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塵沉默的時候，厲伏又說道：“現在你可還有疑惑？”
方塵：“有。”
“但關于這個問題的疑惑，弟子已然消除。”
雖然師尊的話依舊是在他意料之中的意料之外，但他還是捕捉到一些信息。
和修仙界使用靈力的傳統坐騎法寶不同的是，道塵球是使用雷劫的新能源坐騎法寶。
而且，道塵球能裝人進雷劫。
換句話說，自己以后渡劫都能帶很多人進去。
但是，如果沒有師尊幫忙干擾雷劫的話，雷劫會立刻修正威力，所以，這個功能等于沒什么用。
方塵琢磨了一下后，覺得這個功能肯定有其作用，但暫時看不出來。
厲伏又說道：“好，那既然如此，你說說你的第二個疑惑。”
聞言，方塵收斂思緒，道：“師尊，弟子的第二個疑惑就是，弟子請到了澹然宗先祖賜寶，得到了澹然畫卷的子法寶——八尺畫卷。”
“可當我拿著八尺畫卷回到洞府的時候，道塵球突然就和我的八尺畫卷融為一體了，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說完之后，方塵就等待著厲伏的解答。
而厲伏則是淡淡道：“那自然是為了讓你方便一點。”
方塵疑惑道：“師尊，是讓弟子哪里方便？”
厲伏說道：“讓你把兩個法寶合成一個來使用，這還不方便？”
“要是在戰斗的時候需要同時使用兩個法寶，你難道不累嗎？”
方塵：“……”
“師尊說得有道理！”
“那既然如此的話，道塵球為什么不吞噬我這艘船呢？這樣豈不是也很方便？”
方塵指著鎏金寶船說道。
聞言，厲伏眉頭皺起，負手而立道：“此船既不能在雷劫中使用，又無法彌補道塵球的材料缺陷，如此垃圾，吞來做什么？”
方塵聽到這話，面色頓時一動，接著露出笑容道：“師尊，弟子知道了！”
所以，道塵球想吞噬的只有能在雷劫中使用的法寶以及能彌補道塵球的材料缺陷的法寶。
而澹然畫卷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聽說過是可以在雷劫中使用的法寶，那么，它必然是可以彌補道塵球的材料缺陷的法寶。
想到這里，方塵立刻取出龍珠，并揮手讓道塵球離自己遠遠的。
這么做是為了保險起見，以免道塵球把龍珠給吸了。
方塵之所以不直接把龍珠融入道塵球，倒不是他對龍珠有什么感情。
他主要是還沒確認一下現在的澹然畫卷失去八尺畫卷后，有沒有問題。
要是有問題的話，那就相當于道塵球會讓母法寶受到影響。
那么，要是手里邊這顆龍珠被道塵球吞噬了，很可能就會驚動龍族強者。
如此一來，自然得小心些。
至于為什么忌憚龍族，還要拿龍珠，而不把仙祖界鼎拿出來，那自然是因為仙祖界鼎好歹也是同族，如果真要有一個勢力的子法寶出意外，那肯定是妖族的更好。
取出龍珠后，方塵才對厲伏說道：“那師尊，這顆龍珠可不可以彌補道塵球的材料缺陷？”
他心想這結果應該八九不離十，現在問問就是跟想跟師尊確認一下而已。
但方塵說完之后，厲伏久久沒說話。
半晌后，他才突然淡淡道：“你猜。”
方塵：“？”
他猶豫地說道：“那應該是……可以？！”
聽到這話，厲伏頓時皺起眉頭，道：“我叫你猜，你怎么還來問我了？”
“你是在跟為師胡鬧嗎？”
“現在是答疑解惑的時間，不是胡鬧的時間，你態度要端正。”
“馬上給我重新猜！”
方塵：“……”
虎樹球在一旁都不敢吭聲，生怕被厲伏拉過來折磨。
方塵干咳一聲，這才用疑問語氣變成陳述語氣：“我覺得可以！”
聞言，厲伏露出幾分滿意之色，微微頷首，接著道：“確定嗎？”
方塵點頭：“確定。”
“那就好。”
厲伏微微點頭，接著道：“你還有別的疑惑嗎？”
方塵：“？”
這不對吧？
方塵忙道：“師尊，你怎么不告訴我猜得對不對？”
厲伏頓時皺眉：“我只是讓你猜而已，又沒說要告訴你對不對？”
方塵：“……”
接著，方塵撓了撓額頭，說道：“師尊，那您為什么不告訴我我猜得對不對？是不是……”
說到這里，方塵突然露出深邃的眼神：“你想磨煉我？”
“磨煉？”
聞言，厲伏大笑道：“哈哈哈，不是，我只是在逗逗你而已。”
“為師收徒收得很無聊，凌修元又不在，我只能拿你解解悶。”
“你不會怪為師吧？”
說完之后，厲伏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
方塵：“……”
他干笑一聲：“哈哈，怎么會呢？”
一旁的翼兇和葬性在傳音里竊竊私語：“大道竟然拿凌祖師解悶，果然不愧是大道。”
葬性淡淡道：“所以大道有時候是不是裝瘋的，他有時候其實就是想拿人解悶？”
翼兇：“大道可能就算神魂混亂，也喜歡拿人解悶，這很可能是本能。”
等厲伏笑完之后，方塵才追問道：“那師尊，這龍珠能不能給道塵球補充材料缺陷。”
厲伏說道：“龍珠身為龍族的先祖法寶，雖然以法寶的視角進行審視的話，它一無是處，但若是僅取其精華，融入道塵球，那自然也是有用的。”
方塵聞言，明白了，接著他忍不住說道：“師尊，你不是說他一無是處嗎？怎么一無是處還有精華可言？”
“嗯？”
厲伏皺眉：“這種問題怎么會從你嘴里問出來？”
方塵：“呃……”
厲伏忍不住搖了搖頭：“算了，怕是八尺畫卷影響了你的神智，連清晰的思維都沒有了。”
接著，他語重心長道：“為師告訴你，龍珠，就好比雷劫。”
“若是以法寶的視角審視雷劫，雷劫一無是處，被我隨意揉捏。”
“但取其精華，融入道塵球，那自然也有用。”
“所以，你現在明白我為何要這么說了嗎？”
方塵沉默了，欲言又止，最后才露出笑容：“好的，師尊，我悟了。”
“我們來聊弟子的第三個疑惑吧。”
厲伏嗯了一聲：“說！”
方塵剛要組織措辭，結果就突然發現厲伏的腦袋后突然冒出了一條濃煙來……
方塵：“！”
師尊怎么又開始冒煙了？
方塵忙道：“師尊，你沒事吧？！”
厲伏淡淡道：“為師無敵于世，自然沒事。”
“你繼續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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