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玄幻:一脈相承,主打仗勢凌人 > 第530章 我聽到了,他們的心聲
  鄴殿。

  深黑的大殿之中,森羅林立。

  恍若擎天的石柱上烙印著各種古怪的畫作和雕塑,有的威嚴、有的森然,唯獨有一幅畫上面就畫了笑臉。

  底下留著一行字...

  到此一游。

  收到通知就慌忙朝鄴殿趕的諦聽,進到殿中就看到左側閻羅、右側陰帥,兩批人站成一排,中堂之上坐著帝袍人和滿面慈善的女修。

  進殿時他還有些驚訝...

  什么情況?!

  這得是出了多大的事兒,竟然搞這么大的動靜。

  都來了!

  嘖~

  瞧老牛那一臉腎虛相。

  這是被那蛇女沒少吸啊,面黃肌瘦。

  旋即,他的目光又不由自主的望向盤龍柱上的笑臉嗎,明明這是很莊嚴肅穆的殿堂,他卻依舊還是忍不住想笑。

  實在是那笑臉畫的太有‘品位’了。

  “諦聽這家伙,還真是個不裝事兒的性子。”滿眼慈善的女修輕聲低喃,“剛本座傳音讓他來此,他一通胡言,到了這還有心思看柱子上的畫。”

  “他呀...”

  帝袍人眉目間伴著笑容。

  “任他去吧。”

  “你也是,這畫都多久了,怎么還留著。”女修輕語,望著不遠處盤龍柱上的笑臉,“他只說留三千年,這都多少個三千年了...”

  “柱上擦了,卻印在心里,那不如讓它留在柱上。”

  帝袍人輕言。

  “真的留在柱上了么?”

  待到女修的話音落下,帝袍人沉默半晌后搖頭苦笑。

  “已烙心中。”

  “這畫,怕是擦不下了。”滿眼感嘆的帝袍人望著那笑臉,“留著它吧,有它在也能警醒著本座,這是本座第一回輸,也會是唯一一回輸...”

  “他也算在內?”

  女修又跟著側目滿眼狐疑。

  “額...”帝位上的修士莫名僵了下,“不算他...不是,你怎么一直在拆我臺啊,我也是要面子的,這么多人看著呢...”

  坐上女修滿眼笑意,將目光收斂也落到諦聽的身上。

  此時,他正朝著牛頭扮鬼臉。

  “你不是不來么?”

  嘲笑著牛頭虛的諦聽,聽得此話的一瞬神色僵住。

  咕咚。

  什么情況?

  娘娘看到他的回音了...

  不能吧?

  他撤回的很及時啊!

  滿心忐忑的諦聽眼里堆著狐疑。

  “娘娘,我...我有說嘛?”

  “你沒有么?”女修淺笑,眼看著諦聽豎起耳朵微微一笑,“就別妄想著來聽本座的心聲了,你膽子也夠大的,誰你都敢聽。”

  被戳破了心思,諦聽笑嘻嘻的聳了聳肩。

  “嘿~”

  裝傻。

  以他在黃泉這么多年的生涯旅程,碰到解決不了的棘手情況,最好的方式就是裝傻充楞,他犯下的也不是什么彌天大禍,帝上和娘娘絕不會真的怪罪于他。

  就算真怪...

  大不了,不干了!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去投靠白澤大姐。

  實在不行他直接扎到萬劍宗去。

  爺一身本事在身,還能愁沒有出路,根本不存在。

  “又裝傻。”女修笑嘆著搖頭,“你這么愛聽旁人心聲,剛剛在萬劍宗那里又聽到了些什么,能不能跟吾等分享一二。”

  “嘿~”

  諦聽依舊咧嘴傻笑。

  “沒聽著。”

  被說教一頓和被拆分成零件,他還是分的清的。

  誰敢背后念叨萬劍宗啊?!

  瘋了?

  就那些人,哪有一個好人!

  更重要的是...

  他根本就不敢聽!

  要不是孟襄給他逼急眼了想動他金庫,他才不會去聽孟襄心里想的什么,至于梅圣和徐上仙,給他八十個腦袋他也不敢逾越半步。

  上午聽的,下午就長草了。

  就是高效。

  帝袍修士和滿眼慈善的女修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也許對他們來說,諦聽的這種回答也在意料之中。

  “娘娘,帝上,您二位將我喚來到底所為何事啊?”

  搓手笑著的諦聽朝左右看了兩眼。

  “看這樣像是你們的內部大會,我來參與多冒昧呀,要是沒什么特別的事兒,您看...要不我先回洞府睡了,我這有傷在身,得休養。”

  諦聽指了指自己裸著的腳踝。

  趕緊跑!

  黃泉這么多年也沒聽說開過這么隆重的集體會意,十殿閻羅和十大陰帥盡數在此,娘娘和帝上親自把持。

  事兒太大,因果太大,他受不住。

  他到黃泉就是謀個差事,找個地方混口飯吃,小事兒他不愛管,大事兒他可管不了,凡事置身事外才能茍到最后。

  “耽誤不了你太久。”

  坐上女修忽然笑吟吟的輕語了聲。

  霎時間,諦聽面色微變。

  這...

  應該不是沖他來的吧?

  殿中諦聽下意識的吞了下唾沫,喉嚨微微涌動,心中忐忑的他站在殿中,旋即眼中又露出裝傻充愣的笑。

  “那您二位是想...”

  “此人,是你麾下的人吧。”言語間,坐上女修抬手便凝聚起個光幕,而上面的畫面赫然是被孟襄滅殺的斗篷人。

  看到此幕,諦聽的瞳孔都跟著微微收縮。

  握焯!

  還真特娘的是沖著我來的!

  “娘娘,您這是何意?”眼中伴著驚色的諦聽蠕動著嘴唇,“這事兒我可不背鍋,他到底是誰我都不認識,那腰牌也不是我給他的,我就是丟了個腰牌...不,我都沒丟腰牌,保不準他是從我哪個手下那偷來的。”

  “不是偷的,是奪的。”

  坐上女修凝聲輕語,“你的部下中,有人被他殺害,而這腰牌就你那魂滅的部下所持有的腰牌。”

  “對嘛,這就對了嘛~”

  諦聽不禁松了口氣。

  “你覺得,真的對么?”坐上女修忽然笑瞇瞇的抬了抬眉,感受著這笑容,又聯系到兩側的閻羅和陰帥,諦聽心跟著咯噔一顫,“娘娘,您應該不會是要借此來審判我吧,若真是這樣...那可真是我的無妄之災。”

  就在這言語間,諦聽甚至都已暗凝靈元。

  他不想找惹二圣。

  可要是真想將這屎盆子扣到他諦聽的腦袋上,也沒那么輕松,他諦聽...也不是誰都能揉捏的軟柿子!

  “沒想審你。”

  忽然間,帝袍修士抬了抬眉。

  “就是他身上的那縷不詳之氣,跟陳莫城中的不詳之氣出自一處,你是從頭到尾全程都在左右的,我們也是想問問,你可聽到些什么”

  “把你的殺氣收收,你還想跟們動手不成?”

  “嘿~”諦聽又露出他招牌的傻笑,咧嘴道,“就這事兒呀,早說呀,瞧瞧給我嚇的,差點應激激發原始本能了,您二位若是真想問這些...”

  “我確實聽到了,他們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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