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自己都還是個需要別人照顧的小孩子,這個時候居然都開始安慰林淼淼這個真正的大人。

  然而林淼淼顯然是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對的,還將自己的腦袋往阿蘅的懷里送了送,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阿蘅人小身子也小,勉強抱住自家娘親的頭,手上還要不停地給娘親順毛,簡直比哄小狐貍還累。

  母女之間無比溫馨,小破爛見著她們母女如今的相處方式,不由得和自己光腦里前世二人的相處情形做對比。

  小破爛怎么也無法將眼前這個溫柔至極的女人和前世那個偏心到連自家女兒都不認,還偏愛一個跟自己一點兒關系都沒有的女孩兒的瘋女人聯系起來。

  到底是怎樣才能讓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變得陌生,陌生到厭惡自己孩子就像厭惡仇人一樣呢?

  小破爛越想腦子越迷糊,身體里的代碼亂成一團毛線球。

  實在想不明白,小破爛晃了晃小腦袋,扇著翅膀飛到那盤靈玉糕上,使勁嗅,就好像這樣它能嘗到或是聞到靈玉糕的味道似的。

  平復好情緒,接受女兒三個月后就要去拜師的林淼淼依依不舍的和女兒告別,然后和夫君商量要為阿蘅準備些什么帶過去。

  娘親走后,阿蘅呆在原地,望了望自己的五短身材,又看了看自己白嫩的一點兒瑕疵都沒有的手,沉默的抿了抿嘴。

  什么時候才能長大?我不想再這樣做什么都要受到限制了。

  正發呆著的阿蘅突然被地上的狐言扯了扯裙擺,阿蘅彎下腰一把將狐言抱入懷中,順勢在榻上坐下。

  “怎么了?小狐貍。還沒吃夠嗎?”阿蘅這么說著,還拿了一塊兒靈玉糕送到狐言嘴邊。

  “不……唔……真好吃……”狐言張開毛毛嘴剛要說些什么,就被塞入嘴里的靈玉糕打斷了。

  狐言囫圇吞下靈玉糕,又動著嘴說:“我不是說這個,我想說的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拜師啊?修仙有什么好的!整日跟一群古板的老頭和一群沒有人性的死板人待在一起有什么好的!”

  “你跟我去妖界!那里好吃的、好玩的多了去了,保準你去了就不想回來!”

  狐言左右晃著大尾巴,眼神里都帶著鉤子,不自覺的就用上了狐族的魅術,喉嚨里發出的嬌軟聲音足以勾的每個正常人上去rua他。

  只是可惜,阿蘅顯然不是那個正常人。

  “別撒嬌了,你叫的有點難聽。”阿蘅只以為小狐貍是抽什么風了,不僅身體瞎扭,尾巴也亂甩,還發出奇形怪狀的聲音。

  有那么一瞬間,阿蘅懷疑小狐貍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不是說有些動物傷了筋骨之后,身體某些部位就會不受自己控制嘛!阿蘅懷疑狐言是不是在玩耍的時候傷到哪兒了。

  這還是她打算養的第一只寵物,意義自然是不同的,阿蘅還是很上心的。

  要不是小破爛攔著,可能阿蘅下一秒就要抱著狐言去找醫師了。

  “那個……阿蘅啊!有沒有可能小狐貍是想跟你說些什么呢?”小破爛連忙出聲。

  阿蘅雙手放在狐言的兩只前爪之下,掐著狐言的腰,將狐言的身子微微抬起些,左瞧瞧右看看,最后來了一句“我也不懂獸語啊!”

  狐言滿心期待地以為自己和自己未來娘子心有靈犀,這段時日里,他想要什么阿蘅馬上就知道了,并且拿給他,就在狐言堅信自己和阿蘅天生一對的時候,結果這時瞬間就被打擊到了。

  嗚嗚嗚嗚~

  狐言傷心過幾秒之后,轉了轉聰明的腦子,趁著阿蘅不注意,瞬間用尖銳的爪子劃破自己和阿蘅的指尖。

  兩滴血液以飛快的速度融合在一起,瞬間整個凌云閣金光籠罩,以阿蘅和狐言為中心,形成了一個古老又神秘的陣法。

  兩滴血液融合之后成為一顆金色的液珠,又一分為二成為兩顆小液珠,引著一人一狐體內的靈力和妖力向對方體內飛去。

  大股大股的靈氣開始在凌云閣周圍打著轉,竟然形成了一股靈力旋渦,旋渦中心的靈氣飛速的填滿陣法,為一人一狐提供完成契約的靈力。

  一陣又一陣的妖力混雜著阿蘅自身的靈力沖刷著她的丹田,又順著全身的經脈涌向身體各處。

  妖力和靈力交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卻因為契約的緣故,并沒有排斥對方,反而因為妖力的主子對靈力的主子的喜愛,連帶著淡紫色的妖力都恨不得粘著在冰藍色的靈力之上。

  而陣法之中的狐言也是差不多的感受。

  良久之后,金色的光芒逐漸消失,陣法也逐漸黯淡,直到無影無蹤。

  一人一狐都沒了意識,相擁癱倒在榻上。

  阿蘅光潔的眉心出現了一點朱紅色的印記,而她身邊雪白的狐貍額間也有著一模一樣的印記,一人一狐因為這道印記聯系更為密切了。

  他們躺在榻上,腹部起起伏伏的頻率都趨于一致。

  直到第二天清晨,阿蘅才醒來,感受著酸軟的身軀和酥麻的手臂,她都沒想到自己就這么睡著了。

  努力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她卻發現自己只記得小狐貍劃破她手指之后籠罩他們的那道金光,在之后就記不起來了。

  看著身邊睡得像只小豬一樣的狐貍,阿蘅放慢了動作,緩緩抽出被胖狐貍壓住的胳膊,坐在榻上放空。

  阿蘅雖然感受到了自己和狐貍的那股聯系,卻還是有種在做夢的感覺,身體都輕飄飄的,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她真是沒想到前世女主想方設法都沒能契約到的九尾天狐居然主動和她契約了,還是這小胖狐貍主動劃破她的手指契約的。

  只是這個契約怎么哪里怪怪的,不像普通的主仆契約和平等契約,倒有點兒像是……生死契?

  說像是生死契又不像,以阿蘅如今的閱歷來說,壓根就看不出來這到底是不是生死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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