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體元丹，秦長生再也不怕那種被透支的感覺了。
鐺鐺鐺！
三聲鐘響，又是夜魘。
故海棠他們全副武裝，拿上了秦長生給的陣盤，以及購買的體元丹。
他們來到城墻。
望著密密麻麻的夜魘大軍。
秦長生皺了皺眉：“咱們來神戰城才五六天時間，就經歷了這么多大戰了，那往前十幾萬幾十萬年的時間，神戰城都是這么度過的？”
“對啊。”修明空點點頭：“這么長時間了，神戰城就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城主沒有再讓你往城墻上刻錄陣法嗎？”
酒狂人好奇詢問。
秦長生愣了一下，他似乎也忘記了這件事。
搖搖頭：“沒有，反正不用我忙就好，上次神元境夜魘攻城，可能就是因為陣法破壞了平衡的問題。”
“這樣嗎？”
眾人心頭微沉。
秦長生見氣氛有些凝固，微微一笑，說道：“你們也不用擔心，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又不差咱們這十年時間，總之按照以前一樣度過就行。”
澹臺飛云她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秦長生看向夜魘大軍，嘴角的微笑緩緩收斂，目光凝重。
“真的是因為陣法的存在嗎？”
“這也就說，神戰之地內，有強大的存在始終在盯著神戰城這里，只要神戰城出現打破平衡的變動，那強大的存在就會出手。”
“可是為什么，會一直維護這個平衡呢？”
秦長生心情沉重。
他似乎，又碰見了一個從上古就遺留下來的問題。
神戰之地，也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又經歷了一場夜魘的洗禮，秦長生一臉的疲憊，看向帝魂所在的閣樓，剛好看到帝魂正站在窗前，凝視這邊。
他猶豫了一下，邁步走向閣樓。
可剛到下面，他就被攔住了。
“此地禁行！”
神衛軍直接攔住了秦長生。
秦長生沒有跟他們糾纏，而是抬頭看向閣樓的窗戶。
帝魂已經不在了。
“是不想面對我的問題，還是說，根本就不在意我這個螻蟻。”
秦長生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啟動陣盤，返回了小院。
望著百無聊賴的神火麒麟，秦長生問道：“神戰城，為什么會存在？”
“堵住缺口。”軒轅素心詫異回答：“你不是知道嗎？”
“不，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秦長生起身，回到房間，一頭躺了下來。
還沒休息一個時辰，鐘聲再次響起。
秦長生有些疲憊，他往嘴里丟了一顆體元丹，恢復精神后，來到了城墻上。
“咒魂大軍，墮靈大軍，夜魘大軍，每天、每月、每年都在往這里輸送無盡的炮灰，圖什么？”
秦長生發出本質的提問。
眾人面面相覷，搖頭不知。
褚良辰說道：“問那么多做什么，反正你什么也做不到，這神戰城的存在是那些大能決定的，等你什么時候成大能了，再來考慮這個問題吧。”
“說的也是。”
秦長生勾了勾嘴角。
他激活陣盤，消耗光體內法力之后，又用光了神魂力量。
忽然，秦長生發現，自己的神魂力量有所增長。
原先只能打出十九道落星天華。
現在他的神魂力量能打出二十五道。
其中五道是吸收神魂之力后帶來的增長，另外一道，則是憑空增長。
他將這個發現跟眾人說了一聲。
楚青蘿后知后覺：“是啊，秦師弟要是不說，我還發現不了，我的劍龍吟也能多打出一道了。”
“這是我們在不斷掏空體內力量之后，又補充完成，體內的經脈以及神魂得到了拉伸，讓神魂之力的容量變多了。”
酒狂人試了一下，沉聲說道。
眾人眼睛微亮。
“難不成，這里其實不是鎮守之地，而是試煉之地？”故海棠給了一個大膽的假設。
“說不準，反正沒有一個知情者說出內幕。”
秦長生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帝魂。
對方依舊出現在了窗前。
這次沒有看咒魂大軍，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秦長生微微頷首致敬。
帝魂笑了笑，轉身離去。
“神戰城，到底為什么存在？”
這個疑問，始終縈繞在秦長生的心頭。
大家伙兒解決了咒魂之后，秦長生急忙回到小院，傳音詢問軒轅素心本尊。
出人意料的是，以前軒轅素心面對秦長生的問題，基本上都是有問必答，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說得非常詳細。
但是在面對神戰城的這個問題時，她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軒轅素心才傳音過來。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點，待在神戰城。”
“我還不知道這個嗎？”
秦長生摸索著下巴，陷入沉思。
他又向真言長老發出疑問。
這家伙直接不回，無奈，他給愁云師尊傳音。
愁云師尊給的回復很簡單。
“不該知道的事情別問。”
這下更讓秦長生好奇了。
可是他認識的強者就這幾個，活字典更是只有軒轅素心一人。
現在活字典都不夠用了，秦長生只好暫時熄了刨根問底的想法。
自從解決了咒魂大軍之后，神戰之地在一天時間內沒有派出大軍來攻城了。
這讓秦長生有種不安的感覺。
果然，在第二天下午，秦長生再次聽到了鐘聲。
這次鐘聲不是兩三下。
而是六下。
惡獸攻城！
秦長生想起了在神戰之地核心碰見的那條巨大的白色的蠕蟲。
這種惡心的東西，不斷地刺激著他的胃部。
秦長生騰空而起，來到空中。
跟他同樣動作的人還有許多。
他看到，城外有一條堪比神戰城城墻的白色蠕蟲，正在揮舞著觸手，攻擊城墻。
而神戰城的城門上，站著一個孤獨的背影。
神戰城城主，帝魂！
秦長生看到帝魂只是打量著惡獸，遲遲不動手，好似在緬懷什么。
高大的城墻在惡獸的攻擊下，不斷搖晃著。
就連城內的大地也受到了牽連。
帝魂始終沒有出手。
秦長生眉頭緊皺，準備招呼小隊等人緊急撤退時，他看到帝魂抬起了手。
下一刻，一道刺眼的光芒照亮整個天空。
秦長生半瞇著眼睛，看到白光之中，那惡獸的身影正一點點地化作齏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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