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的話說完，面前的人卻沒有給她回答。
她也不著急，就坐在那里等著。
“程二小姐剛才都已經說了。”終于，喻夫人緩緩開口，“只要喻遲愿意，嚴城中想嫁給他的女人數不勝數，你……算不上什么。”
“是，但我和那些女人還是有些區別的。”新月輕聲說道，“夫人剛才不也說了么？我有自知之明。”
“所以我不會奢求一些不屬于我的東西，夫人要求的事，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也一定會做到。”
“夫人若是愿意給我一個庇護所，我自然也會盡全力看護。”
新月將自己的態度放得很低。
喻夫人的眉頭向上挑了一下，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
新月就坐在那里跟她對視著。
“程二小姐還真是坦誠。”
喻夫人突然說道。
“寄人籬下，生存技巧罷了。”新月輕聲回答。
“看你表現吧。”喻夫人說道，“我考慮考慮。”
新月沒再說話。
喻夫人也起了身，直接往前。
新月就站在那里，低著頭垂著眼睛。
一直到喻夫人的身影消失后，她才慢慢直起身。
醫院的工作人員還在門外，在看見自己出來時，他們一個個立即看了過來。
那樣的目光新月可太熟悉了——憐憫、鄙夷。
不過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只自己往前走。
回到漣水岸后，她先將上次云曉給自己買的限量版包包拿出來拍照。
上次她買了就沒有背過一次。
標簽和包裝紙都還在。
新月拍了后直接放在了二手網站上。
不過幾分鐘就有十幾個人過來詢問，基本都是在質問真假。
新月篩選了一番后，回復了其中兩個。
回復過后，她又給程陽山打了電話，“我什么時候能見到我外婆？”
程陽山冷笑一聲，“程新月，你這是什么態度？”
新月不說話了，只握著手機等著那邊的人回答。
“下個月吧。”
那邊的人終于說道，聲音冷漠的。
“好。”
話說完新月就要掛斷電話，但下一刻，程陽山又問她，“聽說你昨晚去喻家了，喻家打算什么時候辦訂婚宴？”
“不知道。”
“什么？你們沒有談到這件事么？”
“等我見到外婆再說吧。”新月說道，“我人生這么重要的時刻，自然是要親口告訴外婆。”
“程新月，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您覺得是就是吧。”
“程新月，你……”
新月根本不在乎那邊的人是什么情緒，將自己的話說完后便干脆地掛斷電話。
正好，買家那邊也給了她回復，讓她明天帶著包在商場中見面。
新月同意了。
放了手機后，她也直接倒在床上睡覺。
喻遲是什么時候回來的她也不知道，當她睜開眼睛看見門口有個人影時都嚇了一跳！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喻遲沒有回答，只反問，“十年前，程清瑤那幅驚艷圈子的畫，是不是你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