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秦長生在為太昊上道感到憤慨。
原本自己在無極神域當大哥當得舒舒服服的，還在一旁吃瓜吃得正香。
結果敗者居然跑到了他的地盤。
關鍵自己還沒打過敗者，被人奪去了無極神域第一的位置。
這……
秦長生不知道該怎么說才好了。
“無極神域在上古，只有太昊上道一家為尊嗎？”
“是，也不是。”
澹臺飛云想了想，說道：“還有一個隱世家族，現在似乎都不出來了，我聽老祖說過，好像叫帝家。”
“帝家？”
秦長生皺了皺眉。
他聽軒轅素心說過不少的神界勢力。
尤其是帝族、神族以及偽神族。
帝族就是出過神帝的家族，例如姬家、姜家，現在自稱為神族。而神族中，也有沒有出過神帝的家族，例如戰家，就是偽神族突破成神族。
再有就是基數龐大的偽神族了。
基本上都有非常強橫的實力。
不然也沒辦法在這些萬古勢力的壓力中活下來。
而帝家，秦長生還是頭一次聽說過。
軒轅素心根本就沒提過這個家族。
總不會她一個活了十幾萬年的神君強者，連這個帝家都沒聽說過吧，要不然澹臺飛云是怎么知道的。
“現在帝家還存在嗎？”
秦長生問道。
澹臺飛云搖搖頭：“不清楚，老祖說過，這個帝家很神秘，不知道從何時存在的，也不知道從何時消失的，但是帝家曾經參加過幾次神戰，那幾次帝家幾乎都勝利了，后來的消失也成了謎團。”
“老祖說過，帝家或許成為了禁忌。”
“什么是禁忌？”
又是一個秦長生沒聽說過的詞語。
“這個我也不清楚，只是聽父親說起過，是不可名狀的存在。”
澹臺飛云搖搖頭。
而后她指著一條黑色的江河，說道：“那就是暗月河了，順著這條河一直走，就能看到我家。”
秦長生低頭觀看暗月河。
他發現，現在頭頂烈陽當空，但是暗月河中，卻是倒映著一輪月牙。
這讓他感到驚異。
“怎么樣，漂亮吧。”
澹臺飛云勾了勾嘴角，說道：“暗月河中有一種魚，叫做吞月，有時間了帶你嘗一嘗。”
“那我很期待。”
……
兩人順著暗月河一路飛遁。
秦長生看到了一座雄偉的巨城，宛如洪荒巨獸一般，趴在暗月河旁邊。
靠近一看，秦長生才發覺，這座城居然是一個家族！
“神族，都是這么大的嗎？”
“對。”
澹臺飛云微微頷首。
越靠近家族，她臉上之前的愉悅就越淡。
此時她已經恢復了初見時那種清冷的面容。
“神君可以庇護一方家族成長，如果是真正的神族的話，規模比這還要大很多。”
“到了。”
澹臺飛云的語氣輕喃著。
不知道她是對秦長生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兩人跳下渡界葉，御空飛行。
在城墻之前，兩人又變成了走路。
走到城門下，澹臺飛云仰頭，取出了自己的令牌。
那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
澹臺飛云神態端莊，率先走進城門中。
秦長生緊隨其后。
走在澹臺家族內，里面的繁華驗證了秦長生的猜測。
這是一個家族，并不是幾百萬陌生人組成的城池。
這里沒有商鋪小販，城門后，寬闊的街道兩側，是一個個或閉或開的院門，里面三進院四進院非常寬闊。
“這里是外圍，是旁系族人所居住的地方，我住的地方在最深處。”
秦長生該察覺到，這里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個類似練武場的操場，上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修煉器材，基本上都是歸元境修士及以下所用的。
他跟著澹臺飛云，來到了其口中的最深處。
這是一座高墻，將旁系與直系分成兩種截然不同的地位。
走進高墻之內，這里的環境明顯更好。
不說靈氣，就說路上碰到的孩童，都不是外面那些苦哈哈修煉的孩童所能比的。
“這哪里是一個家族，明明就是一個宗門。”
秦長生感慨一聲。
澹臺飛云微微頷首。
“越是龐大的家族，其實內部越無親情可言，對他們而言只有利益為上，還不如宗門來得自由。”
秦長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那你們成婚，也是家族內部自己消耗嗎，我指的是那些旁系。”
“大多數都是吧。”澹臺飛云先是俏臉一紅，差點沒繃住自己端莊的儀態，說道：“旁系之人，雖然都姓澹臺，可基本上已經不是同一種血脈了，所以他們也會互相結姻，以求提升澹臺血脈的濃度。”
“原來如此！”
秦長生恍然大悟。
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一家子都姓澹臺，那起名字都夠費勁的。
萬一不小心跟直系的真神老祖同名了，那豈不是要得罪人？
秦長生惡趣味的想著。
他跟著澹臺飛云走進一座奢華的莊園內。
這里的環境，不亞于蓮月這種首席弟子所居住的環境，甚至比這要好。
秦長生眉頭一挑，問道：“你父親，什么修為？”
“神元。”澹臺飛云眨了眨眼，補充道：“我太爺爺，是真神長老。”
秦長生腳下一個趔趄。
難怪澹臺飛云會被選中跟司馬家聯姻。
感情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大小姐。
“云小姐。”
莊園內的侍女，見到澹臺飛云后，紛紛低頭打招呼。
澹臺飛云一路點頭走來。
來到堂屋前，站在門口，澹臺飛云深吸一口氣。
“父親，我回來了。”
“進。”
房間里傳出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秦長生跟著澹臺飛云走進去。
看到一個模樣英俊的老帥哥，坐在太師椅上，一手捧書，一手端著手茶壺。
澹臺錦輝看到秦長生，皺了皺眉。
“這就是你口中說的道侶？”
一句話，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凝固了。
“對”，澹臺飛云神色平靜，說道：“父親能給我找司馬靖那種貨色當夫君，我為何不能選擇他？”
秦長生：？？？
你的意思是，我比司馬靖還不如？
臥槽，我這是來這當怨種的嗎？
秦長生淡淡的瞥了眼澹臺飛云，說道：“既然前輩不歡迎，那晚輩改天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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