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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你摁我腦袋干嘛?!我特么又不是醫生……”
余北打開顧亦銘的大手掌。
“你幫我看看,快。”
顧亦銘催得厲害。
余北也不知道他猴急猴急的催啥。
跟催產似的。
余北掀開顧亦銘的衣服。
顧亦銘問說:“怎么樣?”
“有點……”
“有啥?”
“八塊腹肌。”.
余北擦了擦口水。
顧亦銘真厲害。
癱瘓了兩三個月,腹肌居然還在。
余北手指抹了點口水,在顧亦銘腹肌上用力擦了一下。
不是畫的。
手感賊棒。
“哎呦哎呦……啊……嗯……”
顧亦銘還哼哼唧唧。
這聲音。
余北都分不清他痛,還是爽的。
“我瞧著也沒啥毛病啊。”
顧亦銘健健康康的,身上也沒啥疤痕。
“有!特別大……的毛病。”
“瞎說,你這是無中生病。”
余北不打算理他了,結果被顧亦銘拉著手,放到他肚子上,來回撫摸,閉著眼睛特享受。
“我覺著吧,大概是被你和顧鈞儒給我憋一肚子氣,漲得難受……”
余北問:“那咋辦?”
顧亦銘睜開眼睛,目光十分微妙。
“你幫我……吸一吸?吸出來就好了。”
“操……流氓~”
顧亦銘的吸一吸能包治百病。
余北罵了一聲。
但是罵得沒啥氣勢。
語氣還軟軟的。
罵完之后,腦袋就被顧亦銘摁下去了。
唉……
頭的歸宿是另一個頭。
……
正事兒辦完,該辦正事兒了。
顧亦銘氣也順了。
領著余北去和律師團隊會合的時候,走路都帶蹦的,一邊開車還一邊哼小曲兒。
在那老司機帶帶我啥的。
余北寧愿他不開心。
顧亦銘只要閉上嘴不笑,一身貴氣。
一旦高興起來,說話都帶大碴子味兒,渾身土氣。
百變星君顧亦銘。
比如顧亦銘跟律師團隊討論的時候,時而高談闊論,時而鎖眉沉思,指點江山揮斥方遒,一口地道英文,就很帥。
幾個外國人律師也是對顧亦銘服服帖帖的。
余北聽得云里霧里。
聽了個寂寞。
享受的是氣氛。
顧亦銘忽然回頭問:“幺兒,你要是覺得無聊,就先去找顧鈞儒玩兒吧,讓他帶你去兜風。”
余北搖頭:“不無聊。”
就跟顧亦銘大學時候打籃球一樣。
余北幫他拿衣服遞礦泉水也屁顛屁顛的。
這么多年過去了。
顧亦銘身上的魅力一點都沒減少。
還與日俱增。
哥哥有多帥,弟弟有多愛。
哥哥帥多久,弟弟愛多久。
余北支著下巴想,這不是愛情這是什么呢?
以后顧亦銘禿頭,我都覺得他頭禿得比別人亮。
到了晚上,顧亦銘還講得十分熱烈,但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放下了筆。
“That’salltodayHaveagoodrestIhopeyoucangivefullplaytoyourwisdotoorrow(今天就到這里吧,好好休息,希望明天大家能發揮出全部的智慧。)”
老外律師們收拾東西散了。
“結束了?”
“嗯。”顧亦銘拿起文件包問,“餓不餓?咱們去顧鈞儒家蹭飯去。幺兒,你辛苦了。”
余北怪不好意思的。
我辛苦啥呀。
就在旁邊打了會兒瞌睡。
顧亦銘才是耗費體力的那一個。
顧鈞儒他家的裝修是新中式,各種中國元素細節拉滿。
而且審美十分高級,就連壁畫都是水墨圖,藝術插花瓷器一個都不少,搭配黛色,月牙白等中國風的裝潢,留白恰到好處。
費盡了心思證明自己是個中國人。
“怎么樣了?”一進門顧鈞儒就問。
顧亦銘長舒了一口氣說:“難說,林耀東跟咱們家這么久,可以說把咱們的底細摸得清清楚楚,他本來就是公司股東,公司的資料文件他全調走了,開具的證明證據都對咱爸十分不利。”
“那勝訴的機會有幾成呢?”
“盡力吧。”
顧亦銘沒正面回答,說明他都沒底了。
顧鈞儒還是親自下廚。
準備了四雙碗筷。
“黑名單一號,吃飯啦。”顧鈞儒朝一個臥室喊。
“好……”
里面傳來汪嘉瑞的聲音。
出來的時候扭扭捏捏。
汪嘉瑞這個牛皮糖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估計是被顧亦銘和余北盯得心虛。
“看我干嘛?”汪嘉瑞故作鎮定,“小北,呵呵呵……”
余北看汪嘉瑞好像圓潤了一點。
沒以前那么瘦了吧唧,居然順眼了不少。
可見顧鈞儒家的伙食不錯。
說實話,氣氛挺怪的。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會和汪嘉瑞成為一家人。
顧亦銘肯定也沒想到。
沒把桌子掀了已經是難能可貴。
本來氣氛就夠詭異了。
汪嘉瑞還好死不死地往余北碗里夾了一只油悶大蝦。
這無疑讓尷尬的氛圍雪上加霜。
“小北吃菜。”
余北看了一眼顧亦銘,又看了一眼顧鈞儒。
假如我有九條命我肯定會吃。
那么請問吃了這只蝦,我還剩幾條命?
“大哥吃菜。”
余北也在顧鈞儒碗里夾了一塊魚。
這樣就相當于把人情還回去了吧?
但是為什么顧亦銘的臉越來越臭了呢?
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顧亦銘懟了一只豬蹄子在余北碗里。
“幺兒吃菜。”
余北忐忑不安。
顧亦銘是不是想讓我給他夾菜呢?
想吃就直說嘛。
余北戰戰兢兢地給顧亦銘夾了一塊西蘭花,一大把青菜。
“顧總多吃點。”
不知道為啥。
顧亦銘還是不開心。
臉翠綠翠綠的。
你還要我怎樣?
要怎樣?
你突然來的臭臉就讓我慌張。
顧鈞儒說話了:“騷擾妖鵝一次,扣五分。”
“操,你扣得太多了吧?”
汪嘉瑞大聲反對。
“說臟話,扣兩分。”顧鈞儒又說。
余北好奇地問:“扣什么分?”
“別提了。”汪嘉瑞一肚子的怨氣說,“你哥給我整了一個評分機制,說什么時候滿一百分什么時候就放我回國,我特么連出門都要報告,他說我現在沒證件,要是不聽他的,他就通知美國聯邦調查局抓我,我招他惹他了?這么對我……”
“因為你不是好人。”
顧鈞儒淡定地吃魚。
“我在幫你改邪歸正。”
“我什么時候答應要做好人了?!”汪嘉瑞抓狂。
顧鈞儒笑容可掬地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我特么……”
汪嘉瑞捂著額頭,情緒有點崩潰。
“你想想你曾經是被拉入黑名單的人,你這樣做得對嗎?你這樣做快樂嗎?我在幫助你改正你的陋習,糾正你的思想。我已經強調過了,現在弟弟和顧亦銘已經組成了一個美滿的家庭,你的行為在破壞一個和諧的家,這樣是不對的。同時我也是在保護你,你打得過顧亦銘嗎?”
“我……”
顧鈞儒打斷他:“別說了,你這朵骯臟的靈魂。”
“你才骯臟……”汪嘉瑞無力。
顧鈞儒想了想糾正自己:“你這只誤入歧途的羔羊。”
汪嘉瑞拿著叉子做剖腹的動作。
但是他肯定是舍不得叉自己的。
畢竟他的人生那么快活。
顧鈞儒也給他夾了一塊豬蹄子。
“希望你早日知錯就改,早日領悟人生的真諦好嗎?”
“好你別念了,你還是把我壓回雷峰塔吧……”
汪嘉瑞一邊口吐白沫一邊答應。
顧鈞儒疑惑地問:“雷峰塔是什么塔?……不管了,我覺得你不太服氣,但是我能理解,改正錯誤的過程是痛苦的,等你睡覺的時候我給你念圣經,幫你平復心情。”
“救我……”
汪嘉瑞垂死掙扎。
“你不相信耶穌的話,我可以試試換一個。”顧鈞儒特別體貼,“聽說你們聽大悲咒洗滌靈魂?”
汪嘉瑞一邊哭一邊啃豬蹄。
什么叫做痛苦的幸福。
豬蹄是真好吃。
余北都給看呆了。
感覺汪嘉瑞遇到天敵了。
被掐住了命運的后脖頸。
原本我還擔心大哥太正直善良,會吃虧的。
忽然發現顧家人可能有點遺傳……
就連純潔的小太陽顧鈞儒都不簡單。
吃完飯,余北才發現顧亦銘不知道啥時候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待會兒再收拾你。”
收拾我?
收拾我啥?
我干啥了我?
余北看著坐在沙發上看海綿寶寶三個男人。
給顧亦銘回了個信息。
【我姿勢都擺好了,快收拾我。】
顧亦銘打開手機瞄了一眼,然后瞪大眼睛抬頭。
但是旁邊坐著顧鈞儒和汪嘉瑞,顧亦銘把按捺不住的驚喜藏在一條眉毛里,沖余北挑了挑。
模樣特別輕佻浪蕩。
不約而同地起身,跟顧鈞儒道別一聲就鉆進了車里。
一上車顧亦銘就毛手毛腳地解余北扣子。
“干嘛啊干嘛啊?”
余北抽了他兩下。
“你不是讓我來收拾你嗎?”
余北揪住顧亦銘的領帶。
跟牽一條大狗子一樣。
“我問你,吃飯的時候你干嘛擺臭臉啊?”
顧亦銘反問:“你難道不清楚?”
余北搖頭。
“你居然夾菜給顧鈞儒!”顧亦銘憤怒地說,“你當著我的面都這么明目張膽,背著我豈不是為所欲為?四省五入你這叫偷情!你還給我夾西蘭花!你還給我夾青菜!”
顧亦銘這四省五入怎么沒用到正道上呢?
他是真生氣了。
氣得一邊罵一邊在余北臉上猛啄。
搞得余北很癢。
臉上癢。
不是指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