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板子下來，御膳房還是沒人交代。
太監總管也不急，皇宮折磨人的方法多得是，不怕御膳房的這些人不交代。
而且，御膳房的這些人不死也不會再留在宮里。
御膳房出了這么大的事，這些人能活下來就是奇跡了。
等用了數種刑罰后。
御膳房的有幾個太監終于是扛不住了。
“奴才交代，奴才交代，求求公公不要再用刑了。”
太監總管一揮手。
禁軍們退到了一旁。
太監總管問道：“說說，誰指使你們在糕點里下毒的。”
太監痛苦的交代，“是，是錢嬪。”
“來收買我們的宮婢，說是錢嬪的主意。”
“我們不想同意的，可我們有把柄在那宮婢的手里。若我們不同意，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們想拼一把。
再則，那宮婢也沒說是給圣上下毒，只說是讓他們幫她做掩護。
太監總管一聽，便知錢嬪是被當做了棋子。
很明顯，那宮婢是想利用錢嬪來算計圣上。
就是不知，這宮婢是誰的人，又是為了什么做這些的。
太監總管沒再想，他吩咐禁軍處理了這幾個太監，又讓內務總管處理好御膳房的其他人。
隨后，他帶著禁軍，將錢嬪和那宮婢押到了圣上的面前。
剛好碰到進宮的各個公主郡主。
太監總管行了一禮，便帶著掙扎的錢嬪和宮婢進去了。
“放開我！”錢嬪還在那嚷嚷著，“陛下救臣妾，這個太監他太無理了。”
文帝只看了眼，便繼續和凌曦曦說話了。
“睿親王妃，各個公主郡主已是到了，你要不要先看看？”
凌曦曦表示不急，她側頭看向滿臉不甘的錢嬪：“你們這些人，怎么能如此錢嬪？”
“直接一耳光打暈就是了，這樣帶過來多麻煩。”
錢嬪目瞪口呆的盯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睿親王妃，我好歹是圣上的妃嬪……”
“你要說的廢話，就是這個？”凌曦曦揚手便甩了她一耳光，“便是我當著圣上的面打了你，又如何？”
文帝笑嘻嘻道，“睿親王妃隨便打，仔細手疼就行。”
“陛下！”錢嬪哀哀怨怨的望著他，無法接受自己所聽到的。
文帝秒變不近人情的樣子，“朕留你性命，已是開恩了，你以為你能東山再起？”
錢嬪哭哭啼啼道，“陛下，你不能這樣對臣妾啊。”
文帝不耐煩道，“朕為什么不能這樣對你？”
“單憑你幫錢家做的那些事，便是朕殺了你，也是你活該，你現在還敢跟朕說這些。”
錢嬪的神情僵了僵，拒不承認，“陛下，臣妾沒有做不該做的事，只是在適當的時候幫了錢家一把而已。”
文帝不欲多說，他問太監總管：“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嗎？”
太監總管稟告道，“回陛下，是這宮婢利用錢嬪的身份，跑到御膳房下毒。”
“奴才還未審問這兩人，暫不知她們這樣做的目的，也不知這宮婢背后的人是誰。”
凌曦曦突然來了句，“你這女人，在來的路上沒想自殺，現在被揭穿了，反倒想自殺了。”
“可真是有意思。”
有她的異能在，這人想自殺都不可能。
文帝看向宮婢，話是對凌曦曦說的，“她想自殺啊？”
“我不是太能理解，她這一路都沒自殺，現在要自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凌曦曦也有這樣的感覺，“可能是她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有錢嬪這個替罪羊，她背后的主子也能撈她？”
這解釋，太滿分了。
文帝深表贊同，大手一揮，就讓太監總管將錢嬪和宮婢拖出去嚴刑審問。
又讓那些公主郡主進來。
總共就五個公主郡主。
全畏畏縮縮的跪在地上，沒一個敢站起來的。
那模樣，生怕自己站起來便會丟了性命。
凌曦曦一臉無語的看向文帝，眼神明明白白的：你看這樣的公主郡主，能當女官？
文帝揉著眉心，他也看出來了，這幾個公主郡主不適合當女官。
“都退下吧。”
幾個公主郡主如蒙大赦，跪著退了下去。
文帝只覺得糟心：“皇室就這么幾個公主郡主了，其她的都是縣主一類的。”
“若是冊封一個公主，也不太合適，更無法服眾。”
他忽然靈機一動，“睿親王妃，要不你來當第一個女官？”
“我相信，你當第一個女官，保證沒哪個朝臣敢反對。”
凌曦曦，“……你想坑我就明說。”
“我才不要管朝堂的事，太麻煩也太累人了。特別是，早朝的起來，凌晨就要起來，真的太痛苦了。”
她是見過牧九歌凌晨起來上早朝的。
春秋還好點兒，夏天和大冬天就遭殃了，一個太熱，一個太冷。
如牧九歌還是離皇宮很近的，若是離得遠的，得更早起來。
文帝搓著手，笑得諂媚，“睿親王妃啊，你是看到皇室的公主和郡主無法擔當起這個重任的。”
“至于其她的王妃，都是不能擔事的，還是得你出面。”
他可真是個機靈鬼，想到了這樣的好辦法。
凌曦曦呵呵兩聲，“你少來，我是不會同意的。”
文帝攤手，“你不同意，女官就沒辦法推行。”
凌曦曦算是看出來了，想從公主郡主中，找一個合適的人來當女官，是不行的。
其她的王妃也不行，有沒有這個本事是一回事，關鍵是本身的想法，不是每個王妃都像她這樣，對權力說丟就丟的。
“此事我想想，也要跟牧九歌商量商量。”
她這算是給自己攬事了。
文帝連連說著不著急，“我會先下旨意，其余的咱們慢慢來。”
只要睿親王妃在朝中當官，還怕睿親王不幫著處理事情嗎？
多好啊。
凌曦曦對他的那點兒小心思再清楚不過，也沒計較。
她對當女官，還真沒一點兒興趣。
畢竟，前世是當過的。
兩人說著女官的事。
沒過多一會兒，太監總管帶著看不出一丁點兒傷勢，卻生不如死的錢嬪和宮婢進來了。
“陛下，睿親王妃。”太監總管行禮道，“錢嬪是被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