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他那張妖冶絕美的容顏,真就跟件藝術品一樣,安詳地放在那兒,哪怕沒有任何聲息,也一點都不嚇人。

    最最主要的,他一直都這么年輕。

    葉聲聲問連翹,“云薄到底多少歲了?”

    連翹搖頭,“我也不知道。”

    “那你小時候真一面都沒見過他嗎?”

    連翹回想起小時候的事,不知道為什么,記憶已經變得模糊很多。

    她繼續給師父換針,邊換邊說:

    “以前師父總是一頭白發遮面,坐在這里研究書籍,每次都讓我把吃的做好送進來,他就讓我出去,鮮少跟我面對面說話,我還真沒看清楚他長什么樣子。”

    當然,有時候師父也會在她睡著的時候,幫她把吃的做好。

    雖然很難吃,但有吃的就不錯了,那個時候的連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嫌棄。

    單純的她也以為,師父不過是個老頭。

    沒想到那一切都是他裝的。

    葉聲聲還是有點不敢相信,連翹跟云薄在一起生活二十年,竟沒見過他長什么樣子。

    這也太讓人難以信服了。

    連翹把針都換完,神奇地發現師父的臉色居然有了一點氣色。

    她一喜,忙抓過葉聲聲示意,“聲聲,我沒看錯吧,師父的臉有點血色了。”

    葉聲聲點頭,“是好像有點變化。”

    連翹急得忙又拿起云薄的手握在手心里,感覺到他的身體都沒之前那么僵硬了以后,她喜極而泣,眼淚奪眶。

    “聲聲,師父他應是能醒過來的,你看,手都軟了,沒之前那么冰冷僵硬了。”

    葉聲聲也紅了眼,忙看著云薄道:

    “云薄,你是有意識的吧,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嗎?你別讓我們擔心,如果能醒來,就早點醒來可以嗎?”

    “師父。”

    連翹撲通一聲跪下,趴在石床邊挨著云薄的肩頭,哭出聲來。

    “師父我知道你不會死的,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去做,到49天就幫你換針,一定守著你到小戀戀下山來解了這針法。”

    “可是師父,你可不可以睜開眼看看我,動一下手指也可以啊。”

    說完,她認真的瞧著師父,真的希望師父能回應她一下,好讓她心存希望。

    可是,云薄那才恢復一點點氣色的臉,瞬間又白了下去。

    手也慢慢地僵硬,變得冰冷起來。

    連翹看著師父又是肉眼可見地恢復成前一刻的模樣,心都涼了。

    她癱坐在那兒,眼淚還在無聲地往下掉。

    葉聲聲忙蹲下扶她,“沒事的連翹,雖然云薄醒不過來,但你換針是有效果的,這就證明他說得對,我們只要慢慢等著就好。”

    連翹知道自己是空歡喜一場。

    也不強求非要師父現在醒來,反正她跟阿起都決意留在這兒陪著他一輩子了。

    晚點醒來又有什么關系呢。

    她起身來抹掉臉頰上的淚,收住情緒開始處理從師父身上抽出來的銀針。

    葉聲聲在旁邊搓洗毛巾,望著連翹問:

    “那個......他的下半身怎么辦?誰洗啊?”

    云薄上身光著,就是方便連翹的銀針。

    但是下半身一直是穿著褲子的。

    連翹道:“下半身是阿起的,他來處理。”

    主要阿起不讓她洗,為了不讓阿起心里有多余的想法,她答應了。

    葉聲聲覺得也是,該讓男人來處理。

    他們女人實在不方便。

    兩個女人弄好走出洞中的時候,兩個男人也從外面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