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對白澤自然是不陌生的，要知道上次的屎尿之禍，完全是拜眼前這看似人畜無害的小丫頭所賜。
以他的眼力，多少能看出點白澤的化形之身。
他心中也是好奇，莫尋到底是什么來路，居然能擁有化形妖獸？
而且看這種化形程度，至少都在八級以上。
什么概念？
那可是能匹敵元嬰修士的存在。
但反觀莫尋，也才結丹而已啊！
當然，這種事他沒有詢問，也沒敢問！
至于先前葫蘆中那段經歷，莫尋的解釋是特殊陣法，但程牧隱隱覺得，對方手中或許是有著某種乾坤寶物，這才能在天葵界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依舊擁有獨立的靈力空間。
這種事，他自然也是不會瞎打聽的。
且不說莫尋對他的救助之恩，光是人家結丹后期的修為，他就沒資格去好奇。
眼見白澤第一眼望向的竟然是他，程牧連忙拱了拱手。
八級妖獸，又豈是他能得罪起的？
“咦？你不是那個臭氣熏天的家伙嗎？”
程牧嘴角一抽，但臉上的笑意卻是未減。
“見過前輩！”
莫尋從身后一拍小丫頭腦袋，隨手丟給她一枚玉簡地圖。
白澤先是詫異的掃視一圈四周，疑惑的問道：“大叔，我們這是出來了嗎？蕓娘姐姐找到沒有？”
說起蕓娘，莫尋神色間不禁露出幾分復雜。
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你先去前面駕車，我與這三位道友有些事要說。”
寶車在云端劃過一道長長的尾跡，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
車廂密室內，莫尋邀請三人盤坐下來。
既然回到了修仙界，有些事情就要與他們講清楚了。
他先是將整個西賀州的大致情況，向幾人簡單做了介紹。
包括地域分布、宗門勢力，以及眼下的人妖大戰等等。
見三人同時陷入沉思，莫尋也沒有催促，畢竟初聽這些，是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
良久之后，他才開口問道：“幾位有什么打算？”
祁如煙反應最快，連忙變坐為跪。
“自是師傅去哪里，如煙便跟去哪里。”
要說三人中眼下最惶恐的，就屬她了。
她是一不懂修仙，二沒有煉體，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除了緊跟莫尋之外，她想不到第二種生存方式。
甚至讓她活下去，都不知該從哪里開始。
皇甫信慢了一步，但也緊跟著拜倒在地。
“我如今既已拜到師傅門下，同樣愿意侍奉左右。”
皇甫信可不傻，哪怕眼前這個少年人，看著還沒他年齡大呢。
可誰叫人家修為高呢？
什么臉面尊嚴，在長生面前都是浮云。
若是讓他自己摸索著修仙，還不知要走多少彎路？
莫尋沒有答應，但也沒對兩人的忠心提出質疑，而是將目光望向了一旁的程牧。
程牧則是抱拳嘿嘿一笑。
“莫兄受累，程某暫時修為難復，而且人生地不熟的，只能繼續麻煩了，莫兄若是有什么事情要辦，程某不才，或許還能幫上一二。”
莫尋搖頭苦笑，這是都賴上他了。
不過也好，他現在也該籌建自己的一方勢力了。
“不瞞幾位，我其實也并非西賀州人士......”
接下來，莫尋又將自己的經歷介紹了一番。
直聽的三人連連驚詫！
程牧心中則是感慨，與人家的生平比起來，他這點匪夷所思的過往，似乎顯得也不是那么離奇了。
“所以要不了多久，我就得去尋找回到故地的方法，幾位還愿意跟著我一起嗎？”
祁如煙與皇甫信對視一眼。
“徒兒愿意！”
程牧再次哈哈一笑。
“不管西賀州還是東勝州，對程某來說都一樣，只要莫兄不嫌棄，在下愿意追隨。”
其實這話放在三人身上，倒是全都適用。
祁如煙與皇甫信沒有牽掛，哪里修煉都無所謂。
程牧這邊，則是想看看莫尋是怎么跨越大州回去的，說不定還能借鑒一二。
“既如此的話，莫某就不多說什么了。”
說話間，莫尋順勢扔給程牧一個儲物袋。
里面有著些許丹藥和靈石，算是拉幫入伙的見面禮。
“程兄不妨先去旁邊的密室修煉，若有什么事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看著程牧離開的背影，莫尋這才將目光，放在了面前的二人身上。
“你們之前說要拜我為師，可有想好了？”
之前在天葵界中，二人更多的只是一廂情愿，莫尋并沒有允諾，但同樣沒有拒絕，只說等出去后，再細說此事。
兩人同時應了聲“諾”，但莫尋依舊沒有松口。
“拜師并非兒戲，我修煉至今，也只收過一個徒弟，先前是因我修為不足，未敢沾染太多的因果，到得如今，我也只能說是勉強有了一些底氣，我在外界的仇家不少，一旦和我扯上關系，你們便要有心理準備，明白我的意思嗎？”
莫尋這番話倒是不假，他在收徒上，向來是比較謹慎的。
至于說沾染因果之類，多少就有些扯淡了。
通俗點講，就是怕麻煩！
在仇家方面，自然也不是無的放矢，雖說有一些早已被他解決，可能剩下的，沒有一個好對付。
“我皇甫信以前雖然做過不少惡事，但也懂得尊師重道四個字，師傅的仇家，也便是我的仇家！”
祁如煙同樣堅定的說道：“如煙能承受起這樣的代價！”
看著拜倒在眼前的二人，莫尋沉默一陣后，才開口說：“我目前最多只能將你們收為記名弟子，至于原因，等會兒再跟你們單獨細說，不知可否愿意？”
“弟子愿意！”兩人幾乎同聲回答。
“皇甫，你先在外面等候，我與如煙談完再叫你！”
皇甫信離開后，莫尋隨手在四周打了層隔音禁制，繼而看向祁如煙。
“不管怎么說，我能在天葵界立足下來，有著你的一份功勞，所以收你為徒，我心中并不排斥，但你可知自己的問題在哪里？”
祁如煙茫然的搖了搖頭。
莫尋輕聲嘆了口氣。
“是你的年齡，這也是我暫時只能將你收為記名弟子的原因。”
祁如煙不禁臉頰一紅，沒想到莫尋會這么直接，而且還是當著一個女子的面這般毫不忌諱的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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