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嬌站在岸上掐著腰洋洋得意,她為自己的聰明機智驕傲不已。
雪思月輕輕松松的被她弄死了,以后穆王妃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想到這里王玉嬌感覺身上的傷也不怎么疼了,心情頓時大好。
她盯著毫無好不波瀾的湖面,心中暗想就算有人來救她,也已經晚了。
雪思月肯定死的透透的,估計一會兒尸體就會飄上來。
為了不被人看到,她必須馬上離開,剛要抬腳,突然感覺腳脖子被人攥住,她嚇了一跳,扭頭看一只慘白的手。
“啊!”
她嚇的魂飛魄散,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被拖進了湖里。
水下。
雪思月按著王玉嬌,還趁機吸了一口氣,她感覺舒服多了,壓著王玉嬌的頭使勁的往下按。
后者剛要張嘴,水就灌了進來,她一連喝了好幾口水。
雪思月趁機扯著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的狠狠的掐了一番。
王玉嬌疼的表情扭曲,但不敢吭一聲,她怕自己沒有淹死先被水撐死。
虐了她幾下,雪思月停下手,她不敢讓她在水里停留太長時間。
王玉嬌是一只笨死的旱鴨子,不會游泳,不會憋氣,但她身份尊貴,如果真被淹死了,她可是吃不完兜著走。
她拼命的劃著誰,就將人拖了出來。
只是,王玉嬌剛露出頭,歐陽穆慌慌裝裝的跑過來,一把將王玉嬌從湖里撈出來。
雪思月還沒有上岸,歐陽穆已經將上衣脫了下來。
她趕緊從水里爬出來,他卻將上衣披在了王玉嬌身上。
看到這一幕,雪思月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股電流閃擊了心房,疼疼的,澀澀的。
王玉嬌凍的全身直打哆嗦,“穆哥哥,王妃……阿嚏……王妃娘娘,她要害死我。”
她嚶嚶啜泣,哆嗦著想要趴到歐陽穆的懷里。
歐陽穆后退了一步,伸手扶住她,沒有將溫暖的懷抱送給她。
雪思月禁不住嗤笑了一聲,投懷送抱,始終都是不值錢的。
無論在哪個時代都一樣。
她冷的全身打顫,連著打了五六個噴嚏。
歐陽穆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她,眼中的怒火清晰可見。
“雪思月,你是不是瘋了,鬧夠了沒有?”
雪思月驚恐的看著他,“歐陽穆,你在說什么?到底誰在胡鬧?”
與此同時,她的心更疼了。
這個男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訓斥她,明明是郡主在挑釁,他為什么要訓她,難道就是因為她好欺負嗎?
雪思月萬般委屈,眼淚濕潤了雙眸。
就算是委屈死,她也不會在他面前展現她柔弱的一面。
她與他之間只有仇恨,絕望。
抬起頭,使眼淚倒流回去。
歐陽穆冰冷的眸子睥睨著她,“雪思月你自己作死,沒有人會替你求情。”
求情?
雪思月冷哼一聲。
她當然不會認為他會為她求情,他不在背后插她一刀就謝天謝地了。
不過,她為什么要別人給她求情,她不過是教訓一下傻缺而已。
“放心吧,王爺,就算死我也不會拉你墊背的,因為我嫌你……臟。”
一個不干不凈的男人,跟別的女人滾過床單,就算到陰曹地府她也看不上他。
歐陽穆瞬間被激怒了,這個女人嘴里永遠吐不出象牙,“雪思月,我給你臉了是不是?還不趕緊滾!”
滾?
滾到哪里去?
她還沒有給太后祝壽呢,怎么能滾?
可是,她現在渾身濕漉漉的,怎么去祝壽?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歐陽穆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小院子,“去哪里找件衣服換換。”
雪思月抬頭望去,只見十米開外有一處小院,院子看上去有些破舊,墻上有很多枯萎的狗尾巴草。
“院子里的人我認識嗎?”雪思月問道。
然而,回答她的卻是寂寞的空氣。
歐陽穆抱著王玉嬌已經離開了。
王玉嬌將頭窩在歐陽穆的臂彎里,留給她一個勝利的微笑。
雪思月惡心的差點將隔夜飯吐出來,“草,大爺的,我咋就成全了這對狗男女。”
她搖搖頭,自我安慰道:“可能是天意吧,他娶幾個與我有什么關系?”
一陣冷風吹來,雪思月更冷了。
不能再待在這里了,得趕緊換衣服,否則會感冒的。
她三步并作兩步的向那處小院跑去。
推開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間破舊不堪的屋子。
屋子的門敞開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麼麼正坐在門口摘菜。
她看到雪思月渾身濕漉漉的闖了進來,震驚的手中的菜掉了一地。
“姑娘,你是誰,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李麼麼站起身,來到雪思月身邊,想要將她趕出去。
她們這個院子,從來沒有進過生人。
當然,她也不會讓生人進來。
惠妃已經經不起任何的風吹草動了,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是他們最大的奢求。
只是,剛剛歐陽穆走的時候,她忘了鎖門,不成想有人居然趁虛而入。
“阿嚏!”
雪思月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我應該沒有走錯,是穆王爺讓我來這里換衣服的。”
李麼麼皺了皺眉頭。
她當然知道穆王爺是誰。
偌大的京城,被稱為穆王爺的也只有歐陽穆了。
“姑娘,你是?”
雪思月思忖了一下,感覺自己必須亮出底牌了,不然這位老麼麼肯定不會收留她的。
“我是穆王妃,歐陽穆的正妃娘娘。”
是的,她是正妃娘娘,地位比側妃高出那么一丟丟,雖然歐陽穆不會這么認為。
“哦,原來是王妃娘娘啊,快請,快到屋里來,我給你找一身衣服換換。”
很久以前,李麼麼聽說歐陽穆將丞相府家的嫡女娶進門了,還聽說他不喜歡她。
盡管他們結婚很久了,穆王爺一直沒有帶著媳婦見惠妃娘娘。
看來,傳言有一定的真實性。
“好的,謝謝麼麼。”雪思月乖巧道。
她跟著她來到屋里,站在門口等李麼麼給她找衣服。
躺在床上的惠妃聽到動靜,側了側身子坐起來,欣喜道:“是穆兒又回來了嗎?”
雪思月嚇了一跳,她沒有看到床上還躺著一個人。
她怔了怔,哆哆嗦嗦的回答道:“不,不是,我是雪思月,是歐陽穆的媳婦。”
媳婦?
“真的嗎?”惠妃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既是穆兒的媳婦那就是我的兒媳婦,快,快到我身邊讓我摸摸。”
這……
雪思月望著床上的人,滿心的疑慮,歐陽穆的母親怎么會是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