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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多的怎么了擁堵在門口。
余北的臉跟只蒸熟的龍蝦差不多。
又紅又燙。
尷尬的氣息從天靈蓋運轉一個周天,讓余北通體麻痹。
大腦已經失去了它的功能。
這時候余北甚至想讓自己暈一暈。
也不至于光著屁股被一群人擠破腦袋當猴看。
這時候就看出一個人的素質了。
顧亦銘明顯冷靜得多。
“看什么看?”
他一兇,門口各種奇形怪狀定格造型的諸天神佛才回過魂來。
“哦,沒事兒,什么事都沒有。大家散了吧,后頭的別擠了!”
小白帶頭趕人。
余北快哭了,小白真懂事啊。
小白喊著喊著急了:“都說別瞎擠了!站不下了!排隊排隊,排隊上車……呃不是,全散了哈!沒啥可看的,看到的都把嘴縫嚴實了!”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海邊弄濕了褲子,我是在換褲子,顧亦銘是準備沖涼……你們別走啊……你們別誤會……”
余北努力解釋著。
面對著空空蕩蕩的走廊。
能不誤會嗎?
衣服褲子都脫了。
“回來吧你。”
顧亦銘把他一下拉回來,鎖上門,低頭看著他的下半身。
“你屁股都露出來了,還趕著出去呢?”
余北扭頭一看,白白嫩嫩的一條縫。
連忙把襯衫扯了扯,但是遮住這邊露那邊。
“顧亦銘你說他們會相信我的解釋嗎?”
“就……”顧亦銘不知道該說啥,“很離譜。”
余北坐在床頭,越想越氣。
想把顧亦銘的腹肌當搓衣板使。
“都賴你。”
顧亦銘莫名接鍋,說:“怎么賴我?又不是我尿褲子,是你說要躲著他們,才來我房間的,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露的可不止屁股蛋。”
余北咬牙切齒。
已經惱羞成怒了。
“都賴你飆車啊,不然我會尿……褲襠嗎?顧亦銘,你剛剛不是說小白在我房間么?他這不是剛回來?你這個人滿嘴跑火車,一個偏旁都不能信!”
顧亦銘臉皮厚,呵呵笑了一下。
“算了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辦法嘛,來,咱吃顆糖冷靜冷靜,洗洗睡吧。”
顧亦銘給他剝了一顆薄荷糖,喂到嘴里。
余北被推進浴室的時候,才緩過來。
顧亦銘已經在幫他脫衣服了。
“我不要你幫忙,你滾出去。”
顧亦銘雖然一臉不情愿,但被余北打出去了。
以咱倆現在的關系。
不適合一起洗。
洗著洗著翹起來了怎么辦?
顧亦銘人雖然煩,但身體還是一如既往地誘人啊。
余北在浴缸里思考著明天怎么去面對眾人。
幸虧殺青了。
明天就回國。
對。
眼不見心不尬。
再見了朋友,明晚我就要遠航。
別為我擔心,我有快樂和智慧的槳。
外頭敲門聲很清脆,余北在浴缸里一動不動,聽著是顧鈞儒。
這回他倒是知道敲門了。
“進來吧,有事兒找我?”
顧鈞儒走了進來,說:“本來有事,但跟你們的事一比,就不算事了。”
“有事就說,繞什么口令?”
“弟弟還在嗎?”
“在啊,洗澡呢。”
顧亦銘回答之后,顧鈞儒沉吟了許久,好像是不知道咋開口。
“顧亦銘,我跟你說,你這個事很嚴重。”
顧亦銘撇下一句:“什么鬼?”
“你還不知道錯嗎?”
“我錯啥了?”
隔著墻壁,余北都能感受到顧鈞儒的難以啟齒。
畢竟大哥是羞澀斯文又單純的小王子。
而顧亦銘的臉皮比余香蓮搟的餃子皮還厚。
顧鈞儒批評他說:“你這個做得不對!你從來沒跟家人說過啊,你不是一直喜歡女孩子的嗎?”
“我說啥事這么嚴重呢……”顧亦銘見怪不怪地說,“你們美國佬不是很開放的嗎?你思想怎么這么陳腐呢?”
嘿。
顧亦銘是照搬我懟過他的話。
“你才美國佬,你全家都是美國佬。”
余北聽著都頭痛。
兩個美國佬罵對方美國佬。
真正純血統的中國人在浴缸里還沒發言呢。
“我可是根正苗紅的華人,你還雜了一半。”
“你不要打岔!”
余北想出去助陣。
大哥是斗不過這個死不要臉的的。
“你自己玩也就算了,你還把弟弟也拉下水了!”
余北聽著賊心虛。
眾所周知。
其實是我把顧亦銘拉下水的。
顧鈞儒有板有眼地說:“他是已經是咱們家人了,你跟弟弟搞……搞這種事,你這是不和倫理的,讓爸媽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懂個屁。”
顧亦銘不愛聽。
顧鈞儒絮絮叨叨說:“難怪你讓我看著那個姓汪的,原來你也有這個打算。”
顧鈞儒的語氣聽起來,就像自家養的小白菜被兩頭野豬盯上了。
“嗯?”顧亦銘好奇地問,“汪嘉瑞干了什么嗎?”
顧鈞儒太實誠了。
“你不是讓我盯著嘛,反正我不讓他靠近弟弟唄,他還罵我。”
余北想笑。
這么委屈的嗎?
到底罵了啥?
“罵你?”
“他被我抓住準備偷偷進弟弟的房間,說我壞他的好事兒,罵我一天到晚沒事干嗎?閑出個屁。”
顧鈞儒用蹩腳的普通話模仿著汪嘉瑞的語調。
“你是閑出個屁啊。”顧亦銘也這么說。
顧鈞儒惱怒說:“胡說八道,我連出租車都沒開了,給你幫忙。”
“這事兒干得漂亮!”顧亦銘夸獎他說,“再接再厲啊大哥。”
這是余北頭一回聽顧亦銘喊大哥。
沒有一點真情實意。
“你還沒告訴我呢。”顧鈞儒追問,“你到底打算怎么辦?”
“這事兒你就甭打聽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顧亦銘已經開始趕人了。
“你有個鬼哦,我警告你,你自己胡來,要是把弟弟連累了,我跟你沒完……”
砰——
顧亦銘把門給反鎖上。
余北已經從浴缸里出來了,正在擦身上的水。
再泡下去人都得泡腫了。
余北圍著浴袍,和顧亦銘的眼神在空氣中相碰撞。
“剛才你都聽到了?”
“嗯。”
余北點頭。
顧亦銘解下自己的皮帶,一邊說:“你別聽他瞎咧咧,他從小就傻不拉嘰的,聽說混血兒的智商都不太高。”
顧鈞儒遭受的所有網絡暴力。
都來自于他親弟,顧亦銘。
余北不覺得大哥是傻,他是活得簡單,什么事兒都不用考慮太多。
不像我。
承受了這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智慧。
“你再不洗澡天都快亮了。”
顧亦銘把自己扒光了去浴室。
余北的余光跟隨小顧總而晃動。
非禮勿視。
我可以視。
因為我非常有禮。
余北縮在北窩里。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被窩里等著顧亦銘洗完澡的感覺。
請注意,我不是在開車。
正經地說,這種感覺很溫馨。
白天再怎么風風火火丟人現眼,晚上總有個人陪你入睡的感覺,很溫馨。
可以幻想一下。
和愛的人朝朝又暮暮,嗯嗯又啊啊。
多棒啊。
顧亦銘洗完澡,粗糙地擦了一下,就帶著水汽鉆進被窩里。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擱到余北脖子下面,把人摟過來一點。
余北心跳加速。
是初戀的感覺。
無論睡顧亦銘多少次,仍然永不膩煩地心潮澎湃。
余北的視線正好落在顧亦銘結結實實的胸膛上。
“顧亦銘,剛剛大哥問你,你怎么不澄清一下?”
顧亦銘低頭問:“澄清什么?”
“澄清你沒拉我下水啊,而且咱們早分手了,現在是干的兄弟。”
“我不是干的,我濕的。”
“別亂接茬!”
一點都不嚴肅。
“真的,不信你摸摸。”
顧亦銘抓住余北的手往他身上送,余北跟觸電一樣收回來。
小顧總真飽滿啊。
頭頂還有點濕。
“你別亂搞昂,亂來的話,在美國報警,你是會被抓進去坐牢的。”
先給顧亦銘打一針預防針。
不對,退騷針。
“什么叫亂來?你都答應了我復合的,咱們現在好歹算正兒八經的男朋友吧?”
顧亦銘現在居然可以毫無窒礙地說起“男朋友”這個詞了。
余北拒絕:“都說了那不算,你那是威脅,恐嚇!”
“那怎么才能算呢?”
余北已經不知道顧亦銘到底雜咋想的了。
“就沖你那態度就不行,高興了逗我玩玩,撩撩騷,上上床,就是沒一句正經談朋友的話,過家家都沒你這樣的。”
顧亦銘沉默了。
在黑暗中默不吭聲。
估計在思考人生。
思考得余北都快睡著了,他才說話。
“幺兒,之前你要分手,說咱倆不合適,什么經濟背景,都是你胡思亂想的,我想了這么久也沒覺得哪兒不合適。”
“這不是重點。”
只是借口。
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因為我不會花言巧語,說一些甜言蜜語?”
得,思考了半天感悟出這么些玩意兒。
“那不叫花言巧語,那是安全感,是儀式,是決心,懂嗎?”
他懂個屁。
“可能我不太明白,但是你可以告訴我啊。反正我做的事兒,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開心。你要是需要儀式感,行,回國你就跟我就開新聞發布會,反正老子也早就不想躲躲藏藏了,我他媽做夢都想把你炫耀給全世界。”
“神經病……”
全世界做錯了什么?
顧亦銘抓住余北的腦袋。
“那你到底要不要跟我正式在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