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辰希敏感的察覺到了什么,他手里拿著一把長劍,這是那把砍壞了宮子護荊棘墻的劍,此時瞇著眼睛,盯著這些發瘋一樣的人魚血脈,上前一個,便砍一個。
這一次宮辰希準備得很嚴密,他本來就是來剿滅這個組織的,怎么會怕這些人的進攻。
白如歌本身不弱,但也沒有拒絕父子三人的保護。
此時島上的一個房間里,花容正在給那男人泡茶。
遞上去的時候,無意間碰到了這男人的手,花容心中一顫。
都說人魚血脈是冷血的,她們不怕冷,皮膚也涼,但在碰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花容覺得,這個男人才是真正的冷血。
冷血到讓人感覺不到溫度,冷血到像是早已死去好多年的尸體。
花容忍不住害怕,這個男人看著平靜,但花容知道,這個男人什么都不在乎,就是那種隨時都有可能毀天滅地的瘋子。
他一手建立了這個組織,拿著那些幼小的人魚血脈做實驗,花容自己悲慘的人生,便是拜這個男人所賜,花容和這個組織里的那些自愿赴死的人不一樣,她是恨的,只不過她打不過這個男人,拿他沒辦法而已。
“花容啊,你說等我抓到白如歌,白如歌能為我繁衍后代嗎?”男人一邊喝著茶一邊隨意的問道。
即使這滾燙的茶水,這人像是感覺不到燙一樣,就這么喝了下去,那唇色也沒有因為熱氣而紅潤幾分,依舊慘白慘白的。
花容恭敬的道,“屬下不知道,但應該有可能。”
男人伸手在花容身上摸了摸,像是在把玩一件精美的瓷器,“可惜了,你本來也很出色的,只是無法懷孕,真是可惜了。”
花容只感覺被這人摸過的地方像是被毒蟲爬過一樣,禁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忍住心中想吐的感覺,她突然覺得自己如此悲劇的人生好歹有一件事情是幸運的,她無法懷孕。
男人喝著茶,就這么和花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等著其他人用命去把白如歌給他換過來。
外面確實打得很厲害,宮辰希的人穩穩的占據了上風,準備了這么多年,一直在想攻打人魚血脈,如果準備萬全,當然必須成功。
人魚血脈的控制對宮辰希沒有效果,宮辰希的長劍上一滴一滴的滴落這血跡,像是地獄修羅一樣。
能讓宮辰希憤怒成這樣的,是因為這些人不怕死的一直在朝著白如歌沖過來。
白如歌確實強大,但面對的都是人魚血脈的強者,血脈之力使用太多了,也會覺得疲憊不堪。
宮子護和宮子念緊緊的貼著白如歌,不管周圍發生什么事都不退后一步。
這父子三人的防守,嚴密得可怕,如果想要抓住白如歌,就只能用更多的命去耗,更多的人去填。
可就算是瘋子,也不會這么做吧,就像是明明對法架起了一排槍,要用血肉之軀去填滿,知道耗盡他們的子彈。
一波一波的,像是海浪一樣,這些人毫無顧忌,仿佛不碰到白如歌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