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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么可害羞的?咱都不是外人。”
該配合顧亦銘演出的我盡力在表演。
在吃瓜群眾簇擁中,顧亦銘把一枚戒指套在了余北的中指上。
氣氛儼如訂婚。
余北都不知道顧亦銘圖啥?
圖個體面嗎?
歡迎收看自挖自埋節目。
玩得這么尬。
那個男演員怕不是顧亦銘請的托。
余北尿遁跑洗手間了。
再這么陪顧亦銘尷尬下去,余北腳趾頭又可以在地上開工了。
挖出一座十三陵也指日可待。
余北摘下鉆戒。
扔進馬桶沖走……是不可能的。
是因為它是顧亦銘送給我的嗎?
當然是因為死貴。
氣得余北舉起鉆戒,然后親了一口。
洗手間的門被推開,顧亦銘鉆進來,把門給反鎖了。
“你不知道敲門?萬一有人在拉屎呢?”
余北提著褲子往外走,被顧亦銘捉住。
二話不說,顧亦銘就把余北舉坐到洗漱臺上。
“跑哪兒去你?”
顧亦銘來者不善。
聽這語氣是來算賬的。
“你這是……邀請我留下來觀賞你表演蹲坑?”
顧亦銘兩條胳膊叉住余北,讓他只能乖乖坐在洗漱臺上。
“告訴我理由。”
顧亦銘直勾勾地看著余北。
“啥?”
“為什么不給我準備禮物?”
為什么?
哪有什么為什么。
我都絞盡腦汁了,也想不出能給顧亦銘什么。
“你又不缺禮物,那么多人給你送。”
顧亦銘有點嚴肅,問:“什么意思?他們給的,跟你給的,能一樣?”
顧亦銘的人生主題曲:我們不一樣。
他是不一樣。
我有啥特殊的呢?
沒有。
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基佬。
“是不一樣,我送的還不一定有人家的貴。”
“那是心意!”
顧亦銘根本不理解。
就是因為心意,我能比別人的便宜?
大家都是社會人。
難不成我跟學生時代一樣,折個千紙鶴或者去精品店十五塊一個的水晶球?
“這事兒是我不對,回頭我補上行了吧。”
余北一道歉。
顧亦銘居然更冒火了。
“什么叫補上?你這是根本沒對我上心!我在你眼里就這么可有可無呢?”
余北不知道他在火個什么勁兒。
“那以前我也沒送,你不也沒說什么?”
“現在跟過去不一樣了!”
又來了。
到底哪里不一樣嘛?
顧亦銘現在就是高配版的咆哮帝。
對狗彈琴。
“以前送你的禮物,你用過嗎?”
“哦,你就是為這個跟我賭氣?!”
顧亦銘仿佛揪住了余北的小辮子。
“你既然不用,那我送了干嘛?”
“送不送是你的心意,用不用是我的事兒!你這個態度就是無所謂!沒把我放心上!”
顧亦銘這個臭渣男。
居然說我不愛他。
我不愛他,能守他這么多年?
當年給我爺爺守靈都只守了三天。
顧亦銘還在憤憤不平,說:“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丟人?我特么恨不得變成一只穿山甲!”
余北明白了。
顧亦銘就是借題發揮。
嫌我在外頭沒給他面子。
直男的面子可真金貴哦。
還穿山甲。
想得美,人穿山甲還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呢。
他咋不變成屎殼郎?
“顧總!顧總!顧總在里面嗎?”
顧亦銘被打斷,悶著火問:“什么事兒?”
“外邊有人找,說是認識余北。”
顧亦銘轉頭看余北。
余北搖頭說:“我又沒叫人來這兒。”
顧亦銘朝外喊了一聲:“知道了!”
余北想開溜。
“誰啊?”顧亦銘追著問,“外面是誰啊?”
“我哪知道……我去看看。”
余北跑到大門,那人被安保和服務生攔著不讓進,看到余北直招手。
“小北!小北!”
“你來這里干嘛?”
是陳康。
咋這么陰魂不散呢?
“你看,我就說我認識余北!”
陳康把安保推開,哼了兩聲,想走進來,余北往大門一站,把他攔外頭。
“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陳康對院子里探頭探腦,說:“聽說你在這里參加聚會?里頭全是明星吧?小北,你可真厲害,我能進去看看嗎?”
“不是,你啥身份就進去啊?我都跟他們不熟,誰叫你來的?”
陳康呵呵兩聲,說:“我跟你是朋友啊,你帶我進去看看唄,我又不干嘛,就找你玩玩。”
“我跟你熟嗎?回家玩泥巴去。”
余北都懶得罵他,這人怎么跟狗皮膏藥一樣?撕都撕不下來?
“小北,你這就不近人情了,咱們是剛認識,我這么大老遠來找你,就當個遠房親戚你也該請我進去喝口茶吧?”
陳康不僅不走,還往余北身上靠。
余北都煩死了,問:“你非得找不自在?”
“哦,我知道了。”
陳康見余北油鹽不進,收起了諂媚。
“你是嫌我給你丟人吧?我是個事業單位的,但你不也是普通家庭出身的?你現在是有點名氣了,就翻臉不認人?”
“我什么時候認識你了?你也得值得我翻臉啊。”
“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你認識幾個娛樂圈的人,就野雞變鳳凰了,我告訴你,你跟我壓根就是一樣的,就你家那條件,放以前我還看不上呢!”
余北真無語了:“你既然瞧不上,那你還死皮賴臉找我干嘛?我求求高貴的你離我遠一點吧,我不想看到傻叉。”
“這誰啊?幺兒。”
顧亦銘站到余北后面,他在院子里看了一會兒,覺得不對勁就過來了。
“你是……顧亦銘?”
顧亦銘人氣可真高啊。
連陳康都認識他。
“你是……?”
“你真是顧亦銘!”陳康眉開眼笑,“聽說你是小北的老板,多謝你對我家小北的照顧啊。”
顧亦銘眉頭一擰,問:“你是他親戚?”
“也算也算,遠親。”陳康腆著臉說,“后來我們家長介紹我們認識了,現在是小北的……男朋友。”
“男朋友……”
顧亦銘復述了一遍。
“對啊,前幾天吵了架,之前我還去你公司找小北道歉了,我可以進去了?”
陳康跟顧亦銘套近乎。
余北都感覺顧亦銘身上冒著冷氣。
跟大冰柜一樣。
“嗬,什么情況啊?我又多了個情敵?”
汪嘉瑞看著熱鬧就湊過來。
結果被顧亦銘噗通一聲關掉了院門,把他們隔開了。
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外頭好像有陳康的說話聲,隨著一聲悶哼,戛然而止。
解下來院子里的人只聽到了拳腳入肉的聲音,陳康大聲罵了幾句之后,就只剩下慘叫了。
“誰惹顧總不痛快了?”
“不知道,沒見他發過這么大火啊,平時不動拳腳的……”
汪嘉瑞呸了一聲說:“誰說的?他就是個暴力狂。”
“顧總平時那么紳士,你見過他這樣?”
“我能沒見過嗎?”
汪嘉瑞氣憤地說:“我特么是受害者!”
院子門打開,顧亦銘走進來,陳康在遠處罵罵咧咧。
“我特么就知道,你搭上了有錢人就看不上我了!我告訴你們,余北!你會后悔的!”
顧亦銘剛轉個身,陳康攔住剛好路過的出租車鉆進去,把車窗立馬搖上去。
“你會后悔的!”
顧亦銘走進來。
一群猹恢復了之前的飲酒作樂,假裝什么瓜都沒吃過。
汪嘉瑞被顧亦銘揪住。
“這人是你弄來的?”
顧亦銘威勢逼人,他是真的毛了。
“什么玩意兒?”汪嘉瑞莫名其妙說,“顧亦銘,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能認識這號人?”
汪嘉瑞不像是演戲。
顧亦銘想了一下,估計覺得汪嘉瑞的確和陳康八竿子打不著,就放開了他。
“最好和你沒關系。”
“嗬,怎么什么糞水都往我身上潑?我聲譽有這么差?”
汪嘉瑞被冤枉得委屈死了。
“你特么就不是什么好鳥。”顧亦銘語氣兇神惡煞,“別讓我查出來是你。”
顧亦銘拉著余北走了。
坐車上一言不發。
“咱們就這么走了,賓客怎么辦?”余北弱弱地問。
顧亦銘猛踩油門。
跟拉著我一起去投胎一樣猛。
“還留下來干嘛?嫌丟人丟得不夠?幺兒,我怎么著你了,你不至于用這種貨色來氣我吧?”
余北自個兒還煩躁呢,就被顧亦銘劈頭蓋臉一頓責怪。
“我跟他不熟!”
“不熟?”顧亦銘嚷嚷,“都找上門的男朋友了,還不熟?還要怎么熟?睡熟?!”
余北也怒了。
顧亦銘說話太氣人。
“顧亦銘,你能不能說點人話?”
“那你說,你跟他什么時候認識的?有什么關系?”
審問的語氣。
跟和我扯了結婚證一樣理直氣壯。
真讓人不爽啊。
“過年,你拋棄我那會兒。”
“拋棄你?我就離開工作那么半個月!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找男人,給我戴綠帽子?!”
顧亦銘錘了幾下方向盤。
真特么不要命啊。
“不是……”
“還不是?他去公司找你,你為什么不跟我說?為什么要瞞著我?”
余北忽然不想解釋了。
愛誰誰吧。
直男和基佬的愛情就是這么不堪一擊。
陳康的出現讓我和顧亦銘岌岌可危的感情雪上加霜。
顧亦銘窩了一天的不痛快。
全撒我頭上了。
顧亦銘見余北不說話,還在那陰陽怪氣。
“好啊,原來是給我這么個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