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域,登仙門。
耳畔一聲斷喝將將打著瞌睡的登仙門吏驚醒。
“開門!”
喝聲不絕。
門吏眉頭輕鎖,心中嘀咕這下域修士好生狂妄。
他翻開手中的花名簿。
看了一圈也沒有這個時辰登仙者的記載。
“誰呀?”
“都沒這時辰登仙的!”
門吏緊皺眉頭。
正待他凝眸之時,光影之人又傳來喝聲。
“趕緊給老子開門!”
“別惹你新爹不開心,我再給你數三個數。”
“三!”
狂妄!
好狂妄的下域修士。
明明就是個渡劫巔峰,羽化之境都還未到,就敢對仙域如此無禮,這要是不給他點教訓,以后在仙域還不得翻了天了。
下域小修,驚擾本座美夢。
本座就開門瞧瞧你。
當值門吏傲然走向登仙門前,都還沒等他走出來,一縷劍氣突兀地從門外斬了進來。
登仙大門留下條差不多手指粗細的劍痕。
門吏人都傻了。
他伸著脖子滿眼震驚的走到大門處,眼睛趴在縫隙上正好看到外面徐安山周圍凝聚著上千柄血劍砍門呢!
這干嘛啊!
渡劫巔峰的修士這么兇狠嘛?
砍登仙大門。
再說他不才倒數到三嘛,后面的數他也還沒說呢!
正待門吏震驚之時,伴著‘轟’的一聲巨響,登仙大門左側的門扉被一腳踹翻,握著破魔劍的徐安山也瞪眼走了進來。
“小兔崽子,你聾了!”
徐安山滿眼兇神惡煞,抬手就給了門吏個大臂斗。
“你哪個宗門的?”
“老子讓你開門你聽不著,讓老子在外面站了半分鐘,這要是被我前面那幾代知道,我蘆花洲惡霸還怎么混?”
“啊?!”
嘭的一腳徐安山就踹了出去,被踹翻在地的門吏腦子都停止了運轉。
他被下域渡劫修士給踹了!
“豎...”
都未曾門吏話說出口,一縷殘影‘嘭’的一聲撞到門吏的身上,門吏的頭重重的撞在登仙門的門柱,滿腦金星。
趕至門前的引渡官滿眼是笑。
他震驚的看了眼被踹倒的大門,又默默的收回目光喘著粗氣搓手。
“恭迎無事峰上仙登仙。”
“不知...”
“如何稱呼?”
引渡官喘的上氣不接下氣,看著那門吏就氣不打一處來。
兔崽子!
誰特娘的都敢來兩句。
這可是無事峰的人,是吳仁德登仙之時站在吳仁德身旁的人,吳仁德對他那可是又親又抱,敢惹他?
長了幾個腦子,敢這么愣?!
再說你瞎嘛?
硬生生砍進來的大爹,是你個門吏能指手畫腳的?
“老子蘆花洲惡霸徐安山,你們仙域的新爹!”徐安山握著破魔劍踩著登仙大門,“你們仙域膽兒不小啊,竟然讓老子在外面等了足足半分鐘!”
握的天老爺啊!
竟然是這位祖宗!!!
徐安山。
仙域之內諸宗都已傳遍了。
萬劍宗無事峰六代目!
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哪怕是之前飛升的吳仁德都跟他比之比及,徐安山一句話,圣仙宗都成廢墟了!!!
怎么是他飛升,他前面不還有個梅及笄嘛?
不管了不管了!
只要是萬劍宗的誰飛升他們都惹不起,那宗門哪個山頭沒幾個大帝老祖,無事峰算是萬劍宗里最恐怖的。
瞧這位祖宗是渡劫巔峰。
懂!
萬劍宗無事峰的大少爺,想到仙域這自家后花園轉轉。
合理!
這很合理!
“徐峰主,原來是您呀!”引渡官搓手笑著,“小的可是盼您來仙域好段時日了,早就得知徐峰主是人中龍鳳,今日能一睹圣容,真是我郭某三生有幸啊!”
“你這老登倒是會說好聽話。”
“句句肺腑!”
引渡官滿眼的鄭重,旋即又低下頭。
“徐峰主請您莫怪,并非是我等有意拖延,是這登仙門推開也要些時間,您登臨仙域那我等必是第一時間出門相迎。”
徐安山聽后哼了聲。
“你確定,這小崽子說豎...是豎什么?”
“豎豎...”引渡官此時大腦光速運轉,旋即豎起一根大拇指,“豎起大拇指恭迎您登仙呀,徐峰主,您能來我們仙域,那可是讓我們仙域蓬蓽生輝!”
“是嘛?”徐安山輕語。
“千真萬確!”
引渡官眼睛瞪的就跟牛眼一般,朝著那門吏踹了一腳。
“您看,他都激動的暈倒了。”
說著引渡官給旁邊的幾個門吏打眼色,讓他們將那個被踹昏迷的門吏拖下去,引渡官也滿臉恭維的伸出手。
“徐峰主,咱要不先進仙域?”
站在登仙門前的徐安山凝眸望著眼下的大好河山。
“我若想回來。”
“您隨時可以回來呀。”引渡官笑吟吟道,“這仙域就是咱自個家,您是想回星域還是要來咱仙域,那不就一句話的事兒嘛。”
徐安山又望了許久,微微一笑。
“走吧!”
金光璀璨。
整個萬劍宗的虛空都被耀眼的金芒將虛空籠罩,宗內無數修士都仰面朝著虛空望去。
“徐...徐師叔?”
“握焯!”
“徐師叔登仙了!!!”
“應該不是登仙吧,是徐師伯硬生生的殺到仙域去了吧,你沒看那仙門被是被徐師伯踹開的么?”
“徐師伯恐怖如斯!”
宗內諸多門人都震驚的看著這一幕。
峰主們看到大開的仙門,仰面眺望,劉青山、天火峰主幾位勾欄峰主都匯聚到無事峰,站到掌門身側。
“宗主,徐師兄咋殺仙域去了?”
“用不用咱幫忙啊?”
太狠了!
他們都看到了,徐安山拿劍就砍。
門都砍碎了。
就算登仙也不用這樣吧?
“老范這是咋了?”瘸著腿的天火峰主注意到范劍的神情低語,“徐師兄去了仙域,老范感覺魂兒都丟了。”
“理解!”
劉青山一臉洞悉全局的神態。
“老范是咱峰主,咱萬劍宗以前的扛鼎之人,眼下徐師兄竟是比他先登仙,心里肯定是有點落差難以接受。”
言語間,劉青山摟住范劍的肩膀。
“老范!”
“看開點,徐師兄是何許人也,那可是天人,哪怕是我劉青山都要避其鋒芒,望其項背,你這等凡夫俗子,趕不上徐師兄合情合理。”
“晚上哥幾個帶你去看小妹兒。”
“給你找八個!”
“夠不夠?”
如行尸走肉般的范劍眼中忽地生出幾分華彩,劉青山朝著周圍的眾峰主挑眉。
“你瞧...握焯!”
一縷殘影‘唰’的一聲從眾峰主面前竄了出去。
“你們看到了么,剛才我好像又看到個大黑耗子竄出去了,咱萬劍宗真是人杰地靈之地,耗子都成精了。”
“那特娘的還是劉青山!”
“啊?”
“劉青山又被打成壁畫了?”
幾個峰主瞪大了眼睛,看著之前劉青山的位置空空如也,又看了眼遠處山峰的濃煙。
“老劉!!!”
似曾相識的一幕。
依舊是一聲‘握焯’,依舊是劉青山被嵌到了峰里,依舊是天火峰主帶著幾個峰主將劉青山給摳了出來。
就是這回打他的是宗主范劍。
被摳出來的劉青山狼狽不堪,他甩開周圍幾個峰主的手瞪著眼珠子就往上沖。
“老范劍,你怎么事兒!”
“給你八個你還嫌少了,嫌少你就跟兄弟說,都是峰中同僚兄弟還能差你幾個花魁么,你打老子干雞毛!”
范劍緊咬著牙,那眼神看的劉青山都有些發毛。
“你想干嘛?”
“家師兄徐安山!!!”
劉青山拱手向東,范劍一個巴掌就朝他呼了出去。
唰!嘭!!!
又嵌進去了。
“家師弟徐安山,你跟老子叫個寄吧?”范劍狠啐了一口,“就特娘的好像誰不是萬劍宗的人似的。”
幾個峰主面面相覷。
這...
還往不往外摳啊!
短短半年不到劉青山都留下三幅壁畫了,這要是百余年后萬劍宗還不得給他辦一場個人壁畫展?
老劉,好心機啊。
既然不能以天縱之姿名垂青史,就以旁門左道留下痕跡。
范劍卻滿眼灰白。
咋整啊。
梅師叔要回宗揍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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