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既然如此,那江淮的媽媽為什么還會留在江家啊......
看著安語溪自己亂猜,江淮眸光暗了暗。
干脆直接說了自己的身世。
“我其實,只是江淳在外面生的私生子罷了,我媽媽,也不過是當年他風流一夜的陪酒女而已。”
他看似說的云淡風輕,但眼底滿了對自己身世的悲涼。
既然今天在安語溪面前已經丟人至此,就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安語溪看著江淮,突然滿眸的同情。
難怪江淳對他猶如繼父一般,對他下這么重的手。
想來這些年一看到江淮,他就覺得丟人現眼吧。
江淮的眸光看向窗外,眸光變得久遠:“當初我媽生下了我之后養不起我,去找江淳要撫養費,結果被爺爺發現了,爺爺不想親孫子流落在外,便把我們帶回了江家。”
小時候,他每每聽到母親說這些,都會很感激爺爺。
可現如今,他卻覺得如果當初沒有回江家,或許他會更幸福一點。
“江淳后來覺得丟人,不得已把我和媽媽都接進了江家,但是他那時候已經結婚了,并且育有兩個孩子,我媽媽雖然進了江家,也不過是以保姆的姿態留在江家罷了,和他的正室妻子,根本沒法比。”
江淮從小就跟著母親在家戰戰兢兢的生活,可即便如此,她母親還是經常遭到正室妻子的刁難和侮辱,而他,也從小被兩個哥哥欺負打罵到大,父親喝多了或者心情不順,他和母親就成了出氣的工具。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如走馬燈,江淮不由得痛苦的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去想,才能勉強平復心情。
安語溪看著江淮痛苦的側臉,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了,你已經快畢業了,等你畢業以后,就帶著你母親搬出去吧,一切都會好的。”
江淮被她的安慰溫暖,張開眼看向安語溪道:“好。”
此時的江淮,眼神不像平日那般冷清,似乎向著安語溪敞開了他柔軟的心房。
安語溪不禁暗暗嘆口氣。
看來,因為她被打的不只是江淮,還有她媽媽。
真是罪過了......
她師父也真是的,怎么都沒問問她,就和校長說要開除江淮呢?
晚上回家,一定要和師父說清楚。
很快,安語溪陪著江淮來到了醫院。
江淮顧不得自己,想先去看看母親。
安語溪同意了,畢竟江淮說他母親為了護著他,傷的很重。
兩人很快找到了江淮他母親的病房。
進門后,兩人便看到了臉色慘白,虛弱到極點的女人。
此時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竟然一個照料的人都沒有,無比冷清。
“媽,你怎么樣?”江淮看到母親,立刻快步來到窗前握住了她的手。
何素心聽到兒子的聲音,緩緩張開了疲憊的眼睛:“小淮,你怎么來醫院了?你爸是不是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