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教授不屑的道，“這研討會前期就是一些人爭來吵去的，你去也沒意思，這研討會大概要舉行三天，最后一天的時候，會有真正的病人，讓你們親自診斷，到時候你再去，不要浪費時間！”
白如歌點點頭，能把時間安排得這么緊，她求之不得，又問，“既然劉師哥是附一院的院長，那圣華不是不用比都贏了嗎？”
“附一院只是一個見證，他不能幫你們什么，只會絕對的公平。”楊教授驕傲的道。
楊教授這一生，也確實值得驕傲，十二個學生，雖然沒能成功繼承他的衣缽，但一個個都不是池中之物。
而楊教授自己，在腦外科界，別說A市，就算是全國，都是泰山北斗的人物。
當然，楊教授認為，將來白如歌才會是他真正的驕傲。
白如歌不在多問，她覺得親自觀察手術的過程，絕對比研討會更加有用！
不知道楊教授是怎么跟大家交代的，反正白如歌沒有在回到同學那邊去。
當天下午，劉師哥就給她安排好了。
觀察的第一場手術，是一個難產的孕婦，剖腹產手術，和腦外科一點不沾邊啊！還真是什么手術都不挑啊！
這個年代的剖腹產已經是很常見的了，手術的危險性也不會太大！
白如歌穿著無菌服，站在不影響大家的位置，安靜的看著。
醫生護士們已經被打過招呼了，只是對她點點頭，就任由白如歌在一旁看著！
大著肚子的孕婦很快被推了進來，抬上了手術臺，一直低聲的慘叫著。
孕婦滿頭是汗，仿佛已經精疲力盡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咬牙堅持著。
護士們開始準備麻醉！用一根粗長的鋼針，扎進脊椎縫里，打入麻藥，孕婦慢慢的緩和下來。
麻醉生效了，其他人已經做好了準備，孕婦身上蓋上了綠布，只留下肚子這一塊空出的地方。
這位主刀醫生，顯然已經做過太多次這樣的手術，沒有一點停頓，麻利的就開始了！
鋒利的手術刀劃開了肚子，頓時鮮血直流，周圍的護士也一臉淡然的不停抽走鮮血，給主刀醫生遞各種工具。
這不是在解刨，這是活生生的人！
醫學生都談之色變的外科手術，在白如歌看來，清晰明朗的變成了一個流程，一步一步的在進行。
白如歌就這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無意間看了一眼這個孕婦，有擋板擋著，孕婦看不到自己的肚子，卻還是清醒的。
麻醉已經生效，她感覺不到疼，明明這么危險又恐怖。
可這孕婦掛著氧氣罩的嘴角卻掛著淡淡的笑容。
仿佛這般歷經生死，也是幸福的。
主刀醫生把取出了孩子，遞給了護士。
一個小生命就這么來到了人世間，開始哇哇的哭起來，孕婦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孕婦虛弱的開口問道，“醫生，我的孩子好嗎？”
“很好，一個大胖小子！”醫生和善的道，
“我有些累，可以先睡一會兒嗎？”
“你睡吧，沒事了！”
然后這孕婦不知道是暈過去了，還是睡著了。
她堅持著聽到了孩子的哭聲，才睡去的。
白如歌心中有些震動，她在想，這才是母親啊，那她的父母為何一心想讓她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