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興自然不會給這人逃離的機會。
幾乎就在遁光亮起的同時,他便引下了早已醞釀了多時的雷法。
噼啪!
一道雷光閃過,正正與遁光撞在了一起。
幾息后,一個半身焦黑的修士,‘噗通’一聲摔在了許長興身前。
許長興這才轉過身,對周樂池道:
“剛剛就是這人在暗中出手,攪亂了師兄布下的陣圖,并用秘法刺激了那頭赤精虎。
師兄可是與這人有仇?”
此時的周樂池仍舊處于極度的震撼中。
周樂池雖然已經聽說,自己這個三師弟天賦異稟,在短短數月之內便從煉氣期一路修煉到了結丹,并且還與李長歌在雷云中斗法數個時辰不落下風。
但聽說終究是聽說,與親眼所見帶來的沖擊完全無法相比。
剛剛那幾乎將他逼近絕境的赤精虎,被一劍斬殺帶來的震撼,就已經讓周樂池有些難以消化了。
結果許長興又在呼吸之間,將那個在幕后坑害他的兇手生擒。
這一幕,讓周樂池心神劇烈震顫。
也虧得他根基穩固,一身真元才沒有隨著心神的震蕩而逆走。
他勉強穩了穩心神,才望向了那個半邊焦黑的身影。
可當他看清了那個身影之后,他剛剛才勉強穩定下來的心神,頓時又劇烈顫抖了起來。
這一次除了震驚之外,還有濃濃的怒火。
周樂池雙眼圓睜道:“居然是你!
你我也算是相識多年的好友,為何要坑害于我!”
許長興有些好奇道:“師兄認得這人?”
周樂池點頭道:“他叫黎宏,是九仙門的嫡傳弟子。
當年我與他相識時,他還與我一般是筑基期的修士。
后來他得了機緣,凝聚出了金丹。
我這次之所以進入這個秘境,就是因為他說他當年得到的機緣就在這里。”
‘九仙門……’
這個名字讓許長興覺得有些耳熟。
他迅速在記憶中翻找了起來。
很快,他就回想起了相關的記憶。
在之前觀看模擬的時候,他曾經與九仙門的修士有過接觸。
這是一個只有一位雜嬰坐鎮的小門派。
當時許長興隱隱覺得,這個門派的行事有些詭異。
可因為他不想太過張揚,并沒有深入探索。
沒想到這個被他忽略的小門派,竟然跟坑害周樂池的事有關。
‘嘖嘖,我在模擬中的時候,被這些魔修耍得不輕啊。
怪不得上次模擬的評價那么低!’
許長興想到這里,再看向地上的半焦修士,頓時十分不爽。
就是因為這個家伙,導致他只是用一萬靈石看了一次片兒。
雖然收獲也還算不錯,但他終究還是不爽。
沒等他將心中的不爽轉換為行動,周樂池就已經從懷中取出了一塊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玉佩,并繼續道:
“黎宏對我說,這處秘境中藏著一個元嬰修士的傳承。
當年他就是因為得到了傳承,才直接凝聚的金丹。
而這快玉佩,便是開啟傳承的鑰匙。
他說只要將看守傳承的妖獸打倒,便可以用鑰匙開啟傳承。
為了從他手里購買這塊玉佩,我足足花費了一萬塊下品靈石。
沒想到買到的,居然是他對我的截殺!”
許長興聽了,嘴角不由微微一抽。
這種騙術聽起來著實不怎么高級,沒想到在修真界居然也有,而且還騙到了自己的二師兄。
‘看來不管多低級的騙術,只要能戳中人心,便有成功的可能。’
在之前幾次模擬中,周樂池都沒有來此,這便說明他并沒有被誘惑。
而這一次,卻是許長興和李長歌相繼突破,給了周樂池太大的壓力。
他這才昏了頭,想要抓住一切可以凝聚金丹的辦法。
只是在這片天地中,騙子要的不光是錢,還有命。
那些上當的修士,多半沒有悔悟的機會了。
許長興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感悟壓下,繼續聽著周樂池講述起了經歷。
其實這些經歷也沒什么可聽的。
無非就是黎宏一次次宣傳傳承的好處,并言說只對筑基期修士有用。
而周樂池則從一開始的嗤之以鼻,到后來想要嘗試一下。
周樂池把自己的遭遇講了一遍,才扭頭對黎宏道:
“我一直當你是好友,沒想到你卻想要我的命。
既然這樣,那便別怪我手辣。
下輩子,別再做這傷天害理之事了!”
眼見著周樂池要下殺手,黎宏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道:
“且慢,要害你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你與我相識多年。
我雖然羨慕你大派弟子的身份,卻從來沒有對你起歹心。
這次之所以對你動手,也是迫不得已。
你難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誰要害你性命?”
周樂池微微一愣道:“是誰要害我?”
黎宏道:“要我說出幕后之人不難。
只要你將我送回九仙門,我便將幕后之人的身份告訴你!”
周樂池聽到這個要求,被氣得冷笑了一聲道:
“你當我白癡不成,將你送回九仙門,豈不是等于饒你一命?”
黎宏卻將雙眼一閉道:“你若是不想知道幕后主使,那便動手吧!”
周樂池看著好似一心求死的黎宏,不由有些猶豫。
他下意識望向了一旁的許長興,卻發現自己這個三師弟嘴角微微揚起,就好似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他有些錯愕道:“師弟,你為何這幅表情?”
許長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
“師兄覺得,想要讓它說出幕后主使,我們應該如何?”
周樂池皺眉道:“我自然不會將他送回九仙門。
想要讓它說出幕后指使,只要將他帶回我落霞宗即可。
門中的前輩有的是辦法讓它開口。”
許長興嘴角微微揚起道:
“不錯,這的確是最穩妥的辦法。
不過這也應該是黎宏想要讓我們做的。”
周樂池瞳孔驟然一縮道:“你是說,他在故意拖延時間?
難道他還有同伙正在來救他?”
許長興點了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想讓我們帶著他離開這處秘境。
營救他的人,應該已經在這處秘境的出口附近等著我們了。”
剛剛還好似在閉目等死的黎宏,忽然睜開了眼睛,驚恐的望向了許長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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