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現在該怎么辦？”江南為難地問道，“要不要通知戰爺，控制住早早小姐？”
“先讓我好好冷靜一下，很多事情，我還沒捋清楚。”喬綰綰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掏空，“派人暗中盯著早早，一舉一動都要跟我匯報。”
“是。”江南望向徐萊，“那她呢？”
喬綰綰斂了斂神，問道，“徐萊，這里環境還行，空氣也好，在這里安胎的確不錯，你安心待著吧。”
徐萊緊張地看著她，“戰夫人，你不怪我嗎？”
“你太容易相信人了，以后得改改，不然被人賣了還在給別人數錢。”喬綰綰道，“不過你終究沒有對我動手，我沒理由怪你，希望你一切順遂，母子平安。”
徐萊朝她深深鞠了一躬，“對不起，你處處幫我，我還恩將仇報誤會你，差點傷害了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好好照顧自己。”喬綰綰問道，“對了，早早知道你在這里嗎？”
“她不知道，她畢竟是你妹妹，我不得不防著點，為了保護我的孩子，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的行蹤，就算來到這里也不出門，每天躲在房間里的。”
喬綰綰點點頭，“那就好，賀松齡的死，等真相大白后，我會給你一個答復，你安心等著就是了。”
“謝謝......”徐萊突然想起了什么，“對了戰夫人，我這些日子，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我記得賀遇曾經跟我說過，幕后黑手......也就是林風，有一次喝醉之后，無意中說了一句話，林風說，就算有一天他死在戰景霆手里，也依然能為林墨報仇，因為他的死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喬綰綰蹙眉，“這話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賀遇也沒理解，就當是林風的醉話不了了之了，但是這幾天我突然反應過來，或許這件事情，并沒有隨著林風的死結束，林風背后還有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你覺得呢？”
“或許吧。”喬綰綰現在不想去思考，“你務必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
......
從徐萊這里離開后，喬綰綰便直接去機場，飛回了帝都。
她到家的時候，戰景霆還沒有下班回家。
喬綰綰回房補覺，卻是翻來覆去根本沒有辦法入睡。
她的腦子很亂很亂，根本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思考。
手機突然響起，喬綰綰拿起來一看，是程早早打來的電話。
她深呼吸一口氣，劃開接聽，“早早？”
“姐，我昨晚打電話回去，鄭媽說你沒在家住，你去哪了啊？”
“沒去哪，很久沒去帝景集團了，去轉了下，晚上懶得回家，就在集團住了一晚，跟景霆過過二人世界。”
“原來如此。”程早早笑著道，“你們還挺浪漫。”
“就算有了孩子，也得時不時來個二人世界。”喬綰綰道，“等你將來遇見喜歡的男人結婚了就知道了。”
“我哪有姐姐這樣的福氣。”
喬綰綰笑笑，“你搬家搬得怎么樣了？”
“已經搬好了，昨晚原本想邀請你今天來新家暖居的，但你沒在家，我就沒打你手機了，免得打擾你。”
“我妹妹真是貼心。”喬綰綰道，“改天吧，改天我去你那坐坐。”
“好，姐，你可一定要來啊。”
“一定。”
......
晚上，戰景霆回來，直接跟喬綰綰碰了面。
“江南都告訴我了，你還好嗎？”
喬綰綰扯了扯唇角，道，“師父說，只要不是你背叛我，其他人的背叛對我來說都沒有那么重要，但是景霆，我還是接受不了。”
戰景霆在她面前蹲下，“綰綰，我原本沒想讓你這么快面對這件事情。”
“你早就知道了，對嗎？”喬綰綰看著他，“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旁觀者清。”戰景霆摸摸她的臉蛋，“她平安回來，你們都忙著慶幸，忙著還愿。可是你想過沒有，林風那么恨你，早早她一個女孩子落在林風手里，不死也得扒層皮，有可能毫發無損回來嗎？就因為你的威脅，說早早要是少根頭發你跟他沒完？他要是能被這話嚇唬住，是根本不可能敢跟我們作對的。”
“是啊......”喬綰綰也反應了過來，“林風喪心病狂，他手底下的人又都是亡命之徒，還有很多是通緝犯，怎么可能輕易放過早早這樣一個漂亮女孩子，是我高興糊涂了，根本沒去想這事的蹊蹺之處。”
戰景霆繼續道，“所以我開始留意她，她很謹慎小心，加上平時又是一副弱小可憐的形象，我想就算我說出來，也沒人相信她是會作惡的人。”
“綰綰，我懷疑賀松齡的死是她做的，她給助理下了藥，讓她昏睡不醒，然后喬裝打扮成助理的模樣飛到賀松齡所在的城市，親手殺了她。”
喬綰綰瞪大了眼睛，“......有什么直接證據嗎？”
“沒有，這是我的猜測。”戰景霆道，“她和助理的身材相似，林風會易容術，她被林風綁架的日子里學習到易容術的話，以她的天資不是什么難事。”
“烤鴨里的毒也是她親手下的，助理不僅背鍋，還被她毒殺了，死無對證，當然，她的目的始終不是殺死你，而是想讓你失去孩子。”
喬綰綰像是被抽空了力氣，無力地靠坐在沙發里，“她要為林墨報仇，所以要動我的孩子，可是我從小把她帶到大，我們的姐妹之情算什么？在她眼里，我連林墨都比不上，對嗎？”
“你想知道答案的話，就得去和她當面對質了。”戰景霆握住她冰涼的手，“綰綰，如果你做不到親手揭開這個殘忍的真相的話，我來。”
喬綰綰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龐滑落而下，“不，我拿她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疼著愛著，我不信她會為了一個男人背叛我們的感情，我要去當面跟她對質。”
“好，我來安排。”
......
喬綰綰是兩天后見到程早早的，就在她的新家。
“姐，你怎么像是瘦了？”程早早盯著喬綰綰的臉，“還有黑眼圈，你沒睡好啊？”
“嗯，這兩天睡眠不是很好。”喬綰綰轉身從江南手里拿來一個精美的禮盒，“這是給你的喬遷禮物。”
“謝謝姐。”笑著接了過去，“姐，你坐，晚上我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江南，你也一起。”
江南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喬綰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面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只覺得恍若隔世，“早早，你長得跟小時候很像，沒什么變化。”
程早早摸摸自己的臉，“這是好事，要是變化太大，媒體扒出我小時候的照片，一定會懷疑我整過容的。”
“那性情呢？”喬綰綰問道，“你覺得自己的性情有變化嗎？”
“應該差不多吧。”程早早認真思忖著道，“姐，你不是經常教導我，要不忘初心嘛。”
“是啊，不忘初心，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確實很難的......”
“姐，你為什么突然有這種感慨啊？”
“沒什么。”喬綰綰笑著轉移了話題，“對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姓霍的，名字也由我們起，景霆不參與，我上次不是跟你說，讓你好好給孩子想一個名字嗎？你想好了嗎？”
“沒呢，這么大的事，當然要認真對待，我都恨不得把新華字典拿出來研究了。”
“是嗎？”喬綰綰淡淡一笑，“你是要認真對待暫時起不出來，還是覺得這個孩子壓根生不下來，所以懶得費這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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