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感覺最近有些順風順水,突破八重、為白骨尋得陰煞、兩顆妖獸卵成功孵化、獲得丹爐等。
他雖收到空晨的提醒,也只是心中警惕一些,知道不可與人說起此事。
但卻不知道自己舉報之事已經被人發現。
此刻他剛出丹房,就被幾名內門弟子給盯梢了。
這幾名內門弟子以兩人為首,其中一人他比較熟悉,便是之前與他有過矛盾的空巖。
此刻空巖在暗中看著林源,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欣喜。
他已經調查過了,葉家商鋪背后的靠山就是林源。
而且在這數個月內,林源憑借葉家商鋪獲利巨大。
具體數值不清楚,但至少獲利數百法錢。
多半是這么一筆龐大的財富,支撐這個沒有背景,只有四靈根的家伙修煉到煉氣七重,成為內門弟子。
最重要的是,從他掌管慈心集這段時間來,他發現林源購入物品不多,在宗門也并不出手闊綽。
因此這筆巨款一定還有剩余。
原本以為林源同樣是內門弟子,而且作為大比頭名實力出眾,這筆財富他多半染指不了。
如今轉機到了,林源得罪了恒遠上尊麾下兩大筑基親傳之一,法順上人的派系。
法順上人和法愿上人交惡,自是無法親自對林源出手。
但他在親傳中還有其他盟友,空巖的后臺法震上人便是其一。
麾下投奔來的內門弟子更是數量眾多,充斥在寮院和執法殿兩大要害機關。
若是跟著這些人打殺林源,自己就有機會分上一杯羹,甚至可能獲得法順上人賞識,傍上更粗的大腿。
而身邊的空利,就是他最好的棋子,此人性格粗魯沖動,容易被拿來當槍使。
空巖心中不斷打著算盤,眼中盯著林源就像虎狼看著肉一般。
“此人就是林源?”
一道聲音響起,充滿怒意。
發聲者站在空巖身邊,身高七尺,面赤如火,法號空利。
他是法順上人麾下一名煉氣九重,天火靈根的內門僧徒。
此等修士,因為憑一顆筑基丹就能筑基的概率很大,故而也被稱為筑基種子。
身旁一眾內門,與其說以他和空巖為首,不如說完全是以他空利為首,空巖不過是個帶路的。
“沒錯,就是此人壞了上人大事。”
聽到空巖肯定,空利眼中像是要噴出火焰一般。
他雖沒有勾結凡俗的外放弟子,但卻也一時失察,因而不久前受了處罰,此刻怒氣正在頭上。
當即躍出,擋在林源身前,怒目而視。
“這位師兄,有何貴干?”
林源見來者不善,當即做出守備姿態,護住要害。
“有何貴干?我干你娘!你個小白臉害慘老子了!”
空利大聲斥責,林源方才知道自己舉報之事被一眾寮院弟子得知,眼前之人就是受害者。
“師兄,我也只是從宗門利益考慮,沒有想到會涉及到你們。”
林源義正詞嚴:“從我這樣一個普通僧徒的立場出發,如果讓魔羅教這般滲透凡俗,只會損害大局,損害伽藍寺的利益,對我們這些弟子而言,也是天大的不利啊!”
這句話當然只是林源的托詞,像伽藍寺這種宗門,只有兩個因素維系著宗門的向心力。
一個是恐懼,依靠元嬰期法王,金丹期上尊建立起來的恐懼,足以讓大部分不愿白白送死的弟子選擇低頭。
另一個則是利益,如果說讓林源在妖靈門和伽藍寺之間選一個加入,他也只會選擇伽藍寺。
因為妖靈門功法的副作用更強、門派更加弱勢貧窮、生存條件更加惡劣危險、道德更敗壞、前途毫無光明。
換做是其他伽藍寺弟子,多半也是這個選擇,在這個世道,比起妖魔,旁門左道已經是最不壞的選擇了。
“你放屁,少來這一套!”
空利怒發沖冠,一手指著林源,表情兇惡。
更是釋放出煉氣九重的氣勢,進行極限壓迫。
林源見狀眉頭一皺,已生殺心。
不過這里畢竟是宗門內部,打起來不說會不會遭懲罰,想殺掉空利明顯不是一時半會能做的事。
他只好略作服軟:“那么師兄怎樣才肯罷休呢?”
“你要知道,你冒犯的不僅是我,還有法順上人,我要你當即跪下,給上人磕頭!”
說罷他竟是拿出一張畫像,上面畫著一位身著袈裟,寶相莊嚴的高僧。
這種要求,林源不可能答應,他有些無語,只當是遇見了腦殘粉,于是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師兄這樣咄咄逼人,只怕非但討不了好,反而會給法順上人招來不好的名聲。”
空利嗤之以鼻:“以你四靈根弟子的身份,有個跪下來給上人畫像磕頭的機會,是你的福報,不知道多少人想磕頭還沒這個機會呢!”
“你若不磕頭,那就是不敬上人,魔羅教滲透我伽藍寺,未必只是在凡俗活動,你最近在內門攪動風雨,我看你嫌疑就很大,師兄作為執法殿管事,有必要請你去好好談一談。”
見此人如此猖狂,蠻橫的沒邊,林源也不打算給對面留面子,陰陽怪氣道:
“師兄!你不會忘了,魔羅教滲透凡俗之事是師弟所上報的吧,反倒是師兄……”
空利冷笑:“未嘗不是欲揚先抑,嘗試以此擺脫嫌疑。”
“那好,空利師兄,我可是丹房的人,你這樣逼迫我,還要強行抓捕我,就不怕激發丹房和執法殿的矛盾嗎?”
林源身姿挺立,氣勢絲毫不弱。
“就憑你?”
空利實在不屑,心中暗自嘲諷:“空我不會以為自己舉報有功,就能多受看重了吧?”
他和一眾內門暗中了解過,這個空我不過是個邊緣人,即便舉報被法愿利用來做文章,也沒有被其賞識。
不過是個棄子罷了,正好殺雞儆猴,重振法順一系的威嚴。
心中想到這點,空利臉上嘲諷之色愈烈,不由說道:
“不提你只有四靈根這件事,如今內門不少人都記恨你,連親傳上人都為之慍怒了。”
“你不成為丹房的污點就不錯了,還指望丹房會為你撐腰?你以為你是煉丹師?”
“師兄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丹房的丹師!”
林源取出身份令牌,激發其中的信息。
剎那間,空利眼中流露不可思議之色。
“丹房眾丹師歷來團結,師兄不會沒聽過丹藥制裁的手段吧,我作為丹師,若是在此處被你擄走,后果如何,你能擔當得起嗎?”
“你!”空利頓時一時語塞,臉色通紅,落在林源眼里,讓他很是痛快。
此世丹師雖不能以一丹號令群雄,但若是團結起來,也足以形成強大的影響力。
丹藥是每個修士都需要的必需品,消耗品,而且伽藍寺弟子的丹藥幾乎都通過丹房來提供。
歷年來,若是有其他強大機關的弟子敢于迫害欺壓丹房弟子,便會被丹房抵制,減少供應量。
若是欺壓的是煉丹師,那么抵制就會上升到制裁,不再供應丹藥。
要知道,丹房一樣有親傳,事出有因的情況下,誰也不怕誰。
空利固然掌握一些權力,但他不能代表整個執法殿,一旦雙方起了沖突,按照過往的經驗。
他會被推出來犧牲掉,平息丹房的怒火。
尤其是如今五行禁地即將開啟,而丹房負責煉制和發放筑基丹,權威更重。
他是真的擔當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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