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這么自責，我不是沒吃嘛。”喬綰綰安慰道，“我媽媽也吃得不多，解了毒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倒是你自己中毒最深，得多休息幾天。”
程早早的眼眶紅了，“我沒事的姐，萬幸你沒事，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你肚子一定餓了吧？我去讓廚房給你拿點吃的。”
“謝謝姐......”
程早早醒來后，喬綰綰安心了不少。
晚上十點多，江東打來了電話，“戰爺，我查了助理的所有行程記錄，發現她之前跟著早早小姐去了國外。”
“她是助理，跟著出國很正常。”
“是，但她在中途，訂了機票，飛往了賀松齡所在的城市。”
戰景霆眉心微蹙，“她跟賀松齡有關聯？”
“這個暫時還不能確定，但是我問過早早小姐，當時助理是請假去辦私事，早早小姐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江東匯報道，“更重要的是，我仔細調查過她在賀松齡那邊的行蹤，發現在賀松齡死的頭一天，她曾經購置過快遞員的衣服。另外，我們的人在她的家里再次地毯式搜查，發現了毒殺賀松齡的藥劑。”
“所以是她毒殺了賀松齡？”
“這其實說得通。”江東道，“助理是林風的人，殺賀松齡是因為他背叛了林風。”
戰景霆的指尖輕點著桌面，“殺賀松齡的毒是一點致命的，她為什么不把這個毒下到烤鴨里？”
江東想了想，道，“或許是她知道夫人愛孩子，沒了孩子比要了夫人的命更痛苦？”
戰景霆淡淡一笑，“把殺賀松齡的毒下到烤鴨里，把梧桐灣一鍋端，她自己根本不用死。用不致命卻能流產的藥毒綰綰，只是為了看綰綰生不如死？如果失子之痛過去，她的毒豈不是白下了，自己不也白死了嗎？”
“戰爺說得也有道理......”江東問道，“您是懷疑這件事情沒這么簡單，對嗎？”
戰景霆思忖片刻，道，“這件事情明面上到此為止，讓警方結案，給綰綰一個心安。”
“戰爺說的是明面上的，那暗地里呢？”
“繼續暗中調查，但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還在查，包括綰綰。”
“我明白了。”
“你一會兒去跟綰綰當面匯報，讓她安心。”
“是。”
......
喬綰綰聽了江東的匯報，唏噓不已，“還真是林風的余黨啊......”
“是的夫人，所有線索都對得上，警方也已經結案了。”
“辛苦你了。”
“應該的，能查清楚就好，您也能安心點。”
“嗯。好在媽媽和早早都沒有出事，算是萬幸。”喬綰綰松了一口氣，“對了，既然查明了賀松齡的死，我現在就打電話給徐萊，告訴她這件事。”
喬綰綰給徐萊打了電話，但提示關機。
她不免好奇，又給徐萊發了微信消息，但是并沒有人回復。
喬綰綰這兩天沒睡好覺，困得不行，直接先睡了。
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上午十點多，喬綰綰起床洗漱后，下樓先去看望了蘇靜和程早早。
蘇靜已經能下床活動了，只是身體還有點虛弱，程早早的情況比她嚴重，還在分次服用解藥。
鄭媽走進屋，“夫人，吃的準備好了，您先去吃點東西吧。”
“好。”喬綰綰望向程早早，“中午想吃什么菜，我讓廚房給你做。”
“姐，我都可以。”
“好，我讓他們做幾道你平時愛吃的。”
“嗯。”
喬綰綰來到餐廳坐下，邊吃東西邊打開手機，“咦？”
“夫人，怎么了？”
“我昨晚給徐萊發微信，她居然到現在還沒回復。”喬綰綰立刻給徐萊打過去，依舊是提示關機。
喬綰綰覺得不對勁，立刻給江東打去電話。
“夫人，您找我？”
“江東，徐萊的電話關機了，微信消息也沒回復，你立刻派人去她家看看。”
“是，我這就叫人過去。”
約摸過了一個小時，江東才打來電話，“夫人，徐萊家里沒有人開門，我們的人又去她工作的孤兒院問，孤兒院的人說她已經有三天沒去上班了，我調出了小區的監控，發現徐萊三天前的傍晚拎著行李箱出門，之后就再也沒有回去過，我現在正在用天眼系統調查她的去向。”
“她這是出遠門了？”喬綰綰疑惑，“有查過她購買過機票車票嗎？”
“沒有，我甚至查過她的通話記錄，發現她從出門那天起，手機就直接關機了，這三天都沒有開過機。”
“怎么會這樣？”喬綰綰震驚，“我有點不放心，你多叫兩個人，抓緊時間找。”
“是。”
一直到午后三點多鐘，江東才親自前來匯報，“夫人，我都查過了，徐萊最后出現的時間是北邊的碼頭。”
“北邊的碼頭不是以運貨為主，沒有客船的嗎？”
“是沒有客船，但是卻能偷渡。”
喬綰綰：“......”
“你的意思是徐萊偷渡離開帝都了？”喬綰綰想不通，“她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離開帝都，就算要走，也可以光明正大，為什么要偷渡呢？”
“可能是不想讓別人查到她的蹤跡？”
“只有這個可能性，但這是為什么呢？”喬綰綰道，“如果遇到什么困難，她完全可以跟我說，我肯定會出手幫她的呀。”
“夫人，徐萊出門的時候，全程都是自己一個人，不像是被人挾持的樣子。”江東道，“如果是她自己要關機要偷渡離開帝都，那恐怕不好找。”
“她是個成年人了，有獨立的思考和行為能力，我們并不是她的監護人，她不打招呼就走，我們也無可奈何，不可能花費人力物力用在尋找她這件事上，所以不用管了。”喬綰綰想了想，道，“不過你可以去聯系一下她的同事，讓他們報警，警方會當失蹤查的。”
“是。”
......
幾天后，蘇靜的身體便恢復如常。
喬綰綰配了藥給程早早做藥浴，“我媽媽用了，效果很好，你要堅持泡。”
“好。”
喬綰綰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早早，你現在沒有助理了，我幫你找兩個吧。”
“不用了姐，我想自己找。”程早早道，“我知道我看人的能力不行，所以才更要自己找自己面試，不能一輩子活在你的保護下。”
喬綰綰沒有反對，“你能這樣想是好的，不去試試的確進步不了，那你自己找，需要幫忙隨時告訴我。”
“好。”
“對了，景霆跟我說，那天他并沒有叫你連夜搬出去，你為什么那么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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