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笑意淺淺，“誰讓你是未來的帝皇，萬萬人之上，那些人不算計你算計誰？”
太子更無語了，心里憔悴道，“所以我說這位置有什么好的？你們看看，坐在這位置上整天被算計，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的，身邊也沒幾個可相信的。”
“都這樣了，那些人還整天想著坐上這個位置。”
他也不是不明白那些人的想法，手握所有人的生殺大權的感覺是很爽，可這種爽是伴隨著無數陰謀詭計和算計的。
凌曦曦嗤了聲，“行了，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說正事。”
她敲了敲小桌，眼神漸漸的冷了下來，“這件事很詭異，首先，誰有這么大的本事利用這幾家來算計太子？其次，對方是誰？第三，對方為什么要這樣做？”
牧九歌幽冷的黑眸中泛著殺意，“一個昏君會給王朝和百姓帶來何種災難，不用我說你們也是知道的。”
“如若這人不是為了毀滅大業朝，就是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太子卻有不一樣的看法，“兩位不要忘了榮雪峰及其手下的所作所為。一開始，咱們猜測幕后之人做這么多事是為了危害大業朝，實際并不是這樣。”
“可能，這個人做的事不是為了毀滅大業朝，也不是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單純是出于某些原因……就像榮雪峰及其手下那樣，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復雜。”
凌曦曦很認同這點，“太子說的在理。在沒有更多的線索前，咱們不好說對方究竟要做什么，也不宜下結論。”
“不管怎么樣，太子以后要多小心。這次對方失敗了，下次對方有可能會成功，這世上永遠不缺為了利益出賣一切的人。”
太子神情凝重的點頭，“這種事確實防范不了。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又不是好色……不對，是我根本不好色，對女色沒多大的想法。”
他就是個喜歡吃喝玩樂的人，其他的事他都不在意，也不喜歡。
凌曦曦和牧九歌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笑意，他們這個太子從某些方面來說是個心性堅定的人，這種把戲對他是沒用。
之所以防范，是為了預防發生糟糕的事，且這樣的手段很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這件事談妥了，咱們談談出兵大周朝的事。”凌曦曦來了精神，笑著道，“大周朝已是閉關鎖國了，我想要不先弄死大周朝的皇帝好了，能免去很多事。”
太子在這方面不如牧九歌，詢問他的意見，“睿親王意下如何？”
“不妥。”牧九歌說了自己的看法，“王妃的意思我懂，先解決了大周朝皇帝，讓大周朝亂起來。”
“王妃有沒有想過，如若大周朝亂起來后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呢？”
凌曦曦眼神微冷，“你是說，可能會有誰趁機搞事？比如榮雪峰或者其他人。”
他們至今都無法確定榮雪峰是真死了還是死遁了，還有顏思蓓這個女人，也很可疑，另外也不排除其他人渾水摸魚。
最麻煩的是，大王朝和大天朝搞事。如若這兩國只是單純的瓜分大周朝還好，不是的話……
和平協議在利益的面前，就是一張廢紙。
牧九歌嗯一聲，“我最擔心的是大王朝和大天朝。大周朝這么大一塊肥肉，這兩國會舍得放棄好機會？”
“當這兩國嘗到了甜頭，就有可能扭過頭來聯手攻打我大業朝。要真是那樣，就是生靈涂炭了。”
幾國真打起來，那無數的百姓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更會死數以萬計的人，最后誰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
宛如溫暖舒適的陽春三月，變成了人間煉獄的場景，每看一眼就會令人恐慌，每呼吸一下都會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凌曦曦三人好半晌都沒說話。
偏殿的香爐緩慢的燃燒著龍涎香，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地暖燒得足足的，完全感受不到冰天雪地的寒意，可三人卻有種惆悵。
惆悵未來可能發生的大戰。
誰也無法確定將來會不會發生大戰，在吞并一國的巨大利益前，沒哪個國家能忍得住的。
又過了一會兒，太子率先開口：“事情已是這樣了，咱們能做的是盡可能將傷害降低到最小。”
凌曦曦和牧九歌如何不明白這點，大業朝與大周朝的戰爭是無法避免的。
至于大業朝跟其他兩國的戰爭，能避免最好，若不能避免，大業朝是會殊死反抗的。
牧九歌沉聲道，“我會盡快安排好將士，在最短時間內出發的。”
“若不能在太子登基時攻下大周朝，也要在你登基時傳來好消息。”
太子是懂這點的，“這么短時間是肯定無法攻占大周朝的，那就打第一個勝仗吧。”
“看來，最遲十天后睿親王就得起程前往邊關。睿親王妃要同行嗎？”
凌曦曦表示要的，“有人盯上牧九歌了，我得待在他的身邊。業都這邊，有柴浩博在問題不大。”
“我也會時常回來一趟的，用不著多擔心。”
太子倒不擔心，“我的地位擺在這里的，那些人真想動我，也得掂量掂量，況且現在沒大的危險。”
榮雪峰生死不明，他的手下基本被清理干凈。至于其他人……那個顏思蓓暫時不知具體情況，其他的人沒這么大的膽子。
凌曦曦越發滿意太子，拍了拍他的肩，“不錯不錯，你是越發的有皇帝的樣子了，我果然是沒選錯人。”
太子的嘴角直抽抽，睿親王妃這是夸他呢，還是夸她呢？
凌曦曦和牧九歌出了皇宮后就真忙碌起來了，夫妻倆要前往邊關，要處理的事很多。
十天后。
牧九歌率領大軍于大晚上溜走了，凌曦曦藏在大軍中。
得到消息的太子：“？？！！”是他哪里做得不對嗎？為什么睿親王不按規矩來，要在大晚上偷偷帶著大軍溜走？
太監總管忍著笑，“殿下，睿親王的意思是，那些繁文縟節就不要了，而且百姓們知道得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