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輕語在耳畔縈繞。
洞府中,宣泄著心中無能的柳渠,滿眼震驚的凝眸望去,看到徐安山的一瞬心中的怒意就狂嘯不止。
“小輩,是你!”
霎時間,柳渠眼底充血,滿頭白發飄起好似群魔亂舞。
“看到我來這很意外么,不是都跟你說了等會我會來秤砣,瞧你這樣你沒嘎啊?”徐安山朝著柳渠瞄了一眼,眼中伴著失望,“瞧你剛才那激動勁兒,我還以為你已經在操刀了。”
“你,還敢來!”
柳渠雙目赤紅,怒火滔天。
在罪域時的羞辱,圣源和圣根被奪走,滿腔的怒意在此刻看到徐安山的一瞬,頓時達到了難以遏制的頂峰。
“我干嘛不敢來。”
背后破碎虛空的裂隙緩緩愈合,徐安山也緩步向前走了兩步。
“這諸天浩瀚,我何地去不得?”
“倒是你。”
“咱在仙域之時可是說好,你回到雷域就會揮刀自宮,怎么到現在還不動手,難道還舍不得了?”
“舍不得也沒用,賭約已成!”
“拿來!”
言語間,徐安山就輕輕抬起手。
“什么拿來?”柳渠凝聲怒喝,“豎子,在罪域之時本座神降之身不適,讓你討了幾分便宜,眼下你還敢來雷域,正好本座心頭不悅,拿你泄憤!!!”
柳渠渾身的血氣都被調動起來。
盡管失去了圣根和圣源,他卻也是個實打實的霸主巔峰,破圣他也許是走了捷徑,霸主的修為可是他一點點修煉得來的。
正待這時,一縷微弱還滿懷歉意的呼聲涌入洞府眾人耳畔。
“徐上仙,拽我一下!”
腦袋扎在樹里跟盆栽似的趙三刀,樹的兩頭卡在洞府兩壁無法動彈。
聞言,徐安山扶額。
“稍等~”
“等會再取你秤砣。”
輕聲安撫了下暴怒中的柳渠,徐安山就凝眸側目看向被卡住的趙三刀蹙眉。
“你怎么事兒?”
“徐上仙,我這...我也不想,這洞府太小了,我剛出來就卡這了。”趙三刀扭著肩膀,眼中堆滿了歉意。
“這就是棵樹,你還出不來嘛?”
“弄壞咋整?”
趙三刀眼神忽然變得清澈且愚蠢。
“這是白姐賜給我的戰袍,你不也說我穿著正好。”
看著趙三刀的雙眼,徐安山都忍不住吐了口濁氣,輕揉了兩下頭破魔劍在他掌中浮現,兩劍下去就將柳樹的兩端斬斷。
“就這么穿吧。”
“整棵樹穿著也麻煩,那樹葉也礙事,感受一下現在是不是方便多了?”
沒有兩端做累贅,扎在樹干里的趙三刀轉了兩圈。
“嘿~”
“還真是,徐上仙,您可真是神醫啊!”
徐安山就默默的看著他,時不時的往后退兩步,以免被他樹干掃到。
也不知道,趙三刀是故意的還是真der。
感覺...
劉青山能跟他玩一塊兒去。
沒了累贅,趙三刀倍感輕松,頂著樹的他甚至還在洞府里跳了兩下,渾身都散發著難以遏制的der氣,偏偏...
柳渠卻是褲子都潮了。
“趙...”
“趙三刀?”
望著樹干中露出來的腦袋,柳渠的心底頓時被難以遏制的驚恐取締。
他絕不會認錯。
放眼整個諸天萬域,稍微有頭有臉的修士,就沒有人會不認識這個萬域劊子手,萬域之主麾下最得力的干將。
虎癡,趙三刀。
他中一把九環大刀,都不知道吸了多少血,倒在他刀下的帝修、霸主的頭顱,怕是都能堆成一座小山。
哪怕就算是古圣之外的圣修,看到他都心中膽寒。
他是真虎!
其他的修士動手也許還會考慮些影響,他是真不管那個,看誰不順眼上去就是一刀,至今就沒看誰能從他三刀下活著走出來。
“這小輩,怎么會認識他?”
“還...”
“被他稱為上仙?”
此時,柳渠心中根本就沒有半點怒意可言。
恐懼將他心頭籠罩。
他本想著回到雷域就能翻身,卻萬萬沒有想到到了雷域后,等待他的竟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是趙三刀這個虎癡。
柳渠惴惴不安的挪到洞府的角落...
“干嘛去?”正待柳渠想要遁走之時,趙三刀忽然凝眸輕語,“秤砣都還沒給徐上仙呢,你想往哪兒走?”
瞇著眼的趙三刀眼底伴著慍怒。
別搞事!
徐安山是點了名要柳渠的虎鞭,這時候要是讓這賊廝跑了,那到時候鍋要是落到他的腦袋上,他哪兒受得住。
成盆栽都無妨,要是讓他拿秤砣抵。
他秤砣可有用!
“趙三爺,我...”
站在洞府角落處的柳渠,嘴唇都被嚇到慘白顫抖不止,整個人佝僂著就像個被嚇破膽的小嘍嘍,滿眼局促的去縮在角落。
一縷冷汗順著柳渠的頭流了下來。
忽然...
柳渠嘭的一聲又跪了下去,雙手并攏滿眼哀求。
“趙爺,求您饒我一命。”
“你跟我說這些干嘛,我就是跟班的。”趙三刀微微側身,雙手指向徐安山凝眸,“這位才是你該磕頭的人。”
盡管心中已有大致的猜測,聽到趙三刀親口說出來柳渠還是心中大驚。
這...
罪域這位祖宗,到底是何身份?
趙三刀是萬域之主最得力的干將,在整個諸天萬域都地位斐然,能讓他自稱為跟班,那說明眼前的這祖宗跟萬域之主關系匪淺。
偏偏,他如此年輕。
又待在罪域。
總不能,是萬域之主外面的私生子吧?
“老登,你可別亂琢磨么,就你心里想的那些說出來,怕是當事人褲子都潮了。”徐安山凝眸輕語,旋即又看向趙三刀蹙眉,“你也是,嚇唬他干嘛,要是把他嚇萎了,劉青山拿什么補?”
“怪我,怪我。”
趙三刀低眉順目滿眼歉意。
跪在地上吞咽著唾沫的柳渠滿心不安的低著頭。
“你說說你,總跪!”徐安山垂眸望著柳渠搖頭,“圣境怎么能跪呢,就算你是個半圣你也當有圣姿,可你不管是在仙域還是在雷域都說跪就跪,你這圣境怎么來的,是靠著系...”
正待徐安山言語間,他忽然話音驟止。
“你不是圣境,唬我玩呢?”
“哥們跋山涉水的從仙域跑到你雷域來,就是為了給我師弟弄條圣境虎鞭補補,你這也沒入圣啊!?”
“老登,你已有取死之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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