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擎淵正拿了安小諾需要他帶的文件,準備回家,接到韓一凡的電話,半路轉道去了會所,到了之后才發現,不僅是韓一凡,就連靳云川也在。
而桌子上則是放了許多的酒,卻不見兩人喝。
“這是做什么?”戰擎淵問靳云川。
靳云川聳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他組的局。”他指了指從到了包廂之后就一言不發的韓一凡。
戰擎淵落座,“你這是準備大白天酗酒?”
韓一凡捂著臉,原本他是這么打算的,但是在酒上來之后他就沒有喝的欲望了,只是有些事情,他想通了之后反而陷入了更大的煩惱之中,需要跟人傾訴一下。
可戰擎淵來了之后,他又意識到自己想說的話并不適合對戰擎淵傾訴,不然他怕是要挨打,于是權衡之下,只能選擇裝死。
戰擎淵見某人裝死不說話,讓服務生將這些酒都給撤下,換了三杯清水,自己端了一杯,慢悠悠喝著。
“你要是再不開口我就先走了,小諾還在家里等我。”
韓一凡放下捂臉的手,悶聲道:“你不是已經失憶了嗎,怎么還是開口閉口就是安小諾啊。”
“失憶了不是失智了,重新愛上一個人也需要理由?”
韓一凡默默瞅著他,心中羨慕,靳云川似笑非笑地看著韓一凡,隱約猜到了一些原因。
“阿淵,我看他就是閑的,回頭讓小諾給他多安排一點工作就行了。”他站起來,“我準備走了,雖然我目前不用接戲,但是通告也不少,既然你只是拉我來發呆,我就不奉陪了,阿淵,一起走嗎?”
戰擎淵嗯了一聲,也站了起來。
“喂喂喂,還是不是好兄弟了,一個個都要走,有沒有人性,看不出我心情不好?就不能陪我說說話?”
戰擎淵慢條斯理地開口:“現在是工作時間,理論上來說你這屬于曠工,當著老板的面曠工,我不扣你工資已經是對你最大的友善了。”
韓一凡:“……戰擎淵,你就算是失憶了也還是那個戰扒皮,無情的資本家。”
戰擎淵微微一笑,“多謝你的贊美。”
韓一凡翻白眼,他可不是在贊美。
不過也知道自己說不過戰擎淵,于是選擇閉麥,無力地揮手,“走吧走吧,你們都走吧,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靳云川拍拍他的肩膀,“那我們可真走了?”
韓一凡嗯了一聲。
戰擎淵和靳云川一起離開,。
“你知道他這樣的原因?”戰擎淵問道。
靳云川笑瞇瞇,“他上次這樣是因為他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去跟人家表白,應該是大學時候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你還在國外,當然不知道。”
哦,原來是這樣。
“所以他這是鐵樹開花了?”
“我猜是的。”
戰擎淵冷嗤了一聲,“出息,既然開花了就去找人表白,自己慫在這里做什么。”
戰擎淵覺得韓一凡不夠干脆。
靳云川:“估計是怕挨揍吧?”
要是戰擎淵知道韓一凡要拱的是自家的小白菜,韓一凡一頓胖揍跑不了。
戰擎淵眼中難得閃過一絲迷惑,但是靳云川卻沒有解釋的意思,都是好兄弟,這層窗戶紙就不幫忙捅破了,這樣等韓一凡被胖揍的時候,他才能理直氣壯地看好戲。
下午韓一凡剛回到家,就被韓母拉住了。
“一凡,剛才接到中間人的電話,說你跟人陸小姐相處不愉快,這是怎么了?”
韓一凡還在為發現自己竟然對朋友妹妹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而煩惱呢,聽到這話,淡淡回了一句:“沒什么,人家看不上我罷了。”
韓母是個疼孩子的,經歷了沈樂君的事情后,更是心疼小兒子,聞言,眉頭頓時擰了起來:“看不上你?為什么看不上你?難不成他陸家的女兒還想嫁給天仙不成?”
她兒子有什么不好,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錢有錢,多少姑娘上趕著想嫁給他,陸家的竟然還嫌棄上了。
韓一凡添了一把火:“人家要的是聯姻,而不是精準扶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