕昕。
白昕昕笑道，“沒事，心臟我會幫你去找的，要不要，到時候全看你。”
裴司翰一時無言。
離開病房后，白昕昕來到無人的角落里，給白劍鋒打了個電話。
她得意勾唇，“老太太出事了，我看裴司翰有點松動，你派人去找心臟吧，那將是我們重要的籌碼。”
白劍鋒，“時間這么緊，很難找。”
“那就找活的，三角區那么多器官，總會有！”
白劍鋒囫圇道，“這種事情你擅長，還是你來吧。”
白昕昕冷笑。
又要讓自己背鍋了。
這一次，白昕昕不想當羔羊，說道，“你不愿意找就算了，生死有命吧！”
最近在裴家的幫助下，白家稍有起色。
白劍鋒自然舍不得，“我考慮考慮。不過你也得給我抓緊時間，早點跟裴景川把事情定下來，賭場那邊不能再等了。”
白昕昕眼里閃過一絲暗芒。
“要想定下來，就要先懷上裴景川的孩子，你幫我弄點藥，我自有辦法。”
……
兩天后，松市。
姜音來到機場接唐芮，意外發現顧宴舟竟然也跟著。
顧宴舟主動道，“我來這邊出差。”
姜音笑了笑，然后跟唐芮說起米雅蘭的案子。
“不僅要離婚，還要萬皓凈身出戶，以后再也不準跟米家來往，這些有問題嗎？”姜音問。
唐芮道，“要聯系當事人跟我面談。”
“好，我給她打電話。”
電話打過去，響了很久才被接起。
米雅蘭驚恐又虛弱的聲音傳來，“姜音，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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