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九歌的雙手豎起大拇指，“王妃說得很對，咱們理應這樣做。”
“我們有這個能力，那就該做這樣的事。”
凌曦曦并不意外他會同意，“這件事要處理好……第一個當女官的公主要選好。”
“好像，皇室沒幾個公主？”
牧九歌也想起皇室沒幾個公主，“先帝在位時，對那些公主不太好，很多公主不是死了就是失蹤了，沒剩下幾個。”
所謂失蹤，多半是被人為害死了，設計成失蹤了。
先帝根本不管這些公主的死活，自然下面的人也不會對這些公主多好。
凌曦曦沒想到會卡在這里，“選不到一個好的公主，我的女官計劃就沒辦法實施啊。”
牧九歌寬慰道，“王妃，這件事也不是這么容易能實施的。”
“我看不如這樣，趁著這段時間，咱們想想有沒有合適的公主……郡主也行，然后定好計劃，這樣就能少很多麻煩了。”
女官啊，這世上確實是有很多優秀的女子的，就是不知這些女子敢不敢邁出這一步。
有時候機會擺在一個人的面前，這個人都不一定會把握。
凌曦曦對皇室的人不算熟悉，頂多認識那些皇子，這還是當初挑選皇帝菜認識的。
“咱們要先給圣上通個氣。圣上相信咱們，咱們該說的還是要說，以防有人算計。”
牧九歌最是清楚這點，嘆道，“人性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想先帝剛登基的那幾年，對他是真掏心掏肺的好，還全力協助他打仗。
然而后來，先帝就變了，變成一個猜忌心重，易怒又狠毒的人。
甚至，先帝為了自己的地位和權力，能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來。
凌曦曦知他是想起了過去的事，拍了拍他，“已是過去了。”
“咱們要向前看，不能光看過去的事。”
牧九歌微微笑，“沒有，我就是有所感慨。”
“經歷了這么多事，我還是無法接受人性的可怕。可能是，我對人性仍然抱有一絲好感吧。”
凌曦曦淺笑道，“其實，這很好理解啊。”
“雖然有好人就有壞人，可實際上還是好人多。”
“就像當初，你遭遇了那么不好的事，還是有一部分人愿意護著你，不然你也等不到我來救你啊。”
這是實話。
當初若不是有人護著牧九歌，他怕是早就和先帝同歸于盡了。
牧九歌唇角的笑意多了幾分，“是啊，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咱們要看到這個世界的好，不能光看到這個世界的壞。”
……
業都，皇宮。
當文帝看到牧九歌和凌曦曦分別給他寫的信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又是想罷工，外出游玩的一天吶。”
他眸光幽幽的盯著殿外的天空，“天空真藍，空氣真好。這么美好的一天，我卻要處理這些糟心事。”
“太痛苦了。”
他想出宮外，想在宮外自由自在的玩。
太監總管早已習慣他的這番言行了，微微低著頭站在那。
文帝直嘆氣，“你說，我現在丟下這些事，到宮外玩一玩，可好？”
太監總管笑著奉上茶，“陛下，睿親王睿親王妃正等著您的回信呢。”
文帝聞言，氣得直拍桌，“憑啥他倆的主意，要我來想辦法搞定啊？”
“這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太監總管清楚圣上說的不公平，不是睿親王夫妻出的主意這點，而是睿親王夫妻能到處游玩，圣上卻只能待在皇宮里處理各種事情。
“陛下也不想睿親王妃特意回來一趟吧？”
文帝懨了。
文帝自閉了。
文帝想哭了。
文帝老實了。
太監總管又道，“陛下，喝口茶。”
文帝沉默的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
然后，趴在御案上。
像是化成了一團。
“唉……”
太監總管拿起兩封信看。
看完，他秒懂圣上為何如此了。
他揮手屏退了伺候的宮人。
宮人關上了殿門。
“陛下，奴才覺得這商隊很不錯啊。”太監總管說道，“就是這女官，有點兒難。”
不是有點兒難，而是很難。
先不說這個世界對女子的苛刻，光是很多人就不愿意女人為官，這其中不止男人不愿意，還有很多女人也不愿意。
文帝就那樣趴著，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女官是最麻煩的。”
“睿親王妃可真會給我找事做，這事應該她出面的。她一出面，保管分分鐘解決好這件事。”
太監總管笑道，“睿親王妃是明白，她能治標不能治本，這才請陛下出手的。”
文帝斜他一眼，“你就幫著睿親王妃說話吧。”
“女官的事不急，我得找個好機會才行。至于商隊……商隊的人選也不好選啊，稍有不慎就會成為刺向我的利刃。”
他得好好想想，商隊的人選要選哪些人。
太監總管沒接這話了。
文帝想了一會兒，沒想到好的人選，暫時將此事放在一旁：“蓮妃和錢嬪那邊如何了？”
太監總管道，“已是查清楚，伺候蓮妃的幾個宮人是她的手下，只是……”
“陛下有沒有覺得很奇怪？那幾個宮人從未跟蓮妃或者蓮妃的人接觸，如何成為她的手下的？”
“還有，現在的蓮妃有點兒……奇怪？奴才記得，蓮妃不是這個性子的。”
文帝的臉色一變，想起一件事來，“最先伺候蓮妃的那些宮人，是不是在她生病時全被病死了？”
“是有這么一回事。后來，內務府挑選了一批宮人過去伺候。”
“我想，我知道顏思蓓藏在哪兒了。”
太監總管福至心靈，大吃一驚，“陛下是說，蓮妃是顏思蓓？！”
“這……蓮妃進宮時，還沒顏思蓓這事呢。再則，蓮妃沒接觸過不該接觸的人啊。”
文帝起身往外走，“咱們去問問顏思蓓，不就知道了嗎？”
“帶上足夠的人。”
太監總管連忙拿了一瓶藥，遞給他，“陛下，您可得帶上睿親王妃送的藥，以防萬一。”
文帝倒出兩顆，遞給太監總管一顆，自己服用一顆。
隨后，他帶著一大群的禁軍和皇龍衛來到了蓮妃所在的宮殿。
蓮妃看到圣上帶著這么多人來，心里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