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蓮卻在代替了墨淮予的身份之后,放縱了魔瘴之氣的泄露。
墨蓮為什么這么做呢?
自然是因為他不甘心,他已經在那個不見天日的地方待的夠久了!
他只是一把沒心沒肺的鑰匙,沒有自主意識的時候,他愿意做鎖住那扇邪惡大門的工具。
只是,現在墨蓮是一個可以自由行動的“人”。
但又是個和世人格格不入的“人”。
墨蓮沒有什么在乎的,這個世界是否存在,他也不在乎。
要說阿蘅對他來說算什么?
或許什么也不算,或許只能算個有點意思的存在。
之所以墨蓮一直跟著藺容、蘇燃去追逐爭奪阿蘅,只不過是因為他做“人”的生活過于無趣了。
無趣了不就要找些樂子,而這幾人的愛恨糾纏不就是最好的樂子。
這場因墨蓮、藺容、蘇燃而起的天地浩劫,終究也要因為他們而結束。
世間各個種族相互殘殺,環境也越來越惡劣,藺容、蘇燃也不能幸免。
戰爭、廝殺每天都在上演,人性的惡遠超認知極限,獸也失去控制。
最后還是墨蓮覺得沒意思了,跳進了魔瘴之地中心的湖里,永久地沉睡了。
自愿沉睡的墨蓮再次化作無意識的一把鑰匙,由內而外地釋放著力量。
這股力量并不能凈化世間的惡欲,只能讓時間倒流。
哦,對了,那個湖的名字,叫溯源湖。
溯源鏡的那個溯源。
溯源鏡只不過是溯源湖的一塊遺失的碎片。
……
蘇燃眼底明明滅滅,前世心痛至極的經歷依然歷歷在目。
腦袋里的血管一鼓一鼓的,蘇燃只感覺自己頭疼的要炸了。
被強行想起來的前世記憶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他蘇燃就是個卑劣至極的小人。
是個可憐兮兮、痛失所愛的討厭鬼!
不過蘇燃這樣固執的人又怎么肯放棄呢?
他向來都是撞了南墻也不肯回頭的人。
蘇燃始終覺得,前世他只不過是做錯了一步,那就是認識了蘇月!
若是沒有認識蘇月,那么都不會有之后的事情!
實際上,前世的他但凡早點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不那么傲嬌,早點說出口,可能都不會有之后的那些誤會。
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
就算蘇燃沒有邁錯那一步,姬玉蘅也永遠不會喜歡上蘇燃。
從小被包裹在愛意里長大的姬玉蘅不會輕易低頭,而蘇燃也同樣。
兩個同樣驕傲的人碰在一起只會是兩敗其傷。
只是蘇燃絲毫意識不到這一點,他只是一廂情愿地釋放自己的滿腔熱情。
熾熱的火碰上極寒的冰,終究會有一方消亡,除非兩者永遠不靠近。
蘇燃意識不到這一點,但凡他能意識得到,他就不叫蘇燃了。
蘇燃也不知道自己緩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恢復力氣的。
他只知道這個時候了,阿蘅還昏迷著。
蘇燃勉強支起身子,手指掐了一個除塵訣,方才還滿是血污的衣袍瞬間干凈了。
草地間的血液也不知何時消失了個一干二凈。
在陽光的照耀下,翠綠的草閃著妖異的光,迎著風左搖右晃著,像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血腥味還沒有完全散去,還可能會吸引一些未知的東西。
蘇燃知道,他們繼續呆在這里不安全,等到天黑了,也不知道這里會出現什么樣的危險。
盡管他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但他并沒有擁有前世的力量。
現在的蘇燃在受了一場極大的神識創傷之后,沒有足夠的實力去抵抗秘境里未知的危險。
蘇燃給阿蘅也套了一個除塵訣,將阿蘅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極為緩慢地朝著前方走去。
在雜草掩映處,有一個不怎么明顯的小山洞。
山洞雖然不算大,但容納兩個人還是足夠的了。
蘇燃眼尖,老遠就看見了那個山洞。
保險起見,蘇燃還是仔細觀察了一下周邊有沒有妖獸的痕跡。
見地上沒有奇怪的腳印和分泌物,到處都只是隨處可見的雜草,蘇燃暫時放下心來。
撥開一層又一層的雜草,蘇燃終于見到這個山洞的全貌。
山洞外緣長著褐綠色的青苔,山洞內部卻別有洞天。
山洞內部的石壁都是人為打磨過的,略顯平整光滑。
地上還有打磨光滑的石桌石凳,只不過都覆了一層厚灰,顯然是久久沒有人居住了。
山洞里干凈的很,除了時間帶來的灰塵,便沒有其他雜物了。
蘇燃沒想太多,直接就用了個除塵訣,將石凳上的灰塵拂去,然后將背上的阿蘅放下。
昏迷的阿蘅被蘇燃擺成趴在石桌上的姿勢,蘇燃就出去清除他們來時的痕跡了。
山洞還不夠隱蔽,若是再有人來,可能一眼就能發現,這對蘇燃和阿蘅來說,并不安全。
剛離開的蘇燃并不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找到剛才那個山洞了,還一心處理著周邊的痕跡。
在蘇燃離開后的瞬間,山洞瞬間形成一個金色的結界。
一個圓形的金色旋渦出現的阿蘅腳下,金色旋渦越來越大,直到能將阿蘅整個人包在其中為止。
還昏迷著的阿蘅悄無聲息地被那個金色旋渦吸進去,石凳上又空無一人,一層灰不知何時又覆蓋上石凳。
粗心的蘇燃并沒有注意到這個山洞里,石凳和石桌上的灰塵覆蓋的過于均勻,就像是有人拿尺子量過一樣。
阿蘅消失后,山洞消失了。
或者應該說,是山洞移動位置了。
這邊的蘇燃還在兢兢業業處理痕跡的時候,那邊的阿蘅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了。
不知何時,阿蘅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一團雪白的毛絨絨包裹在其中,連喘氣都困難。
血液的回歸給阿蘅帶來的就是力度無法控制得當。
阿蘅只不過是想拂開緊緊纏在自己身上的毛絨絨,卻一個不小心,一把薅掉了一小撮白毛。
原本蓋在阿蘅身上的毛絨尾巴瞬間彈開,還有一個性感魅惑的男聲輕輕“嘶”了一下。
半人半狐的狐言可憐兮兮地抱著自己掉了一撮毛毛的尾巴,紅潤的唇不停地對著那塊露出粉色肉肉的皮膚吹著氣。
狐言上挑的狐貍眼風情萬種,即便是這么濕漉漉的望著阿蘅,也帶著欲說還休的魅惑。
就連冷血無情的阿蘅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那么一瞬間是被誘惑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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