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和厲伏聊了這么久，腦子本來就快要抽筋了，現在真塵球成為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自然便瘋了。
發泄一通后，方塵平靜了下來，旋即把真塵球捏在手中，開始研究。
被砸了一下之后，他不打算找凌修元研究了。
他要自己來盤一盤它！
“不過這玩意兒的速度也太快了……”
方塵望著真塵球光滑的表面，不禁驚嘆道。
剛剛真塵球砸臉對方塵并沒有造成什么傷害，按方塵的估計，若是光靠真塵球本身的力量去砸人的話，最多就是砸死一個煉氣修士而已。
但是，這真塵球的速度有些過于快了。
快得非常離譜！
它能砸中厲伏，是厲伏懶得躲。
但，它能砸中方塵，就真是靠實力了。
雖然說方塵是猝不及防，沒有全身心戒備，但即便如此，能在方塵疏忽之際，命中方塵，已然非常了不起了。
“經過師尊的煉制后，這真塵球不光擁有能夠傷人的道魘相，還認我為主，如今更是擁有這等匪夷所思的移動速度……”
方塵不由驚嘆：“這還是師尊在不清醒的情況下煉出來的，那要是清醒的話，指不定得多強。”
驚嘆過后，方塵代入厲伏的角度，思索片刻，大約明白了為何師尊要讓真塵球擁有這般速度了。
這恐怕是為了快速接近別人，從而用道魘傷人吧！
想到這里，方塵不自信地摸著下巴……
嗯！
這次應該不會錯了……吧？
隨后，方塵拋開這些念頭，開始嘗試研究真塵球。
有了剛剛和真塵球面對面的經驗，方塵這次操縱對方的過程中，十分小心翼翼。
方塵對著真塵球，嘗試性地向斜下方揮了揮手。
真塵球立刻朝著反方向的斜上方升高數米，隨即狠狠地砸在厲伏一直看著的樹上。
啪嚓。
“方塵師弟”的十幾根樹枝瞬間被砸斷。
方塵：“……”
我不是故意的！
隨后，方塵給禿了一小塊的師弟道了個歉，便繼續研究真塵球。
反向操作不難，很快，他就能熟練地操縱真塵球。
叫它往東，絕對往西。
叫它向上，絕對向下。
非常聽話！
等熟練了一會反向操作后，方塵心里轉動著念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讓我陷入道魘，不就相當于讓我悟道了？”
想到這里，方塵心中默念：“讓我陷入道魘。”
果不其然！
當聲音落下后，真塵球的表面立刻波光流轉，與先前翼兇、厲伏悟道時的表現如出一轍。
雖然自己無法悟道，但方塵依舊滿意地點頭。
可以！
這么一來，他就能夠回饋家人了。
隨后，方塵摸了摸下巴，打算來試試道魘的能力。
不過，為防止自己再度陷入剛剛那種懷疑人生的狀態，方塵準備了一顆奇臭無比的毒藥，以靈力包裹，吞入腹中。
這顆毒藥，劇毒無比，殺傷力極強，只需五秒時間，就能腐蝕完方塵體內的所有的靈力，將他毒殺。
如此一來，就算方塵陷入道魘，等會也會因為死亡而復活過來。
方塵吞下毒藥后，只覺得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急忙對著真塵球發出指令：“讓我悟道！”
話音一落。
白玉般的真塵球立刻散發出一圈圈烏色的幽暗詭譎波光……
方塵開始懷疑人生。
但懷疑著的同時，方塵卻驚咦一聲。
這次的道魘，明顯沒有剛剛的強，根本無法深層次地動搖他的念頭。
發現這點后，方塵還沒來得及做出其他反應，就狂噴鮮血，暴斃而亡。
“噗噗噗……”
長長的血柱朝天噴吐。
吐完之后，暴斃又醒來的方塵先是揮手把這些毒血燒了個干凈。
這是至尊寶人血，也是毒血，很容易把澹然宗的小妖獸都毒死了。
別的不說，方塵這會兒就看到地上有兩只煉氣一層的小妖蟲爬了過來，貪婪地吸了一口后嗚地一聲直接升天。
方塵見狀，不由沉默，旋即罵罵咧咧：“什么修仙界蟲藥……”
燒光毒血后，方塵對真塵球有了個大概的認知。
道魘的強度，恐怕是根據施法者的修為來決定的。
先前真塵球尚未認主，所以，厲伏出手，直接就把自己的道心搞成玻璃心了。
但現在，自己出手，道魘強度便比較一般，遠不如剛剛的道魘那么能搞心態。
不過，方塵認為，自己施展的道魘絕對不弱！
畢竟，自己的道心如今已經經歷過剛剛師尊施展的道魘的考驗，早已堅若磐石。
所以，面對自己施展的道魘，自己自然覺得毫無感覺。
但若是尋常金丹修士，面對自己施展的道魘，心態只怕被在瞬息間被沖爛。
試驗結束后，對真塵球已經有了初步了解的方塵，精神不由為之一振，隨即托著真塵球起身，打算返回赤尊山。
但臨動身前，他卻一愣，旋即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勁……
等等！
既然真塵球現在既然擁有了能讓人悟道，也擁有了道魘傷人的能力。
那，師尊為什么還要讓自己轉換？
方塵不由無語，會不會其實就是師尊把真塵球練成一個瘋了的反向悟道法寶，然后現在用“轉換”的說法糊弄自己而已？
不過……
方塵細思，剛剛厲伏說了四句話。
拋開“讓真塵球轉換”這一句話不談，其他的話，好像確實也是對的。
確實是直接命令真塵球就好了。
就是需要反向命令而已！
此法，也確實不難。
非常簡單！
方塵不由陷入沉思，“那師尊這到底是瘋還是沒瘋，還是說，其實是我瘋了？”
隨后，方塵和自己的師弟告別，轉頭往赤尊山趕去。
經過映光湖山的時候，方塵停下腳步，打算去找找俞起。
上次離開的時候，俞起倒頭就睡，也不知道他現在怎么樣了！
而當方塵來到俞起的山洞前時，他的臉色頓時變了。
“什么情況？”
方塵瞳孔一縮，難以置信地看著山洞內，嘴唇開始顫抖：“我操？！”
只見，在山洞內。
沉睡著的俞起，體表有絲絲縷縷的魔煙升起，同時，他還咬著自己的手，血液不斷地流入他的嘴里，而其另一只手，則是握著一顆石頭……
伴隨著魔煙吞吐，血流入口，握著石頭的三個行為，沉睡著的俞起，其修為竟然在緩慢而堅定地朝著元嬰期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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