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吾家丞相太妻控 > 第665章 想他,思念成疾
“姑娘是想陛下了嗎?”
心蕊看著她迷茫的模樣,捂嘴偷笑,自家姑娘可算是開竅了,她都替姑娘著急。
“不是!”
林素然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并未因心蕊的話有半分的害羞,由此可以看出,她對李睿淵并未那方面的心思。
看了看自己對面空掉的位置,不過是習慣使然,其實李睿淵來不來與她而言,根本就沒有多大的關系。
這頓飯,除了那個小插曲外,并無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
林素然也再未提起錯李睿淵半分,心蕊的心情倒是不好了起來。
原以為姑娘終于開竅了,與陛下站在一起簡直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沒想到姑娘好像真的對陛下沒有半分情意。
林素然望著天空之上的一輪明月,月光鋪灑一地,院中的大樹,倒映著一片昏暗的樹影。
恍惚之間,林素然好似看到那樹影下似乎有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身穿玄袍,身影高大,隱在茂密的樹影之下,一雙深邃的眸子,正注視著她。
林素然站起身來,看著那樹影,越看越覺得有人,沖出殿外,向那樹影跑去。
蕭凌夜,是你來了嗎?
“姑娘!”
心蕊見她突然赤腳沖出去,心中一驚,想攔住她,卻只抓住了她飄然而過的衣袍一角。
林素然跑到大樹下,張開雙臂撲到樹影之下,可是……
沒有熟悉的懷抱!
沒有那略微冰冷,卻讓她感覺無限溫暖的懷抱!
什么都沒有!
也沒有蕭凌夜……
林素然愣愣的站在那里,失神的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懷抱。
怎么會!
原來,他沒來!
突然,她蹲下shen來,不知為何,鋪天蓋地的委屈涌上心頭,將自己的頭掩在雙臂之中,眼淚無聲的滑落。
心蕊拿著披風,姍姍來遲,見她蹲在地上,剛想上前去叫她。
可是空曠的大樹下,有一絲幾不可聞的抽泣聲,這聲音雖然在極力壓抑,可是她卻能從中感覺到姑娘很傷心。
她頓時一愣,姑娘這是……哭了嗎?
為何?
在她眼中,姑娘博學多才,有傾國傾城的樣貌,是她一輩子都遙不可及的存在。
甚至就連陛下,也對她傾心不已,就算吃了多次閉門羹也是一樣。
這樣的姑娘,本應無憂無慮才是,沒想到她竟也有傷心落淚之時,這是她不懂的,也是她無法理解的。
輕輕的將手中的披風,蓋在林素然的身上。
“姑娘,夜間更深露重,莫要受了風寒才是。”
心蕊的聲音實在太小,如夏間蚊蟲一般,可正在傷心之中的林素然并未聽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林素然的聲音漸漸消失,又不知過了多久,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
突然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暈倒之時,一直守在她身后的心蕊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心蕊?”
站穩身形后,她疑惑的看向扶住她的人,眼中滿滿都是失望。
不過天色太暗,心蕊并未看到,只擔憂她穿的如此單薄又赤腳會受了風寒。
“姑娘,進去吧,外面更深露重。”
林素然茫然的失神了片刻,才站起身來,對身邊的心蕊勉強一笑,便回到了寢殿之中。
“心蕊,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去休息吧。”
心蕊剛想進殿侍候她,便聽到林素然略微沙啞的聲音,腳步一頓,便收了回來。
“是,姑娘。”
她溫順行禮后,便退了下去,還為她帶上了殿門。
林素然坐在床榻邊上,發了一會兒愣,隨后又躺倒在床上。
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蕭凌夜的身影,可是蕭凌夜的臉似乎模糊了一些。
她心驚的睜開了雙眸,原來離開不過幾個月就可以將心愛之人的臉模糊掉,這讓她心中沒由來的非常惶恐,蕭凌夜有沒有忘記她。
林素然雙眸恍然,她現在好像不管看向哪里,似乎都有蕭凌夜的身影,可是仔細看去時卻發現,其實什么都沒有,一切不過都是她的幻覺。
可能是她太想念蕭凌夜了吧!
她真的好想念蕭凌夜!
夜,靜悄悄的。
月光所及之處,被覆蓋上了一層銀輝,整個世界都靜謐了下來。
在世界的另一邊,同樣輾轉反側睡不著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蕭凌夜一襲黑袍,站在月光之下,目光深沉的看著眼前奔流的河水,難得有些出神。
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好似為他鍍了一層銀紗,讓他的身影看起來縹緲至極。
他的目光好似透過河水看到了什么,蕭凌夜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那個女人在對他笑。
他下意識的咬緊了自己的牙關,待他將那個女人抓回來后,要讓她知道什么叫夫綱!
竟然敢膽大到,一個人跑去北齊,找別的男人,甚至還與他一同進了皇宮。
拒北齊的探子來報,她住的還是飛鸞宮,一個只有北齊歷代皇后才能住的殿宇,當真是不將自己看成有夫之婦!
難道還嫌棄他這個王爺不成,想在北齊做北齊的皇后了嗎?
蕭凌夜越心,怒氣便越發的升騰了起來,一雙眸子寒意四散。
裴洛與一眾暗衛躲在黑暗之中,感覺到刺骨的冷意,縮了縮脖子。
夜,越發的濃厚,這一夜發生的事情著實不少,北齊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南宮瑾一身夜行衣,穿行在黑暗之中,他身姿矯健,踏著瓦片在黑暗之中只發出輕微的聲響,讓人根本察覺不到。
而且,他所在之地,可是北齊的皇宮。
就在他逐漸靠近在如墨般濃厚的黑夜中,向空中焰火一般亮的御書房時。
御書房四周的樹葉突然急劇的晃動了起來,許多暗衛從中跳出,將南宮瑾團團圍住。
南宮瑾停住身形,銳利的眸中,沒有一絲驚慌,從容不迫的掏出了一塊銀色的令牌。
那令牌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森森的寒意,那些暗衛看到這塊令牌,立刻點頭退后,再次隱入了黑暗之中。
正在批改奏折的李睿淵,似乎早就料到有人會來,桌上是兩杯冒著熱氣的茶水。
聽到聲響,他連頭都未抬,只冷聲開口。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