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回到酒店時，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大堂的葉舒。
她的眉頭不由皺了一下，但腳步卻沒有任何的停留，只當做什么都沒有看見一樣繼續往前。
但葉舒卻很快跟了上來，再說道，“程新月，我有件事想要和你說。”
新月對她的提議并沒有任何興趣，腳步也沒有停。
“是關于你母親的，你也不想知道嗎？”
這句話倒是讓新月的腳步頓住了，眼睛也看向葉舒。
后者朝她微微一笑，“你母親去世的時候，你還很小，所以你一定不知道，她跟程陽山之間是怎么回事吧？”
新月沒有回答，眼睛倒是一直看著她。
葉舒就好像篤定她會跟自己走一樣，直接轉身往前走。
新月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兩秒后，到底還是跟上了她的腳步。
葉舒直接進入了旁邊的一個咖啡廳。
新月就跟在她的身后。
葉舒要了兩杯美式，再看向新月。
后者正直勾勾地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葉舒一直等到咖啡上來，又抿了一口后，這才慢慢說道，“你媽媽之前也是程氏的員工，你知道么？”
新月慢慢地搖頭。
葉舒閉了閉眼睛，像是陷入了一段冗長的回憶中，眼睛看向窗外，眉頭微微皺著，“那個時候，她是程陽山的秘書？還是助理？我忘了，反正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她就是跟在程陽山的身邊。”
“我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因為她太漂亮了，漂亮到讓人根本無法忽視她的存在，而程陽山也一直算不上是一個好人。”
“所以我在知道她之后，就逼著程陽山將她辭退。”
“程陽山倒是按照我說的去做了，但我沒有想到將她辭退之后，他們兩個還偷偷聯系，程陽山甚至將她養在了外面，直到你快出生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件事。”
“我當然無法接受，哭鬧了好一陣子后，你母親終于愿意退出，帶著你回了老家，程陽山也回歸了家庭。”
“因為痛恨你的母親，也害怕他們會舊情復燃，所以那幾年我都嚴格看管著程陽山的一舉一動，所以那幾年，他應該從來沒有去看過你？”
“直到你母親去世，他提出將你接回來，我到底還是同意了。”
“這些年我是對你不好，但換作是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接受，換作是你，難道你丈夫出軌了，甚至瞞著你生下一個孩子，你可以做到心平氣和？”
新月回答不上來。
“當然，這些都是舊事了。”葉舒又緩緩說道，“我今天跟你說這些，就是想要告訴你，你要是想恨的話，可以恨我，但如今程家這狀況，你不能不管。”
“我不恨你。”新月卻是說道。
這句話讓葉舒有些意外，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
新月頓了一下后，又說道，“但我也不打算原諒你，你剛才說的那些，僅僅是作為你討厭我的理由而已，你有資格討厭我，那我也有資格不原諒你，現在程家的狀況……我最多只能做到不插手，也跟我沒有關系。”
話說完，新月也直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