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得個一周才能消啊?他都不想想這孩子上學怎么見人。
就連同是男人的安振海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是啊,有點過分了,就算被開除,也不至于打孩子。”
他家里這么多兒子,他可從來沒把他們打成這樣過。
江淮感受著安語溪父母的關心,心頭微暖。
“謝謝叔叔阿姨的擔心,沒事的,我一個男孩子,不怕打。”他笑著安撫安振海和蘇靜柔。
這副樣子,讓安語溪在旁邊看的有些心疼。
他被打成這樣,竟然還安慰別人呢。
很快,李醫生便來了。
檢查以后臉色有些凝重:“你的眉骨好像傷的有點嚴重,最好去拍個片子確認一下。”
江淮卻道:“沒事的,眉骨骨折是舊傷了,這次比上次輕一些,應該也就是骨裂,養一養就好了。”
看著江淮說的如此云淡風輕,安語溪不禁氣不打一處來:“你這家伙,能不能不要總是這種習以為常的口氣,什么養一養就好了,該拍片子就拍片子,更何況,你這都骨折過的地方,二次傷害很有可能更嚴重。”
看著安語溪這么擔心他,江淮的心再次動了一下,心里不禁有些愧疚:“我已經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了。”
安語溪嘆了口氣:“這次你挨打也是因為我,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才對,你的醫藥費我負責了,不要有負擔,等下你就坐我的車去醫院拍片子吧。”
說完,她看到了他半袖之下還有其他的淤青,不禁對李醫生道:“李醫生,你再看看,他手臂和其他地方好像也有傷。”
江淮沒想到安語溪觀察的這么仔細,立刻避開道:“不,不用了......”
但是李醫生已經眼明手快的一把撩開了他的衣袖。
立刻一道觸目驚心的皮帶抽痕便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安語溪回想江淳掄皮帶的動作那么嫻熟,立刻咬住了嘴唇。
江淮這小子,這些年在他親生父親的手底下,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
難怪他性格這么古怪。
蘇靜柔在一旁看著都忍不住捂嘴:“天啊......這都紫了。”
李醫生不明情況,不禁臉色有些嚴肅的道:“你這是被誰打的啊?要不要報警啊?”
江淮立刻搖頭道:“不用了......是我爸打的。”
李醫生頓時臉色有些尷尬。
可安語溪卻覺得這是個好建議:“是你爸打的就不應該報警嗎?傷的這么重,如果你告他,至少也是個傷害罪。”
江淮搖搖頭:“就算定罪了,我爸也有的是法子減輕自己的罪責,到時候遭罪的,還是我和我媽,他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他為了母親,也不能這么做。
李醫生無奈,只能先對江淮的傷口做了一些緊急處理。
江淮已經感覺好多了,沒理由再留下,他起身道:“我感覺已經好多了,謝謝安伯伯和安伯母,不用你們派車送我去醫院了,我自己打車去醫院就好。”
安語溪看得出江淮根本就不會去醫院,臉色陰沉的道:“你這臭小子,別想一個人走,我今天說什么都要看著你去醫院,剛好我現在沒事,我陪你去。”
“安學姐......不用了。”江淮有些局促的看著安語溪,一臉的忐忑。
他不是不想去醫院,只是他想去的醫院......他媽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