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塞，你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最傻逼的錯誤？”
何塞·平托忙不迭往前欠了欠身子。“什麼錯誤？說來聽聽。”
卓楊揚了揚手裏的啤酒：“喝完！喝完我告訴你。”
平托毫不猶豫，掄起酒瓶一仰脖子就開始吹喇叭，噸噸噸噸噸……。卓楊也像他一樣，嘴對嘴痛飲著黑星。剛才平托自己溜縫喝的也是星啤，但卻是容量125ml的紅色星啤，酒吧KTV標配的那種小巧瓶子。而此時卓楊喚來的十瓶黑色星啤，則是容量750ml的大瓶，一瓶相當於中國常見500ml啤酒的一瓶半。
卓楊能喝啤酒，但喝不了急酒，750ml吹喇叭這麼中二的事情他幹不了，125的他也吹不了。可平托真是不含糊，仰著脖子就沒停，噸噸噸噸噸……
梅老板臉上堆滿了傻逼般的笑容，舉著自己的果汁杯子：“慢點，都慢點喝……，來……我陪你們走一個。”
一瓶黑星被老平托一口氣喝得幹幹淨淨，看得梅老板直咂舌，生怕他把自己喝爆炸了。平托重重放下空瓶子，手扶在桌子邊沿喘粗氣，眼睛直勾勾盯著還在慢條斯理吹喇叭的卓楊。
滿瓶750毫升，卓楊這會兒下去了還不到100。見到平托已經完成了戰鬥，他便很不要臉地終止了暢飲。“何塞，牛逼。”豎了豎大拇指：“你是個爽快人，我喜歡。可咱們先說好啊，我可不是要跟你拚酒，你我點到為止。”
太不要臉了，喝之前怎麼不這麼說？見人家平托幹完了你才點到為止，怪不得刀疤總說卓楊什麼都好，就是喝酒太他媽滑頭了。
“呃——”平托一張嘴先打出一個長長的酒嗝，卓楊和梅西趕緊拿手在自己麵前揮了揮。
“卓楊，喝酒是小事。以前是我操蛋了，別往心裏去，時間長了你就知道我何塞·平托是個什麼樣的爺們兒。”
梅西趕緊接話：“是是是，何塞很仗義……”
“裏奧你先關上，別插嘴！”
梅老板：“……”
“卓楊，你26我36，容我托個大，今天的酒老哥一個人喝幹淨都沒問題，當我給你賠不是了，老哥我不慫。卓楊，還請指點迷津。”
足球上，卓楊是豪門巴薩的前場重臣，平托隻是替補門將，地位上是有差距的。可在音樂領域內，把地位換算成足球，卓楊自然還不是豪門，但也相當於05-06賽季的馬迪堡，而平托頂多是陝西西安蓮湖區代表隊，還是女子。
“何塞，言重了。”卓楊抹了抹嘴：“我問你，和巴塞羅那談續約談合同的時候，你幹嘛不自己去？”
“我有經紀人呀！這是他該幹的活。”
“對呀！”卓楊一拍桌子。“那你怎麼不知道給自己的音樂工作室也找個經紀人？”
平托當即真傻逼了，張著大嘴定格在桌邊，卓楊沒有再去理他，又繼續斯斯文文小口一點點喝起了黑星。
音樂工作室太注重才華和實力，所以幹這一行的人往往隻熱衷於自己埋頭勤學苦練，忽視了經紀人的重要性。一個優秀的經紀人，可以幫助你提高，幫助你找準當前市場熱點，給你尋找揚名立萬的機會，因為他們是專業的，如同足球經紀人。
如果平托有自己的音樂經紀人，而且這個經紀人如果合格的話，他可以憑借自己的人脈幫助平托打通娛樂公司之門，利用自己的渠道推銷他的作品。當然，簽經紀人是要花錢的，可平托並不缺這點錢，對他來說這是性價比極高的事情。
正所謂燈下黑，此前平托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們這一行也不像歌星樂隊有簽經紀人的傳統，實際上流行音樂經紀人也不怎麼能看上一般的音樂工作室。但平托是個聰明人，被卓楊提醒後立馬就有醍醐灌頂的效果。
卓楊其實也不了解平托這一行，但他知道昔日‘女友’瑞莎科娃的音樂工作室就有經紀人，而且和自己的音樂經紀人還是同一個——馬克·文斯特。
馬克幾年前成為了瑞莎的經紀人，幫她省了很多事情，前年瑞莎和她的工作室與美國環球音樂集團簽了約，終於在競爭激烈的好萊塢徹底站穩了腳跟。這兩年許多大片的音樂製作裏都有瑞莎的身影，她在好萊塢大牌導演中口碑很好。雖說主要還是瑞莎的才華起到了關鍵作用，但馬克的功勞也不容小覷。
平托再拿起一瓶黑星，大喇叭又開始演奏，這次就連卓楊都擔心他把自己的肚子喝爆。啤酒沫子順著平托的嘴角留下來，打濕了他的衣服前襟。
‘嗵！’平托重重放下酒瓶，他沒有喝完，可見他也並不真是下水道，跟昔日馬迪堡酒神日爾科夫差遠了。啤酒泡沫從瓶口不斷湧出來，像極了平托此刻的心情。
“謝了，卓楊。”能看出來，平托是真誠的。“能不能再問一句，你知道哪裏有靠譜的經紀人嗎？”
卓楊笑了，因為老哥們兒馬克·文斯特現在就在巴塞羅那，就在他的海濱別墅裏。
“何塞，我請個人過來，你和他談談。他是我在漢音大的同學，也是我的音樂經紀人。”實際上，馬克隸屬於翊楊領域策劃公司，他負責音樂上這一塊，大姐頭卓秋天更多把重心放在了足球。所以，從根本上來說，卓楊現在是瑞莎科娃的老板。
通過這幾年的曆練，馬克·文斯特不管在古典或者流行音樂界，都有了相當名氣。古典音樂方麵他代理著卓楊所有的演出事務，這也是他近日滯留巴塞羅那的原因。馬克還收攏了不少古典音樂的小妖精，基本都是漢音大、米音院、巴音院的在校生或畢業生，安吉莉卡·賈尼尼、茱迪·亞烏拉吉、安德裏亞·莫爾特尼，都和馬克簽了約。
馬克麾下如今也不乏古典界大佬，卓楊的海倫師姐、‘狼女’埃萊娜·格裏莫更換了經紀人，她被馬克硬生生挖了牆角。算起來，埃萊娜·格裏莫也是馬克的正宗師姐。當然，馬克昔日的同窗好友卓楊，現在也算得上初級大佬。
流行音樂領域裏，馬克同樣出手不凡，瑞莎科娃工作室已經在好萊塢打響了名號，卓楊的師侄女菲婭梅塔·奇科妮婭雖然三心二意糟踐了自己鋼琴上相當不俗的天賦，但卻在馬克的運作下，於鋼琴網紅之路上越走越遠，也越走越寬。要知道，當年時尚大亨馬裏奧·波塞利差一點簽下菲婭梅塔。
馬克還代理著當紅英語歌後珍娜·彭絲的一部分利益，珍娜和綠風樂隊在亞洲的推廣馬克有很大話語權。如今的馬克·文斯特，表麵上雖然還是當初那個笑瞇瞇人畜無害的模樣，但他早已今非昔比，同全球五大唱片公司高層都有著良好的互動。
不多時，得到召喚的馬克·文斯特匆匆趕到了Vinitus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