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曦白他一眼，轉頭淺笑嫣嫣的看三個妾室，“你們看我，像是會被你們三言兩語所挑撥的人嗎？”
“麻煩你們，想挑撥離間用點高明的手段，不然會侮辱我的智商的。”
三個妾室不相信凌曦曦對牧九歌沒一點兒懷疑和防備。
“凌曦曦，你不想活著嗎？你在凌家遭遇了那么多慘事，難道你想栽在睿親王的手里嗎？你醒醒吧。”
“凌曦曦，你以為睿親王為什么對你好？是你有利用價值啊。”
凌曦曦深表贊同，“我也覺得我很有利用價值。你們看哈，圣上想利用我算計睿親王，你們想挑撥離間，還有其他人想算計我。”
“這足以說明，我是很有利用價值的。太有利用價值了，也是一種困擾啊。沒辦法，誰讓我這么優秀，這么厲害，這么有本事。”
牧九歌忍俊不禁，他掩唇輕咳兩聲，才壓制住喉嚨里的笑意，“你說得對，你非常厲害，非常優秀，非常有本事。”
凌曦曦給了他一個贊賞的眼神，“算你有眼力勁。”
她微微抬著頭，擺足了架勢，“像我這么優秀，這么出眾，這么有本事的人，世上不多的。你們要珍惜能看到我的機會，不然以后你們想看都看不到。”
牧九歌差點兒沒忍住笑，他雙手豎起大拇指，“對，要珍惜能看到你的機會。”
三個妾室目瞪口呆的看著凌曦曦，仿若不認識她般，她們第一次見到如此不要臉的人。
“跟你們這樣的人說再多，你們也不會懂的，拖到旁邊用刑吧。”凌曦曦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三個暗衛將妾室拖到旁邊用刑。
暗衛用刑的手段，堪比皇宮的慎刑司。
凌曦曦沒多關注這點，她對牧九歌說道：“你猜誰是雙面間諜？”
說到這里，她想起一件事，“你說，若是狗皇帝得知他送來的三個妾室中有雙面間諜，是幫了他人一把，他會是個什么表情？”
牧九歌太清楚她有多想看圣上憤怒又無能為力的樣子，“會想盡辦法查清楚雙面間諜主人的身份，然后收拾了對方。”
凌曦曦有了一個主意，“到時候咱們將三個妾室的尸體，送到狗皇帝面前啊。”
牧九歌答應下來。
約莫大半個時辰后，受盡折磨的三個妾室終于是扛不住，要交代了。
凌曦曦蹲在三個妾室的面前，好奇的看了又看她們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兒傷痕，卻生不如死的樣子，不愧是暗衛啊。
瞧瞧這手段，她得學著點。
“來，告訴我，你們中誰是雙面間諜？”她頗為感興趣的問道。
左手邊的妾室哆哆嗦嗦道，“我，我是。”
凌曦曦單手掐著她的臉打量一番，“哦，你就是那個暗中挑事的妾室啊。真是難為你了，一邊當著皇帝的細作，一邊又當著其他人的細作，還得想方設法的解決睿親王。”
三個妾室是真沒想到這次的任務會這么難，她們原以為，能很容易完成這次的任務，結果是現在這樣。
三個妾室不敢不交代。
除開雙面間諜外，她們是圣上暗中秘密培養的細作。像她們這樣的細作有很多，不止是長得好看的女子，還有長得好看的男子。
平時，他們要學琴棋書畫等等的一切，還要學如何殺人這些。在必要時，他們得殺掉自己的同伴。
這次，她們三個的任務是解決掉睿親王，栽贓到凌曦曦的身上。
雙面間諜要多一個任務，就是要將圣上暗殺睿親王的事鬧開，最好的鬧得人盡皆知。
至于她的主子是誰，她不知。平時有任務，是不同的同伴傳遞消息給她，或者是在特定的地方拿到任務。
凌曦曦和牧九歌聽完，互看一眼。
牧九歌吩咐暗衛將三個妾室處理掉，并將她們的尸體送到圣上的面前：“跟圣上著重說說雙面間諜的事。”
他想，雙面間諜的事后，圣上會將他培養多年的細作全解決的。
三個妾室被拖了下去。
凌曦曦推著牧九歌往外走。
“在你看來，誰可能是雙面間諜的主子？”
牧九歌搖頭，“不清楚。沒有更多的線索，我無法確定，也不會去猜測。猜測，會影響我的判斷。”
凌曦曦看他一眼，“難得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牧九歌，“……難得這個詞就不用說了。”
凌曦曦輕哼一聲，“沒了這三個妾室，圣上還會給你安排女人的。你一天不死，他就一天于心難安。”
牧九歌太清楚這點了，“便是我死了，他也不會安心的，會將矛頭對準那些朝臣的。”
凌曦曦嘖了聲，“真是個狗皇帝。”
牧九歌不予置否。
兩人不再說這個話題，慢悠悠的往水清苑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時，凌曦曦眼尖的瞧見兩個禁軍帶著朱太醫往外走，問了句：“你們要帶朱太醫去哪兒？”
牧九歌順著她看的方向看去，見是朱太醫被抓了，便知是個什么情況了。
兩個禁軍帶著朱太醫上前行禮。
其中一個禁軍回答道，“回睿親王妃，圣上有旨，要我們帶朱太醫回宮。”
凌曦曦意味不明的哦了聲，“行，你們帶朱太醫回宮吧。”
兩個禁軍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能帶走朱太醫，也沒敢多問，帶著朱太醫走了。
等三人走遠，凌曦曦似笑非笑道：“睿親王，狗皇帝已是得知你在痊愈的事了。你說接下來，狗皇帝會不會發瘋似的要你命？”
牧九歌神情寡淡，“那得他有這么多精力，我給他安排了一出出的好戲。”
凌曦曦有點兒好奇，卻沒問，“朱太醫及其朱家活不下來了，這也是他活該。”
在朱太醫選擇幫狗皇帝毒害牧九歌時，就注定了他和朱家會有這樣的結局，狗皇帝是不會留下相關人員的。
牧九歌轉頭便將朱太醫的事拋在腦后，“你是不是該搬回來了？你不搬回來，容易出岔子。”
凌曦曦剛要說不搬回來時，便見管家領著凌威走了過來，頓時不說話了。
管家行禮道：“王妃，凌丞相說是來和您商討您脫離家族的事的。”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領著凌丞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