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很快將他的手揚開了，臉也直接轉向了另一邊。
喻遲在看了看她后，突然問，“你肚子餓不餓？”
這突然的一句話，讓新月一愣。
原本她都不打算再看他了，但此時也忍不住再次轉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先吃點東西吧。”
喻遲的話說著，人也走了出去。
幾分鐘后，他將東西放在了新月面前。
新月皺著眉頭沒說話。
“看著我你不想吃飯是嗎？那我出去，等你吃完飯我再回來。”
話說完，喻遲也直接起身往外面走。
新月看著他的背影，臉色不由變了一下，目光也慢慢落在旁邊的食物上，眼底里有什么閃爍而過，但她很快伸手擦掉了。
……
喻遲就在外面，抽完了一支煙后，這才轉身回病房。
——那份東西她還是沒吃，只坐在那里咬著面包。
喻遲頓了頓后，從旁邊拿了一瓶牛奶，拆開后遞給她。
這動作讓新月一頓，再看向他。
喻遲什么都沒說，只靜默著看著她。
新月跟他對視了一會兒后，終于還是將牛奶接了過來。
就這么一個小動作，喻遲卻好像得到了莫大的滿足一樣，輕輕笑了起來。
新月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要不要喝點湯？”他問她，“或者你有沒有其他想要吃的東西，我去買。”
“不用。”
“嗯，那就休息吧。”
喻遲答應地很爽快，今日的他脾氣好的更好像是換了個人一樣。
新月覺得奇怪，但也沒說什么，將面包啃完了后，她又準備起身。
喻遲立即要過來扶她，新月立即將他的手甩開，“不用。”
喻遲抿了一下嘴唇，手也慢慢收回去了。
新月自己上完了廁所，洗手的時候卡看見了鏡子中的自己。
除了臉色蒼白點、整個人憔悴一點，和從前并沒有什么區別。
倒是喻遲，他怎么突然好像失心瘋一樣……
新月很快又搖搖頭，將關于他的想法從自己的腦海中揮去。
等她打開門時，卻發現他居然還守在洗手間門口。
新月的腳步一頓，但也沒有管他，只自己回到了床上。
“你整天躺著不累嗎？”喻遲問她，“外面月色不錯，我帶你出去走走？”
“不用。”
“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要。”
“醫生說你恢復地挺好，過兩天就能出院。”
新月想說自己準備手術做完了再走，但看了看他后，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喻遲倒是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被子，“睡吧。”
他的聲音輕柔，就好像是一個合格的溫柔的丈夫。
新月原本以為不會再有任何觸動的心臟突然又一陣酸澀，眼底里也有什么東西迅速氤氳上來。
但她很快深吸口氣，將這股情緒壓了下去，再閉上眼睛。
一個晚上很快過去。
第二天早上，新月是被說話聲吵醒的。
一波高過一波的聲音，其中還帶著爽朗的笑意。
新月皺了眉頭，緩緩睜開眼睛。
“新月醒了。”
旁邊有人笑著說道，“這睡眠質量真是好。”
“是啊。”程清瑤在旁邊笑著附和，“真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