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房間中幾乎已經是一個小畫廊，新月不僅在那里看見了張正言的不少作品，甚至還有其他不少的絕跡作品。
以前新月在上學時見到的是都只是復制品，如今見到真跡，一雙眼睛都瞪大了，雙腳更是有些挪不動道。
“你喜歡這個？”
老爺子看出了她的心思，說道。
新月不斷的點頭，“我以前……在網上看過，很喜歡。”
“喜歡哪一點？”
“這梅花很好看不是嗎？色彩、構圖都很好。”
老爺子卻是說道，“但是很多人都說這只是作者江郎才盡隨手畫的嘩眾取寵的作品，畢竟梅花都已經被畫爛了。”
新月搖搖頭，“我不這樣認為，雖然畫梅的人很多，但能畫得好的人又有多少？人們說他嘩眾取寵，但又不得不承認，近兩年能超越這幅畫作的人，根本沒有。”
新月的話說完，旁邊的人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新月意識到了什么，“抱歉，我說多了。”
“沒有，說的挺好的。”
老爺子很快笑，再說道，“既然你這么喜歡，那我把這幅畫送給你吧。”
“不行。”新月趕緊搖頭，“這太貴重了。”
“貴重什么？這畫作不就是要拿出來欣賞才有價值？”
“謝謝您。”
“不過你能對這些畫有研究，應該是受你姐姐的影響吧？你姐姐以前的畫我也看過，雖然有些稚嫩，但也算是不錯的了，只可惜后面她沒有堅持。”
新月扯了扯嘴角，“算是吧。”
“所以，你跟你姐姐的感情很好？”
老爺子的聲音還是漫不經心的，但微微抬起的眼眸中，已經帶了幾分凌厲的氣勢！
新月的身體一凜，然后回答，“還……好。”
“那這次是怎么回事？”
老爺子問地直接，也沒有給新月任何回避的機會，“你不會不知道你姐姐跟喻遲的關系吧？不顧姐妹情誼，這是你們程家的風格？”
“不是……”
“喻遲固然有錯，但你也不是全無責任。”老爺子又繼續說道，“當然，現在事已經成為定局，你肚子里還有喻遲的孩子，所以，如今說什么都沒用。”
“但是你想得到我們喻家的認可并沒有那么容易。”
新月抿了一下嘴唇，回答，“我知道。”
“嗯，這畫，連帶著張老那一幅你等一下一同拿回去吧。”
“好。”
“出去吧。”
新月也沒再說什么，朝他鞠了個躬后，轉身出去。
老爺子看著她的背影，眼睛倒是微微瞇了一下。
晚餐的時候，喻家的禮數倒是盡的周全。
老爺子對新月表現出來的情緒甚至算得上是“喜歡”。
但這樣的喜歡是有明顯的隔閡。
他們的態度也在清楚地告訴新月——對于喻家而言，她依舊只是一個外人。
甚至連門檻都還沒能夠上。
新月花的那點小心思似乎被他們看的清楚，卻是誰也沒有在意。
甚至連提及一聲都沒有。
晚餐過后，喻夫人也直接讓司機送她回去，而讓喻遲留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