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凡很快松開了手，微微移開目光，指尖卻摩挲著，先是回味著剛才的手感。
而林書棋也是不自在地低下頭，低下頭繼續喝粥，耳朵卻已經紅了。
韓一凡目光觸及到她通紅的耳朵，眼中含笑，怎么那么容易害羞呢，真是太可愛了，以前怎么沒發現這丫頭這么可愛，這么不經逗？
“多吃點。”韓一凡叮囑道，手邊則是拿著一份文件看著。
林書棋將自己的那份吃完，見他那份幾乎沒動，不禁說道：“韓總，你還是吃點吧，不然等會兒餓了更難受。”
“書棋，我們打個商量。上班時間你可以叫我韓總，但是下班之后，你能不能叫我一凡哥？或者直接叫我名字都行，不然我總覺得怪怪的。”
那種刻意保持的距離感讓人十分不舒服。
林書棋抿唇，“我這叫公私分明。”
“什么公私分明，你以前不是也叫我一凡哥，而且下了班，我就不是你上司了，你叫我韓總才是公私不分。”
論口才，林書棋絕對不是認真起來的韓一凡的對手。
“就這么決定了，以后上班叫我韓總，下班了，不許叫了。”
林書棋：“……”
“那一凡哥，你喝粥吧。”
嗯，你還是閉嘴吧，閉嘴比較可愛。
韓一凡瞅了她一眼，像是聽出了她的未盡之言，卻也不點破，而是端過碗喝粥，文件被他放在一邊。
林書棋無意中掃了一眼，才發現這份文件是她下班前在看的那份，而她之前標注的看不懂的那些專業名詞已經被他一一做了中文注釋。
所以他剛才不吃飯是為了給她做注解？
林書棋此時也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覺，韓一凡這人就是這樣，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對她很好，好得讓她難以完全抽離對他的感情。
這樣無意識的好才是最致命的，它會讓人像是服用了上癮的毒，戒也戒不掉。
一直到被送到家，林書棋都在考慮一個問題：自己呆在他身邊工作，真的明智嗎？是不是換個工作環境會更好？
“好好休息，資料整理不完也沒關系。”臨走前，韓一凡不忘叮囑，他是想讓林書棋忙于工作，沒時間去見那些亂七八糟的人，而不是要用工作去壓垮她的身體。
林書棋點點頭，答非所問，“我知道，我會按時完成任務的。”
韓一凡：“……算了，這些給我一半吧。”他不由分說地拿走了一半的資料，直接走人。
林書棋哎了一聲，卻只迎來這人的背影，她怎么覺得今天的韓一凡奇奇怪怪的，有些看不懂他。
不過想到剩下的資料，林書棋覺得頭大，自然也沒心思繼續想為什么韓一凡會變得這么奇怪。
……
御景園。
譚金鳳看著韓母，好半晌沒有說話。
不是，韓一凡跟什么人關系親密，她一個親媽都不知道，為什么她會知道？
韓母振振有詞：“一凡跟你親，有什么話也愿意跟你講，我對他身邊的人際關系實在是不清楚，他只跟我說有喜歡的人了，但是對方是誰，是一個字都不跟我透露，之前一凡經歷的事情你也知道，我是真的不敢想象要是這樣的事情在經歷一次，一凡會怎么樣。所以我就想見見這個女孩子，要是對方真的是個好的，我肯定不阻攔的。”
譚金鳳聞言，倒是十分理解她的慈母心，但是——
“不瞞你說，我是真的不太清楚這些，一凡都許久沒有來家里吃飯了，我連他最近在忙什么都不清楚。”
聽到這話，韓母有些失望，“連你都不清楚啊。”
“你要是真的想知道，回頭我幫你去問問，但是一凡未必愿意告訴我。”
韓母連連點頭，“沒關系，你肯幫我問已經很好了，要是他真的不愿意說，那也沒關系。”
譚金鳳自然不可能直接去問韓一凡，而是去找戰擎淵和安小諾旁敲側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