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靳封臣江瑟瑟 > 第110章到底要不要跟我正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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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來越多的怎么了擁堵在門口。

    余北的臉跟只蒸熟的龍蝦差不多。

    又紅又燙。

    尷尬的氣息從天靈蓋運轉一個周天,讓余北通體麻痹。

    大腦已經失去了它的功能。

    這時候余北甚至想讓自己暈一暈。

    也不至于光著屁股被一群人擠破腦袋當猴看。

    這時候就看出一個人的素質了。

    顧亦銘明顯冷靜得多。

    “看什么看?”

    他一兇,門口各種奇形怪狀定格造型的諸天神佛才回過魂來。

    “哦,沒事兒,什么事都沒有。大家散了吧,后頭的別擠了!”

    小白帶頭趕人。

    余北快哭了,小白真懂事啊。

    小白喊著喊著急了:“都說別瞎擠了!站不下了!排隊排隊,排隊上車……呃不是,全散了哈!沒啥可看的,看到的都把嘴縫嚴實了!”

    “不是……你們聽我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我在海邊弄濕了褲子,我是在換褲子,顧亦銘是準備沖涼……你們別走啊……你們別誤會……”

    余北努力解釋著。

    面對著空空蕩蕩的走廊。

    能不誤會嗎?

    衣服褲子都脫了。

    “回來吧你。”

    顧亦銘把他一下拉回來,鎖上門,低頭看著他的下半身。

    “你屁股都露出來了,還趕著出去呢?”

    余北扭頭一看,白白嫩嫩的一條縫。

    連忙把襯衫扯了扯,但是遮住這邊露那邊。

    “顧亦銘你說他們會相信我的解釋嗎?”

    “就……”顧亦銘不知道該說啥,“很離譜。”

    余北坐在床頭,越想越氣。

    想把顧亦銘的腹肌當搓衣板使。

    “都賴你。”

    顧亦銘莫名接鍋,說:“怎么賴我?又不是我尿褲子,是你說要躲著他們,才來我房間的,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你露的可不止屁股蛋。”

    余北咬牙切齒。

    已經惱羞成怒了。

    “都賴你飆車啊,不然我會尿……褲襠嗎?顧亦銘,你剛剛不是說小白在我房間么?他這不是剛回來?你這個人滿嘴跑火車,一個偏旁都不能信!”

    顧亦銘臉皮厚,呵呵笑了一下。

    “算了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沒辦法嘛,來,咱吃顆糖冷靜冷靜,洗洗睡吧。”

    顧亦銘給他剝了一顆薄荷糖,喂到嘴里。

    余北被推進浴室的時候,才緩過來。

    顧亦銘已經在幫他脫衣服了。

    “我不要你幫忙,你滾出去。”

    顧亦銘雖然一臉不情愿,但被余北打出去了。

    以咱倆現在的關系。

    不適合一起洗。

    洗著洗著翹起來了怎么辦?

    顧亦銘人雖然煩,但身體還是一如既往地誘人啊。

    余北在浴缸里思考著明天怎么去面對眾人。

    幸虧殺青了。

    明天就回國。

    對。

    眼不見心不尬。

    再見了朋友,明晚我就要遠航。

    別為我擔心,我有快樂和智慧的槳。

    外頭敲門聲很清脆,余北在浴缸里一動不動,聽著是顧鈞儒。

    這回他倒是知道敲門了。

    “進來吧,有事兒找我?”

    顧鈞儒走了進來,說:“本來有事,但跟你們的事一比,就不算事了。”

    “有事就說,繞什么口令?”

    “弟弟還在嗎?”

    “在啊,洗澡呢。”

    顧亦銘回答之后,顧鈞儒沉吟了許久,好像是不知道咋開口。

    “顧亦銘,我跟你說,你這個事很嚴重。”

    顧亦銘撇下一句:“什么鬼?”

    “你還不知道錯嗎?”

    “我錯啥了?”

    隔著墻壁,余北都能感受到顧鈞儒的難以啟齒。

    畢竟大哥是羞澀斯文又單純的小王子。

    而顧亦銘的臉皮比余香蓮搟的餃子皮還厚。

    顧鈞儒批評他說:“你這個做得不對!你從來沒跟家人說過啊,你不是一直喜歡女孩子的嗎?”

    “我說啥事這么嚴重呢……”顧亦銘見怪不怪地說,“你們美國佬不是很開放的嗎?你思想怎么這么陳腐呢?”

    嘿。

    顧亦銘是照搬我懟過他的話。

    “你才美國佬,你全家都是美國佬。”

    余北聽著都頭痛。

    兩個美國佬罵對方美國佬。

    真正純血統的中國人在浴缸里還沒發言呢。

    “我可是根正苗紅的華人,你還雜了一半。”

    “你不要打岔!”

    余北想出去助陣。

    大哥是斗不過這個死不要臉的的。

    “你自己玩也就算了,你還把弟弟也拉下水了!”

    余北聽著賊心虛。

    眾所周知。

    其實是我把顧亦銘拉下水的。

    顧鈞儒有板有眼地說:“他是已經是咱們家人了,你跟弟弟搞……搞這種事,你這是不和倫理的,讓爸媽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你少扯這些有的沒的,你懂個屁。”

    顧亦銘不愛聽。

    顧鈞儒絮絮叨叨說:“難怪你讓我看著那個姓汪的,原來你也有這個打算。”

    顧鈞儒的語氣聽起來,就像自家養的小白菜被兩頭野豬盯上了。

    “嗯?”顧亦銘好奇地問,“汪嘉瑞干了什么嗎?”

    顧鈞儒太實誠了。

    “你不是讓我盯著嘛,反正我不讓他靠近弟弟唄,他還罵我。”

    余北想笑。

    這么委屈的嗎?

    到底罵了啥?

    “罵你?”

    “他被我抓住準備偷偷進弟弟的房間,說我壞他的好事兒,罵我一天到晚沒事干嗎?閑出個屁。”

    顧鈞儒用蹩腳的普通話模仿著汪嘉瑞的語調。

    “你是閑出個屁啊。”顧亦銘也這么說。

    顧鈞儒惱怒說:“胡說八道,我連出租車都沒開了,給你幫忙。”

    “這事兒干得漂亮!”顧亦銘夸獎他說,“再接再厲啊大哥。”

    這是余北頭一回聽顧亦銘喊大哥。

    沒有一點真情實意。

    “你還沒告訴我呢。”顧鈞儒追問,“你到底打算怎么辦?”

    “這事兒你就甭打聽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顧亦銘已經開始趕人了。

    “你有個鬼哦,我警告你,你自己胡來,要是把弟弟連累了,我跟你沒完……”

    砰——

    顧亦銘把門給反鎖上。

    余北已經從浴缸里出來了,正在擦身上的水。

    再泡下去人都得泡腫了。

    余北圍著浴袍,和顧亦銘的眼神在空氣中相碰撞。

    “剛才你都聽到了?”

    “嗯。”

    余北點頭。

    顧亦銘解下自己的皮帶,一邊說:“你別聽他瞎咧咧,他從小就傻不拉嘰的,聽說混血兒的智商都不太高。”

    顧鈞儒遭受的所有網絡暴力。

    都來自于他親弟,顧亦銘。

    余北不覺得大哥是傻,他是活得簡單,什么事兒都不用考慮太多。

    不像我。

    承受了這個年紀不應該承受的智慧。

    “你再不洗澡天都快亮了。”

    顧亦銘把自己扒光了去浴室。

    余北的余光跟隨小顧總而晃動。

    非禮勿視。

    我可以視。

    因為我非常有禮。

    余北縮在北窩里。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在被窩里等著顧亦銘洗完澡的感覺。

    請注意,我不是在開車。

    正經地說,這種感覺很溫馨。

    白天再怎么風風火火丟人現眼,晚上總有個人陪你入睡的感覺,很溫馨。

    可以幻想一下。

    和愛的人朝朝又暮暮,嗯嗯又啊啊。

    多棒啊。

    顧亦銘洗完澡,粗糙地擦了一下,就帶著水汽鉆進被窩里。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臂,擱到余北脖子下面,把人摟過來一點。

    余北心跳加速。

    是初戀的感覺。

    無論睡顧亦銘多少次,仍然永不膩煩地心潮澎湃。

    余北的視線正好落在顧亦銘結結實實的胸膛上。

    “顧亦銘,剛剛大哥問你,你怎么不澄清一下?”

    顧亦銘低頭問:“澄清什么?”

    “澄清你沒拉我下水啊,而且咱們早分手了,現在是干的兄弟。”

    “我不是干的,我濕的。”

    “別亂接茬!”

    一點都不嚴肅。

    “真的,不信你摸摸。”

    顧亦銘抓住余北的手往他身上送,余北跟觸電一樣收回來。

    小顧總真飽滿啊。

    頭頂還有點濕。

    “你別亂搞昂,亂來的話,在美國報警,你是會被抓進去坐牢的。”

    先給顧亦銘打一針預防針。

    不對,退騷針。

    “什么叫亂來?你都答應了我復合的,咱們現在好歹算正兒八經的男朋友吧?”

    顧亦銘現在居然可以毫無窒礙地說起“男朋友”這個詞了。

    余北拒絕:“都說了那不算,你那是威脅,恐嚇!”

    “那怎么才能算呢?”

    余北已經不知道顧亦銘到底雜咋想的了。

    “就沖你那態度就不行,高興了逗我玩玩,撩撩騷,上上床,就是沒一句正經談朋友的話,過家家都沒你這樣的。”

    顧亦銘沉默了。

    在黑暗中默不吭聲。

    估計在思考人生。

    思考得余北都快睡著了,他才說話。

    “幺兒,之前你要分手,說咱倆不合適,什么經濟背景,都是你胡思亂想的,我想了這么久也沒覺得哪兒不合適。”

    “這不是重點。”

    只是借口。

    和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因為我不會花言巧語,說一些甜言蜜語?”

    得,思考了半天感悟出這么些玩意兒。

    “那不叫花言巧語,那是安全感,是儀式,是決心,懂嗎?”

    他懂個屁。

    “可能我不太明白,但是你可以告訴我啊。反正我做的事兒,都是為了你好,為了你開心。你要是需要儀式感,行,回國你就跟我就開新聞發布會,反正老子也早就不想躲躲藏藏了,我他媽做夢都想把你炫耀給全世界。”

    “神經病……”

    全世界做錯了什么?

    顧亦銘抓住余北的腦袋。

    “那你到底要不要跟我正式在一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