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愿認我這爺爺?”

    秦漢卿微微皺眉。

    秦旭東卻在心暗道,最好如此!

    許盡歡這種來路不明的人。

    想娶他女兒為妻,無疑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況且,秦紅殤可不只是天鵝那么簡單。

    而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鳳凰!

    “這倒不是。”

    許盡歡搖了搖頭,“只是您這病癥,雖然治了本,但并未能完全去根,還需要我開幾服藥調養。”

    “目前不宜下床,更不能喝酒吃肉。”

    “原來如此!”

    秦漢卿心中釋然,接著扭頭對攙扶自己的秦旭東喝道:“愣著干嘛?還不趕快把我放下去!”

    “沒聽見我孫女婿說我不能下床么!”

    “是是是!”

    秦旭東嘴上應著。

    心里卻對許盡歡恨得是咬牙切齒。

    這小王八蛋!

    我遲早把它給趕出秦家!

    許盡歡看著秦紅殤道:“能給我拿份紙筆嗎?”

    “對!”

    剛躺下去的秦漢卿一陣點頭,“丫頭,快去準備筆墨紙硯,好讓我這未來孫女婿給爺爺開藥方!”

    聽到這話,秦紅殤不由怔了怔。

    老爺子對她的態度。

    一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就是多走兩步路,都怕累著她這個乖孫女。

    現如今,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而吩咐自己做事。

    由此可見,許盡歡在秦漢卿心里的地位。

    已然超越了身為寶貝孫女的秦紅殤。

    許盡歡拿著秦紅殤取來的紙筆,很快便寫好了方子。

    一旁的裴大師開口道:“此次讓秦老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裴某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我見小友方中有幾味藥材頗為珍貴,普通藥店不一定有,便由我蒼生堂出了吧。”

    “也算是給秦老賠罪了!”

    秦漢卿擺了擺手,“裴大師言重了!”

    “這事說來怪我,若早將練功的經歷告訴你,怕是也不會如此了。”

    裴大師慚愧道:“責任在我,既然錯了就要認,秦老無須跟裴某客氣。”

    “您的身體不能耽擱太久,我這就回去抓藥熬制。”

    他轉而看向許盡歡,發自肺腑道:“小友,若是哪天有空,可來我蒼生堂坐坐。”

    “關于這醫道藥理之事,裴某還有不少地方,想好好請教請教你。”

    許盡歡笑道:“裴大師客氣了。”

    裴大師走后,秦漢卿把秦旭東等人也支了出去。

    爺倆好好聊了聊家常。

    直到秦漢卿睡著。

    許盡歡才起身準備出去。

    他這邊剛一開門。

    趴在門外偷聽的秦紅殤,就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

    許盡歡裝出一臉詫異的模樣,“秦小姐?你怎么在這,該不會……”

    聽墻根畢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秦紅殤當即忍不住俏臉一紅,“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我、我是因為飯菜快好了,過來喊你吃飯!嗯,對!就是這樣!”

    秦紅殤似乎也覺得這借口沒什么說服力。

    咳嗽了兩聲,轉移話題道:“你是叫許盡歡對吧?”

    連自己名字都知道了。

    還說沒偷聽?

    許盡歡也沒戳破,笑道:“沒錯。”

    秦紅殤沉吟了一會兒,“咱們去領證吧。”

    “啊?”

    聽到這話,許盡歡不由一愣。

    秦紅殤有些不耐煩道:“我說,趁著飯菜還沒做好,跟我去民政司把結婚證給領了。”

    剛才在治病的過程中,許盡歡就發現。

    秦紅殤的性格,不負女戰神之名。

    就連身為父親的秦旭東,在她面前也只有附和的份。

    但許盡歡是真沒想到,秦紅殤會豪邁到如此地步。

    自己還沒吭聲,她就先一步主動提出了領證。

    人家女方都沒矯情。

    身為男人就更沒必要了。

    就這樣,兩人直接驅車趕到了民政司。

    可能是因為秦紅殤身份特殊。

    照片一拍,大章一落。

    不到十分鐘,兩人便成了法定意義上的夫妻。

    話雖如此,但秦紅殤在回去的路上。

    仍舊刻意的和許盡歡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上車以后,秦紅殤冷冷道:“我之所以同意和你的婚事,只是不想爺爺背負不義之名,希望你不要誤會。”

    “在我秦紅殤眼里,這世上還沒有配得上我的男人,至少現在沒有!”

    許盡歡反問,“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硬著頭皮和我領這結婚證?”

    秦紅殤面無表情道:“這結婚證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