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一觸即發。
王道長使用的法寶是一個拂塵,他握在了手中,向著前方一刷,萬千白絲頓時暴漲,如同瀑布一般席卷過去,沖向前方。
旁邊是梁老翁與姓呂的中年男子,兩人也是紛紛取出了各自的法寶,進行戰斗。
梁老翁的法寶就是手中的這根龍頭拐杖,像是用什么黑色的靈木制成,這時候在空中輕輕的一拋,龍頭拐杖散發出一陣烏光之后,竟然開始扭動。
這一刻,拐杖宛若復活了一般,化作了一條黑色的蛟龍,直沖兩個怪人而去。
姓呂的中年男子用手一拋,使出的法寶竟然是一個玉如意。通體呈碧綠之色,像是一朵綠色的花在空中綻放。
徐仁則是尊重了梁老翁的意愿,并沒有出手。按照他的想法,三個煉氣期第六層的修士對戰兩個煉氣期的修士,應該能夠占據上風才是。
然而,事實卻并不是這樣的。
“刷!”的一聲,第一道碰撞終于來臨。通體漆黑的飛劍對上了王道長的萬千拂塵須。
那是瀑布一般的須絲,翻滾起來波濤洶涌,席卷而上,一下子就將漆黑飛劍給包裹。
但是,只聽見“噗!”的一聲。
下一刻,完全拂塵須斷裂,一道黑芒沖出,正是那把漆黑色的飛劍。
“刷!”
這把漆黑飛劍在空中再次一劃,王道長的萬千拂塵頓時根根斷裂,仿佛瀑布被人橫刀截斷了一般。
“怎么可能?”王道長大驚失色,簡單的碰撞,他輸的徹底。
就連手中的拂塵法寶,也在這一擊中大變,須絲斷裂后部分已經短了一截。
不過這個并沒有關系,隨著拂塵一甩,一陣白光之后,斷裂的須絲再次長了出來。
這件法寶竟然能夠自行恢復。
與此同時,漆黑色的長槍已經對上了玉如意,飛劍鬼兵則是碰上了黑色的蛟龍拐杖。
僅僅是一對上,就讓梁老翁與姓呂的中年男子變色。
單純的法寶對抗,僅僅是接觸,他們就落入了下風。
“徐道友,事不宜遲,快點過來幫忙。”王道長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搬救兵。
“王道長,和多年前相比,這兩人與當初打劫你的賊子,有何不同?”徐仁詢問。
“都是一伙人。老夫本以為多年前,是法寶古怪被對方占據了上風。但是現在看來不是,而是對方本質上古怪。”王道長回應,終于意識到了重點。
那就是這伙人都很可怕。
徐仁沉吟之后,并沒有拿出法寶對抗,而是拿出了兩把的俘羅土。
“哧!”的一聲。
他將手中的第一把俘羅土扔了出去,就好像是暗器一般,來到了光頭怪人的身邊,直接炸開。
“十分難聞的味道,你小子找死?”光頭怪人開口,不閃不避,就直接置身于俘羅土的煙塵之中。
要知道,這可是克制鬼神的圣物。
但是,對這個光頭怪人似乎作用不大,根本就沒有一絲的威脅。
“怎么會這樣?這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鬼魂之物。”徐仁皺眉,和預想的不一樣。
而且浪費了一把俘羅土,這可是克制鬼魂的圣物,讓他有些心痛。
不過,即便是如此,他的第二把俘羅土還是扔出去了。只是目標不同,這次是正在對抗的漆黑長槍,在這件兵器旁邊炸開。
“哧~”的一聲,特別的綿長。
黑色長槍的表面,燃燒起了大量的白煙,像是有什么東西被蒸發一般。
“果然是鬼兵。”徐仁沉吟,內心更加的確定了。
這兩件法寶就是用陰穢之物打造而成,屬于名副其實的陰鬼兵器,或者也可以稱之為陰鬼的法寶。
而且,俘羅土這種驅鬼圣物,對鬼兵有些明顯的克制作用。
只不過,令徐仁意想不到的是,隨著黑色長槍上,黑色光芒一閃,所有的俘羅土塵埃均被黑光震退。
“好你個孽畜,竟然使用這種東西。若是害得我的兵器掉了品階,殺你都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白發怪人大怒,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送你下去。”徐仁不再猶豫,直接取出了藍髓風靈劍,圍剿這個白發怪人。
“刷!”的一聲,藍髓風靈劍化作一道藍光,和這根黑色的長槍碰撞在了一起。
僅僅是一接觸,徐仁終于意識到了哪里的不對了。
他可以感覺的出來,對方的鬼兵同樣是中等品質,和藍髓風靈劍一樣,屬于這個等級中頂尖的一種。
但是,卻能夠和他打個不相上下。
要知道,徐仁可是煉氣期第七層的境界,而對方才煉氣期第六層的修為,比他低了一個境界。
但是,法寶碰撞最終卻是平分秋色。
“同境界中,我們才是無敵的,哈哈哈哈。”白發怪人大笑。
徐仁聞言大驚,從中感覺到了一股自信。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的確是如此。
正是因為徐仁的加入,他和王道長一起出手,這才抵擋住了白發怪人。
另一邊的兩人,梁老翁與姓呂的中年男子就沒有那么幸運了,他們一群人進攻那個光頭怪人,包括姓呂中年男子的三個弟子都加入了戰局。
但是,在大戰中依舊是失利。
這才碰撞剛剛開始,三個弟子的兵器便紛紛破碎,被飛劍鬼兵一沖而過,根本就無法抵擋。
緊接著,才不久的功夫,一個弟子便被飛劍劈出的一道黑光給擊中,整個人一分為二,當場死去。
但是詭異的是,這個男弟子的傷口,沒有一滴鮮血流出,像是被風干了一般,傷口處的血肉已經干癟。
鬼兵的特性,就是這么詭異。
“啊!”
剩下的兩個女弟子見到這一幕,頓時變的驚慌失措,不禁失聲尖叫起來。
“穩住,有為師在,不要驚慌。”姓呂的中年男子說道,伸手取出一顆血紅色的珠子。
這是他的殺手锏之一:血風鉆。
“拼了,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足足二十枚靈石。”姓呂的中年男子開口,一臉的心痛。
最主要的是,這個東西是一次性的消耗品,用一次之后就失去了作用。
“噗!”的一聲。
一道血光沖出,速度奇快無比,一眨眼就到了光頭怪人的額頭前,直接洞穿而過。
“成功了,我誅殺了此獠。”姓呂的中年男子大喜。
但是,很快他的笑容漸漸地消失,就連周邊其他人也是一驚。
因為,光頭怪人的額頭被洞穿后,并沒有倒下。甚至,就連鮮血都沒有流出。
他仿佛是一個沒事人一般,依舊漂浮在空中像是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但是額頭上的傷口,依舊是觸目驚心。
“怎么會這樣?你為什么不死?”呂姓的中年男子大驚,眼睛都睜得老大。
“因為我們不死不滅,與歲月同存,哈哈哈。”光頭怪人開口,聲音沙啞,仿佛喉嚨處被堵住了一般。
“怎么可能?這不可能。”呂姓中年男子不信。
那邊,梁老翁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對方的情況已經違背了常理。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同境界無敵,我們可不是瞎說的。”光頭怪人大笑。
這樣的話語,已經令在場所有人大驚。呂姓中年男子的兩個女弟子,也是在驚恐中,自亂陣腳,當場被誅殺。
梁老翁眼見不敵,自己的蛟龍拐杖都快斷裂了,這時候連忙的念動咒語,而后張口吐出了一團血霧。
“用我的精血來一試。”梁老翁也是豁出去了,使用了一種秘技。
蛟龍拐杖吞下了這團血霧之后,頓時血光大盛,張口吐出了一顆白花花的牙齒,當場將光頭怪人的胸口給洞穿。
這是拼了命的技巧,一擊得逞,梁老翁的氣息便一下子弱了下去。就連那條蛟龍,也化回了原型,在空中再次成為一根拐杖。
但是沒用,光頭怪人依舊站立在那里,消瘦的身子只剩下皮包骨了,一身破爛的衣服在風中舞動。
“你們真的是找死,我都說了,我是不死不滅的。”光頭怪人大笑,這時候出擊就要誅殺梁老翁。
而呂姓的中年男子這時候大吼,也是準備拼命,否則沒有絲毫的勝算。
“我和你拼了。”
話音剛落,呂姓的中年男子同樣是口吐鮮血,最后都集中在一道符上,直到整個符箓都被鮮血覆蓋了,他才激發。
這道符箓化作了一道血刃,沖了過去。速度奇怪無比,即便是光頭怪人及時的側身,依舊被砍掉了一條手臂,只不過鮮血四撒的場景沒有出現而已。
“你們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們。”光頭怪人大怒,接下來一幕更是令徐仁都目瞪口呆。
雖然徐仁也在戰斗,對戰白發怪人,但是他的注意力同樣關注著另一個現場。
只見光頭怪人接住了被砍斷的手臂,這時候重新摁在了斷裂處。
竟然無縫銜接了,斷臂完好無損的恢復了原位,重新長在了身體上。
甚至,摁回去之后,這個光頭怪人還活動了一下手臂,完全看不出來斷裂過的痕跡。
“怎么會這樣?”徐仁徹底的震驚了。
“徐道友,你自己穩住。我去那邊助兩位道友一臂之力。”王道長開口,舍棄了這邊的白發怪人,直接去了光頭怪人那邊。
因為,梁老翁與呂姓中年男子已經虛弱無比,不出意外很快就會被誅殺。因此,王道長要過去幫忙。
這下子,壓力全部在了徐仁這邊,雖然他趁著境界的優勢,防守起來還是游刃有余,但是怎么取勝就成了問題。
對面的怪人太怪了,竟然真的如同他們所說的,不死不滅。
“難道要退卻?”徐仁大急。那邊的戰場他已經不看好,即便是王道長過去也是無濟于事。
因為梁老翁與呂姓中年男子已經虛弱無比,王道長過去純粹就是送人頭的。
果然,徐仁看過去時,三人已經岌岌可危,隨時都會隕落。
“不行,得趕緊做出決定了。”徐仁心中沉吟,這時候也是最后的沉穩了。
“就用你了!”他開口準備動用真手段了。這時候掏出了一枚符牌,上面刻畫著一個葫蘆和一把小劍。
正是葫蘆劍這枚威力巨大的千機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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