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玄黃仙途 > 第32章 新堂主的奇怪規則
  青津縣城因為有兩位仙師斗法,已經人聲鼎沸,各處酒樓茶館都是談論這事,而有幸目睹了斗法的人,更是嗓門巨大,唾沫橫飛。

  “白衣仙師一手放冰飛梭,一手放火球,打得那灰衣少年滿地逃,那火球落到石頭上也能燒個洞,小老頭我差點兒被燒成渣渣了”

  “那灰衣少年也不簡單,逃得飛快,呼的一下就騰空而去了。好像還是百草堂的,我以前見過他,有印象,是咱們青津本地人吶!”

  “你真的見過,是青津本地人?”

  “是的,我見過他穿黑衣巡邏,應當是百草堂執法弟子”

  “天啊,咱們青津人也有仙人,要這樣我可支持他,希望他別被那外面請來的殺了”

  “呵呵,你支持有個屁用,沒聽周家的人說,那白衣仙師是他們花了五千粒金豆從樂平府請來的供奉,連溪州將軍府也得花錢供著他,那個執法弟子只怕兇多吉少了”

  “你怎么好歹不分,你是不是青津人?”

  “我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還輪得到你章老三胡咧咧...”

  頓時二人動手打了起來,酒樓中亂作一團。

  同樣地百草堂也亂作一團,周霸元得意洋洋地坐在堂主交椅上,頤指氣使地沖張柏說:“把張家的人都叫過來,怎么還不來拜見新堂主”。

  “司馬老哥,讓你見笑了,這張家的人還不死心咧”。

  司馬楠輕啜了一口香茶道:“葉仙師出馬,肯定手到擒來,只是沒料到張家也隱藏了個仙師,這回沒有我的介紹,你周霸元是輸定了”。

  “那是,那是,一切有賴老哥”周霸元笑咪咪道,他內心同時疼了一下,我的金豆,我的女兒...

  不過一切都是值得的!

  張柏在霍平安逃命時,立即帶著幾個黑衣弟子投靠了周家,當即被提升為紅衣執法弟子,此時他正興致沖沖到張家院落,要督促張青、張珊以及其余與張家相熟的掌柜來拜見新堂主。

  只是在街口他眼神一晃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霍平安?幻覺?

  他轉過頭去再次確認,只見霍平安正大步向張家院落走來,真的是霍平安,他沒死!

  “霍平安,你...你沒死?”

  “張柏師兄,你盼著我死啊!”

  “不...不敢”張柏不再滿懷信心沖向張家院落了,他調頭就走。

  霍平安看了一眼并不多做什么,張柏此人是有些勢利,但他們畢竟也同在律法堂呆過幾個月,談不上朋友,也算不上仇人,他還是要找到涂青兄妹先。

  張柏回慌慌張張回到百草堂正殿后,立馬大呼:“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亂叫什么,本堂主新晉之日,你大喊大叫,成何體統”周霸元立馬豎起眉頭喝斥道。

  “那個,那個,霍平安沒死,他回來了!”

  “啊,那葉仙師呢,你可見到他?”

  “不曾”

  “你詳細說”

  張柏當即將他在張家院落前看到的情形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周霸元也坐不住了,立馬在堂前轉來轉去,倒是司馬楠仍繼續喝著他的香茶,好像沒聽到一般。

  此時殿下的周一振、周一平等周家人也面面相覷,自己請的仙師不見的,對家請的仙師大搖大擺回來了,那這三勝兩局制,還作數嗎?

  正當周家人心中疑惑重重,不知所措時,張青與霍平安并頭走了進來,后面還跟著一群張家藥師、分號掌柜。

  “周堂主,你讓人通知我們張家人盡快拜見您?”張青不咸不淡地說道。

  “正...正是,斗技大賽你張家輸了,我自然是新堂主”周霸元目光不敢看向霍平安,只是不停地瞥向司馬楠。

  霍平安走出一步,將手中的布包裹向周霸元擲去,周霸元連忙跳起躲開,包裹散開,溜溜滾出一顆人頭,所有人目光一縮。

  這人頭,正是葉浪的!

  司馬楠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手中茶杯跌碎完全不知,他只是喃喃道:“葉仙師,死了!”

  “正是,這位仙師是你們請來的,什么來頭可知道?”霍平安不急不慢問著。

  周霸元一個激靈,全身哆嗦一下:“我不知道,是司馬上使介紹給我的”,他立馬將目光投向司馬楠。

  司馬楠回瞪了周霸元一眼,他倒很快鎮定下來,朝霍平安供了供手:“回霍仙師,這葉浪來路我也不是太清楚,只知六年前他突然出現在了溪州,他來后先是奸淫了數名達官貴人的美貌小妾、閨女,城主大怒,下令追捕他,只不過他展示了神乎其技的仙法,一時就把眾人給唬住了,這時城主不再是追捕他,而是立馬將他引為上賓。此后越來越多的樂平府富貴人家都爭相請他為上賓,各家都出不菲的酬金請他為供奉,就連將軍府也拼命與他結交”。

  “這葉浪在溪州平素也無多少事,只是每回有大型宴會就去展示一番仙法,贏得滿堂喝彩,賺下了不小名聲,這兩年連溪州之外的人也開始請他為供奉了。”

  司馬楠一五一十地說著葉浪的事跡,這葉浪正是被追殺得走投無路,便安居在偏僻的溪州當個土皇帝,享受著凡俗界的酒池肉林、如花似玉,因為頂著個仙師身份,對他投懷送抱者,幾乎應接不睱,而他又是花中老手,最是沉迷此道。

  霍平安聽了葉浪這些荒唐事跡,更是心中不齒。枉你一介修仙者身份,竟然自作輕賤,不求長生而求享樂,這種弟子縱使當真是哪個名門大派,只怕也會被師父所不喜,他殺了這個禍害,心中一點負擔也沒有。

  “好了,你們所請的葉仙師已死,我想問問司馬上使,這最后一局比武,到底是算誰勝?”霍平安逼視著司馬楠。

  司馬楠哪里敢正面直視霍平安,他一介上使身份,誰當堂主關他屁事,何況葉浪死在青津,這事傳回樂平府只怕要引來濤天風波,城主府也好、將軍府也罷只怕立馬就要送來聘書,請霍平安當新的供奉了。

  當即道:“結果如此明顯,自然是張家三局兩勝,新堂主為張青”。

  周霸元心有不甘看著司馬楠,急道:“比武規則是下臺就輸了,明明是霍平安先下的臺!”

  “混賬”

  “你沒見霍仙師完好無損站在這么?修仙者的比試要遵守你定的凡人比武規則?”司馬楠喝罵道。

  周霸元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吧嘰的。

  “還不滾下去拜見新堂主”

  周霸元雖然心有不甘,仍是帶著一眾子侄向張青行禮,另一側的劉阿忠也同樣帶著幾名徒弟趕緊行禮。

  “見過堂主”

  “見過霍仙師”

  張青走上堂主交椅穩穩坐了下來,眾人立馬全部轉到臺下站定,只有霍平安、張珊隨意地站在張青身邊,連司馬楠也是當下屬一般,在臺下行禮。

  之后,劉阿忠又抖動著他須白的胡子,解釋了一通為何他替周家出戰,張青并沒有計較只是揮揮手。

  “今天百草堂的中層以上都在這里,我要宣布一條新規、處理一個人”張青環視臺下眾人,被看到的人都有些不安份,尤其是周家眾人,只不過他們大都猜測是周霸元,倒也不太懼怕。

  “周一平,你可知罪?”

  周一平頓時頭頂嗡的一下,“我?”

  堂主說今天處理一個人,怎么也輪不到我啊,我不過是周霸元的侄子。

  “就是你,在黃嶺鎮你惡意壓低藥草收購價,讓百姓對我百草堂怨聲載道,人人都稱你為周扒皮,你即克扣百姓也苛責屬下藥童、藥奴,該當何罪?”張青正義凜然道。

  壓低收購價,克扣百姓、藥童,這不是每個分店掌柜或多或少的事么,這也有罪?臺下各分店掌柜聽了不禁有些不以為然。

  張青看了眾人的困惑,朗聲道:“百草堂要想在青津長久生存,并不能一味靠武力,應當以公平交易、誠信待人為基礎,周一平在黃嶺鎮的種種作為,是挖百草堂的根基,怎么不是罪!”

  張青上任后并不急著追究周家奪權之事,是因他知道這爭權奪利乃人之常情,周霸元此舉,完全在意料之中,這并不會動搖百草堂的根基,反倒是一家產業型幫會的經營生存之道,如果一味壓榨百姓與員工,只會讓這幫會加速滅亡,處理周一平就是要敲打所有的分店掌柜。

  當然,周家的帳他會算,但不在今天,除了周家嫡系他會逐個撥除,其余周家勢力范圍的店鋪,他也將通過經營策略,逐步蠶食,但他不想用雷霆手段,那樣的話,百草堂實力受損太大,恰恰給其他幫會可趁之機。

  周一平對這套冠冕堂皇的說辭并不信服,他狡辯道:“商者逐利,我們經營百草堂難道是開慈善堂?”

  張青喝斥道:“商者誠信,逐利也是追逐合情合理的利潤,而非無孔不入,今日我百草堂就立下一條新的規則,所有分店統一藥材收購價,偏遠鄉鎮受時季影響的,波動不得超過議定價的兩成,盤剝百姓太過,魚肉鄉里之人,經律法堂查實,受抽筋剝皮之刑!周一平,念你罪在此前,今日只打你一百鞭子,你可認罰”

  周一平原本以為新堂主要拿他開刀,自然拼命狡辯,現在聽了不過打一百鞭,雖然也勉不得脫一層皮,但他畢竟是懂醫之人,花上十天半個月就養回來了,自然不敢再逆了張青之意,恐引來殺身之禍。

  而張青也不過是借這個機會,申明百草堂的經營之道,他想努力扭轉過去靠打打殺殺爭奪地盤的方式,如果我百草堂深得民心,何愁地盤不大,再說真打起來,我律法堂也不是擺設,也是有捉刀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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