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退十萬天兵天將,殺了哪吒三太子和托塔李天王的左昊,護送唐三藏繼續往西天取經。
一路上,大家興致都不太高。
左昊殺死托塔李天王的事,確實給大家帶來了擔憂。這個擔憂,如同大山一樣壓在唐三藏、張龍和趙虎三人頭上。
孫悟空反而看開,雖說擔憂,卻仍舊每日自己修煉,不再拿混元錘打左昊,幫左昊錘煉肉身。
反倒是拿著金箍棒,自己打自己。他也要學左昊那樣,錘煉自己的銅頭鐵身。
左昊這么強還這么努力,他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春深時節,他們來到一處山莊。
開路的張龍一馬當先,過去拍門。
“開門,開門!”
“有人嗎?可有人在家?”
就聽門內有人高呼:
“誰呀,誰呀?莫再拍,莫再喊。如此大呼小叫,是強盜嗎?”
張龍聽到門內有人回應,不再拍門,只說道:
“不是強盜,是東土大唐遠道而來,往西天靈山求取真經的和尚。天色漸晚,太陽快要下山,想尋個地方借宿一夜。”
門吱呀打開,一個老者出現在眾人面前。
老者手拄藜杖,腳穿蒲鞋,頭頂一方烏巾,身著一身素服。
唐三藏合掌于胸,彎腰躬身,施禮說道:
“老施主,貧僧乃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靈山拜佛求經的取經人。天色將晚,正好看到你家,想借宿一宵,還請老施主能行個方便。”
老者聽到唐三藏說要往西天靈山去,搖頭說道:
“你這外地和尚不知此地路況。你要往西走,卻是行不通。”
唐三藏奇怪,問道:
“為何行不通?莫非前路有妖怪擋道?”
老者面露古怪神色。
“你如何知道有妖怪?”
唐三藏解釋道:
“不瞞老施主,我從南贍部洲東土大唐而來,走了不知多少萬里。路上遇到過不少妖怪,故有此猜測。”
老者這才明白,說道:
“妖怪只是其一,主要是這里西去三十余里,有一條稀柿衕,山名七絕。”
原來,往西有七絕山,足有八百里。山上長滿柿樹。古云柿樹有七絕:一益壽,二多陰,三無鳥巢,四無蟲,五霜葉可玩,六嘉實,七枝葉肥大,故名七絕山。
只是柿樹太多,柿果吃不完熟爛后落在地上,又有雨露雪霜,發霉沉積形成厚厚的污穢。當地人稱為稀屎衕。
但風刮起西風,吹得山上穢氣四處飄散,幾十里外都能聞到屎糞一般的惡臭味。
現在是春深時節,刮的是東南風,所以才沒有聞到。
“那妖怪呢?”孫悟空問。
老者看向孫悟空,卻被孫悟空的模樣嚇一跳。
“你這樣子,尖嘴猴腮、雙眼又赤色帶金瞳,模樣可怕,莫非你也是妖怪?”
唐三藏忙說:
“老施主無需擔心,他是我徒弟孫悟空,不是妖怪。他和這位左護衛本領高強,能降妖除魔哩。”
老者聽到唐三藏的話,眼睛頓時一亮,讓開身位躬身說道:
“你們能降妖除魔,快入寒舍細談。”
眾人進去后,張龍和趙虎收拾了一下,就去放馬。又準備了齋食,一頓飽餐后,才與老者細說妖怪。
這里原本沒有妖怪,只有惡臭。三年前的六月,忽然就起了風。將當場人放牧的牛馬豬羊吃了,雞鴨鵝也吃了,連人也都活吞了。
第二年,又來吃家禽牲畜和人。且成了慣例,時常來吃人。
“你們不請人來除妖嗎?每家只需出一兩銀子,五百家就能湊出五百兩銀子。如這些錢,足夠請來高手除妖。”孫悟空說道。
老者嘆氣道:
“請了的。前年找了山南那邊的一個和尚,來這里念經除妖,結果將妖怪引來,雙方大戰一場。和尚的頭被打成個爛西瓜樣,一命嗚呼。”
孫悟空道:
“和尚不濟,你們可以去請道士。”
老者又道:
“道士也請了。戴個金冠,穿件法衣,看起來本事極大。又用令牌,又有符箓,后來也死了。”
他拍胸脯保證道:
“你們若有手段降伏妖怪,我敢保證莊里所有人家都會湊出錢來給你們作報酬。”
左昊道:
“不用報酬。只要妖怪敢來,我幫你們除了他。”
“若是不要報酬,我們心有不安。”老者道。
“那就以齋飯相謝。”左昊道。
老者歡喜,立即讓家僮去請左鄰右舍,還有親戚朋友。很快就來了九位老者。聽說左昊除妖不收報酬,紛紛向左昊躬身致謝。
還說可以湊出千畝良田,讓唐三藏他們蓋寺院,留在這里好過西天取經。
其實他們有自己打算。如果左昊真能除妖,有左昊常住這里為他們坐鎮,從此不再怕妖怪和強人。
只是左昊他們沒答應,只詢問妖怪的情況。
正說著話的時候,就聽外面呼呼作響,起了大風。
“妖怪來了!”
“這是妖怪弄的風,要在風里吃人呢!”
“左護衛,可要出去除妖?”
幾位老者嚇得戰戰兢兢,說話都不利索。
“大圣,你守護法師,我出去斬妖。”左昊說完,要走出去。
就聽唐三藏道:
“一起,我要借那妖怪練膽!”
孫悟空也想去看熱鬧,唐三藏說要一起去,正合他心意。
“一起,一起。我師父正要拿妖怪練膽修心。”
老者們看到唐三藏都不怕,要一起出去看左昊除妖。他不禁也壯起膽,跟著后頭一起出去。
開門出去,那風聲更響了。
“嗚——嗚——嗚——”
狂風吹得到處都響,沒關好的門,沒關好的窗,噼里啪啦地響得嚇人。
左昊盜風耳一動,就知道風從何處來,妖怪在哪里。他看向西方,眾人也跟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半空中,隱隱顯露出兩盞燈。
張龍奇道:
“什么妖怪,出門還打燈籠?”
“難道妖怪也怕黑?”趙虎同樣奇怪。
倒是唐三藏說道:
“那不是燈籠,怕是妖怪的兩只眼睛哩。”
聽到是妖怪的兩只眼睛,幾位有的嚇得連連后退,有的嚇得跌倒,有的嚇得癱坐在地上。
張龍驚道:
“這若是妖怪的眼睛,那妖怪的嘴巴有多大啊!”
趙虎卻關注到另一點。
“法師你竟然能看出那是妖怪的眼睛?”
唐三藏問左昊和孫悟空:
“左護衛,悟空,那可是妖怪的雙眼?”
左昊道:
“法師沒說錯,那正是妖怪的雙眼。”
孫悟空想要擋在唐三藏身前。
“師父小心,我來擋在你前面,不讓那妖怪弄風把你捉了去。”
唐三藏伸手阻攔孫悟空。
“事事都要你擋在前面,為師什么時候才能成長?我也想有朝一日,能親手除妖!”
孫悟空沒有執意上前,只是調侃:
“左護衛有言在先,妖怪盡歸他刀下。師父想要親手除妖,怕是沒那個機會。”
張龍道:
“待取完真經,法師想去哪里除妖,就去哪里除妖。”
趙虎道:
“我愿追隨法師左右,一起除妖!”
左昊若不殺托塔李天王,張龍和趙虎倒是愿意追隨左昊。可左昊殺了托塔李天王,他倆還跟在左昊身邊,怕是只會連累左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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