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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沒有啊?怎么會?”
顧鈞儒這否認三連。
余北早就用爛了。
“那你每次都帶這么一大盒飯,喂豬呢?”
“不是……”顧鈞儒想了想覺得這借口還可以,“喂貓。”
“誰家貓吃這么大個帝王蟹腿?還有芝士披薩……”
“帝王蟹也是蟹,蟹就是水里的,是水里的就歸貓吃。”
瞧把大哥逼得。
都開始睜眼說瞎話了。
“那只貓叫汪嘉瑞吧?”
“你怎么……不對。”顧鈞儒猛男搖頭,“跟汪嘉瑞有什么關系?”
“還真是他啊!”
余北驚呼。
顧鈞儒趕緊來捂他的嘴說:“你別那么大聲!被顧亦銘知道了不得了。”
余北被他的中文逗笑了。
“有什么不得了,他還敢跟你打架?”
“他敢嗎?我做哥哥的要讓著他。他要是知道汪嘉瑞在我家,肯定會殺上門去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汪嘉瑞是黑名單NO1,顧亦銘說了,那什么,格殺勿論。”
顧鈞儒說得有板有眼。
余北差點就信了。
用肘子捅顧鈞儒。
“大哥,原來你也怕顧亦銘啊。”
不止我一個人怕。
這說明什么?
顧亦銘不是個好人。
還說明什么?
說明我們一家子都太溺愛顧亦銘了。
把他寵得無法無天。
他當自己是小霸王呢?
街頭小霸王吧。
“我不是怕他。”顧鈞儒甩了甩手說,“是他這個人太較真了,你看他除了跟你能說說笑笑,和其他人的態度,一點禮貌都沒有。”
余北有證據懷疑,顧鈞儒是不是知道顧亦銘在背后說過他丑。
兩兄弟睚眥必報。
但顧鈞儒說得也不無道理。
顧亦銘還真不愛搭理人。
愛誰誰的那種。
牛皮哄哄的。
冰山男神。
余北認識他那會兒,一直覺得他不好接近。
生怕被顧亦銘一個屁給凍死。
“唉……”顧鈞儒嘆了一口氣說,“其實他以前也不這樣的,還有一點弟弟的樣子。”
余北一直想問。
弟弟的樣子是啥樣子。
不過這不是重點。
“他以前不這樣?”
“對啊。”
余北靈光一閃。
是不是因為受到那次意外的刺激有關呢?顧亦銘性情大變,跑去陌生的國內療情傷?
這推理。
柯南都挑不出毛病來。
“大哥。”余北準備旁敲側擊,“顧亦銘是不是談過戀愛呀?”
“談戀愛?”顧鈞儒面帶疑惑。
“對啊,顧亦銘交往過女朋友……或者男朋友嗎?”
顧亦銘交沒交過余北不知道。
但顧鈞儒肯定沒交過。
大哥活得無欲無求的。
不對,是活得人生圓滿。
還要女朋友干啥?
氣人吵架分家產嗎?
顧鈞儒想了一會兒,迷茫地說:“我不知道啊。”
“他沒告訴你?”
“沒啊。”顧鈞儒也仔細琢磨了一下,“沒聽說過啊,他跟你說的?”
連顧爸顧媽都知道。
顧鈞儒不知道?
也對。
他倆關系那么差。
余北并想象不到,顧亦銘和顧鈞儒說閨蜜悄悄話的畫面。
“那算了。”
目送顧鈞儒開著車走后,余北準備回屋里。
顧鈞儒這邊打聽不出什么來。
難不成去問顧鴻笙?
不敢。
那天顧爸顧媽的反應挺大的。
余北可不想往槍口上撞。
還沒進門,就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小北你在哪啊?”
汪嘉瑞熟悉的聲音。
聽起來還帶點哭腔。
這才多久不見?
汪嘉瑞就想我想哭了?
“……你干嘛……”
“我……”
汪嘉瑞說了一個字,就沒聲了,半晌之后哇地哭出聲。
“聽說你跟顧亦銘那個王八蛋結婚了?你就這么把我拋棄了?你還不告訴我嗚嗚嗚……”
余北拿手機的手都僵了,問:“你哭什么……”
“我太委屈了,我這個備胎太委屈了!”
臥槽……
汪嘉瑞這個花花公子,什么時候開始逐漸萌化了?
“行了行了,你別跟失去了我似的。”余北安慰他。
“嗯?意思是我還有機會松松土?”
“意思是你也沒得到過我啊。”
“哇……你還這么冷漠無情!你知道我這些天怎么過的嗎?”汪嘉瑞開始哭訴起來,“該死的美國佬把我包給偷了,證件手機現金銀行卡全沒了!酒店不光把我趕出來,還報警抓我,我跟他們美國警察說不清,把我關了十幾天,才放我去大使館求助,大使館還特么裝修臨時放假,我又回警察局等了好多天,才搞到身份證明,我現在身無分文寸步難行,過兩天被遣送回家……”
“所以你跑去我大哥家了?”
余北打斷他。
就這智商。
汪嘉瑞還想去南極看企鵝呢?
“對啊,你怎么知道……我求了他好久,這個電話是他家座機。”汪嘉瑞越說越難過,“今天我拿他電腦上網才知道,你都跟顧亦銘登記結婚了啊啊啊,我心態崩了!”
“這事兒吧……”
余北還沒說啥,大門被打開,顧亦銘走出來。
“幺兒,你干嘛呢?誰的電話?”
余北趕緊把手機給掛了。
現在可不能跟汪嘉瑞扯上什么關系。
以前聯系一下還可以算挑選男朋友。
現在可是婚外情。
搞不好要凈身出戶的。
“沒干啥啊,搞推銷的。”
“你上次說這話給我造出個相親對象來。”顧亦銘這次不相信了,“手機給我。”
“真的……你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
媽蛋。
說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
我做他的天。
他卻成了屎。
余北絕望。
顧亦銘居然還把電話撥過去。
“喂?你誰啊?”
一口捉奸在床的語氣。
然后眉頭就皺成了一個川。
“有什么話不能在家里當面說嗎?打個屁電話。”顧亦銘兇巴巴把電話掛了。
“???”
余北驚訝了。
顧亦銘……居然……這么寬容的嗎?
還是說他想把汪嘉瑞騙過來,殺人滅口?毀尸滅跡?
顧亦銘搭著余北的肩往里走。
“你少跟顧鈞儒聯系。”
余北吊著的心臟歸位了。
顧鈞儒這么快到家了?
不愧是開順風車的。
顧鈞儒也很有默契地沒有把汪嘉瑞在他家的情況給捅出去。
這下我可就有底氣了。
“怎么回事啊顧亦銘?他是你哥哥,你不會覺得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吧?你也太齷齪了!”
“你以前還夸過他帥。”顧亦銘嘀嘀咕咕,“日防夜防家賊難防,你看看你倆就是不對勁,眉來眼去的,他用得著你送嗎?到家了還打電話?”
“放屁,我這是給你維系一下兄弟感情。”
“你倆指定有問題。”
“你腦殼有問題。”
顧亦銘已經瘋了。
以后他叫顧壇子。
余北被氣得不輕。
顧亦銘這明顯是在借題發揮。
昨晚看到白月光的照片了,覺得我不如人家了唄。
余北特生氣,又不能表現出來。
家里人還在,不像話。
唉……
我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顧亦銘咋還這么幼稚呢?
雙方爸媽倒是相處得很愉快,相談甚歡,尤其是顧鴻笙和余大華,在那相見恨晚。
從風花雪月談到人生哲學,從詩詞歌賦談到時事政治。
余北替余大華捏了一把汗。
為了跟上顧鴻笙的節奏,半個腦汁都攪出來了吧。
余北溜達進房間。
決定找出一些顧亦銘的罪證來。
既然他都留下人女生的照片懷念,那肯定也會留別的東西吧?
翻箱倒柜地找了一會兒。
顧亦銘藏得可真好啊,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柜子里衣服口袋,抽屜里的領帶襪子,余北都找了。
余北準備放棄了。
但是抽屜里的一個盒子,暗示著故事并不簡單。
這是個香奈兒的禮品盒。
顧亦銘是從來不用香奈兒的。
粉紅色的。
明顯就是個女性用品的禮盒嘛。
余北從抽屜里拿出來,輕輕打開。
貌似是有些年份的東西了,布料有點脫毛。
里頭靜靜躺著一個鉆石手串。
余北拿出來比劃了一下,尺寸很小。
那肯定不是顧亦銘的東西。
顧亦銘只能戴腳趾頭上。
那余北了解顧亦銘,他不至于這么變態。
不是女生的東西還能是啥呢?
余北懊惱不已。
我是不是傻?
指不定人顧亦銘都忘了這茬了,我擱這給他找回憶呢?
顧亦銘奢侈品不少,把這盒子偷偷扔了他也不一定能發現。
余北沒扔。
顧亦銘收藏這個東西,一定很珍貴吧。
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幺兒,你……”
顧亦銘忽然出現在身后,余北嚇得一抖,手串啪地一聲。
斷了。
顧亦銘自然而然也就看到了斷裂的手串。
他怔了一下,然后什么也沒說,從余北手里把手串收拾起來,放回盒子。
余北心在煎熬。
他這什么話都不說,更讓人提心吊膽。
顧亦銘就是這樣,越不開心越悶。
余北已經想象到被顧亦銘趕出家門,絕交的場景了。
“我不是故意的……”
還能挽回一下嗎?
“嗯。”顧亦銘聲音低低地說,“沒事兒,反正也沒人戴了。”
這懷念的語氣。
要是以前聽到這話,余北當場能氣得腦溢血。
但現在不行,顧亦銘估計正在氣頭上呢,我不能火上澆油。
“這是你的?”余北心虛地問。
“本來是送人的……”
顧亦銘眼眸里,盛滿了抹不開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