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擎淵到家時都已經晚上九點半了,這是他估算過臨市到家的時間。
而安小諾還在客廳里等著他,聽到開門聲,立即迎了出來,卻見戰擎淵臉色不是很好。
“阿淵,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戰擎淵被頭疼折磨了一天,臉色能好才怪。
他擺擺手,聲音有些低沉:“我沒事,開車太累了,休息一下就行。”
安小諾哪里還記得跟他計較昨天晚上被關出門外的事情,急忙扶著他到沙發上坐下,“真的沒事嗎?要不我們去看看醫生吧?”
“不用,我真的沒事,你吃飯了嗎?”
安小諾搖頭,“沒有,等你回來一起吃。”
戰擎淵定定地看著她,那眼神讓安小諾覺得奇怪,她不由地摸摸自己的臉。
“怎么了?”
戰擎淵卻忽然抱住了她,將頭埋在她的肩窩里,安小諾被他這一抱直接給抱懵了,心中不由升起一起擔憂。
“阿淵,是發生什么事情了嗎?如果有事你就說出來,我們一起扛。”
戰擎淵搖搖頭,低聲開口:“小諾,以后不要再做危險的事情了。”
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結果,哪怕那只是一個可能。
安小諾微微一怔,回抱他,鄭重說道:“以后真的不會了。”
安小諾能感覺到此時的戰擎淵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她又說不上來,只能將這種奇怪歸咎于之前那件事對他造成了心理陰影,于是只能一遍遍跟他保證。
戰擎淵也沒說自己記憶恢復的事情,擁抱了她一會兒之后才放開她,“想不想吃夜宵?”
安小諾:???
“吃夜宵?現在?廚房里有阿姨做好的飯菜,還是熱的,端出來就能吃。”
戰擎淵仿佛沒有聽到,微笑:“想吃燒烤嗎?我們出去吃燒烤吧。”
安小諾:“……阿淵,你真的沒事嗎?”
這人竟然跟她說要吃燒烤,怕不是被魂穿了吧?
她伸出手,貼在戰擎淵的額頭上,嘀咕道,“也沒發燒啊。”
戰擎淵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手,“吃不吃?”
安小諾想了想,點頭,“吃。”
于是兩人偷摸著溜出去吃燒烤了。
御景園附近自然是沒有什么地方可以吃燒烤的。
“去大學城吧,那邊才是燒烤的天堂,就是不知道我們現在過去是不是還有燒烤攤子。”安小諾建議。
不過最終他們也沒去大學城,而是去了夜市街,夜市街上很熱鬧,即便已經半夜,但是來這里吃夜宵的人只多不少,甚至有不少店因為店內面積小,就將桌子支到馬路上,而顧客就坐在馬路邊吃燒烤。
安小諾站在街邊,遲疑地看著戰擎淵:“我們真的要在這邊吃?”
總感覺他們兩個跟這里格格不入的樣子。
誰知戰擎淵卻十分肯定地點頭,還主動牽住了她的手,“走吧,偶爾也要出來體驗體驗生活。”
但事實證明,戰總是體驗不了這種生活的。
在看到餐桌上還沒擦干凈的油漬,和旁邊那桌人唾沫橫飛地吹牛之后,戰擎淵整個人都僵硬了。
服務員拿著菜單站在兩人身邊,再一次出聲詢問道:“請問吃點什么?”
戰擎淵的目光卻落在服務員沾了油漬,沒來得及清洗干凈的袖口上,然后默默偏頭,看向了安小諾。
安小諾強忍著不笑,對服務員說道:“隨便來點你們店里地招牌烤串就行,謝謝。”
戰擎淵默默瞅著她,幽幽開口:“要不,還是換家店吧。”
他嚴重懷疑吃完這里的東西,他后半夜要在醫院里度過。
安小諾笑盈盈的,“不是你要體驗生活嗎?”
她拿了紙巾,仔細將桌面擦干凈,還不忘問服務員要了熱水,將碗筷都燙了一遍,這才遞給戰擎淵:“說起來我們很久沒有出來吃夜宵了,偶爾一次也不錯。”
見她是真的想在這里吃,戰擎淵咽下了嘴邊的話,沉默了。
算了,建議是自己提的,就嘗試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