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阿蘅的小手給了賤兮兮的狐貍爪子一個巴掌,成功讓狐言委屈巴巴地捧著爪子嗚咽著望著阿蘅。

  只可惜,阿蘅已經對他這副模樣免疫了,自己也是做過毛茸茸的,這會兒倒不至于對毛茸茸那么稀罕。

  不過阿蘅還是下意識地給狐言順了順毛發,然后抱著沉甸甸的他往外走。

  絕對不是我心軟了,只不過是我害怕他哭罷了,他哭了把毛毛沾濕了很丑。

  在阿蘅邁出小屋的那一刻,原本寧靜祥和的村莊不見蹤影,冰涼刺骨的河水迅速將她和狐言包裹起來。

  原來是又回到了那條河里啊!只是不知道那個貪心的修士去哪兒了。

  不過這也不是他們應該操心的事。

  阿蘅真正應該操心的是自己不過是墜入河中進到了一個秘境里,怎么熱鬧的賞花大會就結束了呢?

  她的儲物袋里還只有一朵封存好的粉花,連七朵靈花都沒有集齊。

  阿蘅耷拉著腦袋,語氣低落,“抱歉,小破爛,我沒能在賞花大會結束之前找到七朵靈花。”

  “阿蘅,對不起,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我太沒用了,你進秘境里我也不能幫你,你要找靈花我也不能幫你,難怪我叫小破爛嗚哇哇哇哇~”

  小破爛的電子哭聲該說不說真的是魔音灌耳,這下好了,小破爛除了廢物還多了個缺點,那就是哭的難聽。

  阿蘅硬著頭皮哄了哄干打雷不下雨的小破爛,隨后抱著死皮賴臉不肯走的小狐貍往家走去。

  街道變化不算大,只不過是沒有賞花大會時候那么熱鬧了,阿蘅只以為自己因為掉入河中耽誤了幾天,想著心急的家人,也加快了步伐。

  只是離家越近,阿蘅心里不知為何涌現出一股不平靜的情緒。

  按道理來說,父母親人這些日子里應該找她找瘋了,阿蘅覺得自己應該先去找父母說明原因,好不讓他們擔心。

  只是不知為何,雖然進家門時沒有人攔著,但他們那些侍從的眼神怪異的很,像是見著一個本該死了的人一樣,表情和語氣也不似往日那般親切熱情。

  阿蘅緊緊抿著嘴,努力穩住表情,不讓自己流露出任何難過的情緒。她知道,如果她都忍不住哭了,她那愛哭的娘親肯定要哭的更厲害。

  成熟的寶寶不應該讓父母擔心。

  盡管阿蘅如此告訴自己,但她前世的經歷仍然在她腦海里回放。

  前世的姬玉蘅并沒有在這次賞花大會的時候出去找靈花,而是乖乖的待在家里修煉。這個時候家里也并沒有發生什么。

  直到后來即將要拜入宗門的時候,蘇燃才不情不愿的帶著跟屁蟲蘇月來姬家和姬玉蘅一起前去拜師。

  前世慘痛的經歷里告訴阿蘅,蘇月就不應該來姬家,姬家就什么事都不會有。

  沒事的。我才三歲半,遠不到拜師的年紀,蘇月也不會這么早就來姬家的。

  阿蘅努力把自己腦海里蘇月的臉甩開,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步伐均勻的朝著父母的居所走去。

  只有她懷里的狐言才知道阿蘅此時心里有多緊張,抱著他的手緊到幾乎快要讓他喘不過氣氣來。

  狐言不知道自家的未來娘子為什么回家會這么緊張,剛要從阿蘅懷里跳起身準備變大嚇唬周圍人的,保護阿蘅,突然他轉了轉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乖順的窩在阿蘅懷里。

  如果阿蘅家人對她不好,那么我不是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時機將阿蘅帶到我們狐族的領地里去嗎?

  以我的實力和地位,想要護住阿蘅不是輕松得很嘛!

  狐言翹了翹尾巴尖,就等著阿蘅的家人來將阿蘅趕走,然后自己好好哄著傷心失望的阿蘅,順便拐走了。

  阿蘅剛走到門口,就要推開那扇緊閉著的門,卻被里邊的吵鬧聲吸引了注意力。

  “姬兄,見笑了。”蘇霸天雙手抱拳向姬止示意,然后轉身就要扯著兒子走。

  “蘇燃,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家里已經為你找到了千年寒冰玉石靈脈,足以讓你穩定好一段時間了,再加上你如今也能控制住自己了,你也該回家了!”

  蘇霸天人壯聲粗,脾氣火爆,力氣也是大得很,一把就將快到他腰間那么高的兒子拽離原地幾步。

  只是死倔的蘇燃仰著一張被打的腫起的臉無聲的反抗著。

  姬止也見不得父子倆就這么一直僵持下去,他也是知道蘇燃一直留在他家里是為了什么,于是出聲道,

  “蘇弟,小燃,阿蘅的事怪不得你們,雖然阿蘅失蹤這么久了,但她的魂燈還長亮著,想是另有一番機緣造化。”

  “小燃不必自責,也不必一直在姬家守著,若是阿蘅回來了我們也會通知你們。回蘇家才是更適合你的,姬家屬水,你的修為在姬家也不能得到精進,反而還會被克制。”

  “只是因為阿蘅的失蹤,原本答應你們的事沒有辦好,實在抱歉。”

  姬止態度溫和誠懇,和蘇霸天一個脾氣的蘇燃自然也是能聽的進去。

  阿蘅在他面前失蹤,他還沒有能夠保護她的能力,蘇燃也知道自己再怎么任性也該回去了。

  他不想等到阿蘅回來的時候,自己還是那般軟弱,連保護好阿蘅的能力都沒有。

  “姬兄真是太客氣了,雖然沒能有阿蘅一直陪著小燃修煉,但這幾年里小燃的脾氣、性格穩定多了,姬兄想必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的。”

  蘇霸天抓了抓腦袋,文縐縐的說,

  “可能我們就是太慣著這小子了,沒給他用太多千年寒冰玉石這不是也挺好的嘛。”

  說完蘇霸天還拍了一下自家兒子的背,拍的蘇燃往前仰了一下。

  “父親,我回來了。”見他們都討論的差不多了,阿蘅才敲門。

  聽見這陌生又熟悉的軟糯小嗓音,屋里的幾個男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尤其是姬止和蘇燃,姬止作為老父親這幾年里遭受的壓力可不比蘇燃那幾個小孩兒少。

  蘇燃那幾個小孩兒自從阿蘅失蹤之后,都十分自責,家族里的一些個長輩們雖說面上還是努力克制住自己本能的對于幾個小孩兒的埋怨,但多少對他們還是冷淡了許多。

  而姬止不僅要接受來自于族中長輩們的埋怨,還要接受妻子的不待見。這三年里林淼淼可沒少因為阿蘅的失蹤而抑郁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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