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你也覺得很變態
嚴錚翎:“……”
臥槽,以前他這樣勾搭她的時候,她竟然被感動得一塌糊涂。
為什么她依樣畫葫蘆的時候,卻被他如此嫌棄?
司機都快笑場了。
嚴錚翎覺得臉上無光,惡狠狠的威脅司機,“你再笑,信不信我讓醫師給你打兩針肉毒桿菌?”
司機只好憋著笑。
法拉利抵達日歷花園后,嚴錚翎便將戰寒爵從車上拽下來。然后拉著捆綁戰寒爵的純棉繩子的一頭,向屋子里面走去。
戰寒爵的俊臉比鍋灰還黑。他覺得女魔頭對待自己就好像對待牲畜一樣。讓他覺得無比屈辱。
嚴錚翎將他拉到臥室里,從抽屜里取去一副鐐銬,將他的左手銬在床柱上。然后解開他手上的繩子。
戰寒爵試圖掙脫鐐銬,卻徒勞無功。
他郁猝的怒瞪著嚴錚翎,罵道:“你變態!”
嚴錚翎譏笑著反問:“你也覺得很變態啊?”
靠,這家伙以前用這招對付她的時候,他那時候沒覺得變態啊?
戰寒爵拼命的掙扎著,“放開我。”
嚴錚翎的目光落到他干燥蛻皮的薄唇上。然后轉身下樓去了。
沒多久,她榨了一杯鮮果汁上樓,遞給他,“喝水吧。”
戰寒爵戒備森森的望著她,“我不渴。”
嚴錚翎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蟲,還能不了解他的顧慮嗎?當即道:“你放心,這里面沒有下藥。”
戰寒爵擺著不相信她的臉譜。
嚴錚翎慧黠淺笑:“就算我真的想把你怎樣,我也不會給你下藥的。把你變成躺尸,那樣多沒趣?”
戰寒爵俊臉瞬間黑成煤炭。這女魔頭說話怎么動不動就開車?
他們還沒有熟到這種無拘無束的地步吧。
嚴錚翎看他怎么也不愿意喝水,索性直接上手,捏開他的嘴巴就把果汁倒進他嘴里。
戰寒爵一秒認慫,“我自己來。”
然后乖乖接過水杯喝起來。
嚴錚翎看他喝完果汁,淘氣的笑起來,“你猜對了,里面有藥。”
戰寒爵氣得抓狂,“你到底給我喝了什么?”
嚴錚翎漫不經意道:“益生菌。”
戰寒爵:“……”
他的心情就被嚴錚翎逗得跟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
官曉忽然給嚴錚翎撥打了電話過來。
錚翎接起電話,就聽到官曉道:“總裁,我已經打聽到戰總裁的消息了。”
嚴錚翎便諱莫如深的瞥了眼戰寒爵,拍了拍他的頭,就好像撫摸自己的寵物狗一樣親切,“我接個電話,很快就回來。”然后起身出去。
戰寒爵嫌棄的望著她那雙黑不溜秋的大眼睛,長長的假睫毛,深黑色的吊梢眼線,還有黑色的夸張眼影,明明這黑化的妝容讓他心里毛骨悚然的,可是奇怪的是,她摸他的頭時,他竟然一點——也不反感。
這太奇怪了。
這幾年,就連他的老婆秋蓮都沒法靠近他。
門外。
嚴錚翎認真聆聽著官曉的匯報:“聽漁民說,他是三年前被漁民秋蓮撿回家的。漁民說秋蓮撿他的時候,還一并帶回去一位植物人。他和秋蓮結婚后,還生了個兒子。這幾年都是秋蓮養家糊 養家糊口,他的日子不太好過……村民,丈母娘很是看不起他。”
掛了電話,嚴錚翎便背靠墻壁蹲在地上。他有家室了,那她還應該打擾他嗎?
可是心底有個倔強執拗的聲音響起來,“嚴錚翎,你舍得放棄他嗎?”
她的答案是如此堅決,“不,我絕不放棄他。絕不——”
戰寒爵郁郁的坐在床上,他的胃病發作了。他用一只手捂著絞痛的胃,額頭上有冷汗流出來,臉色白得有些異常。
這幾年,他的潔癖癥幾乎天天發作,導致他的胃嘔吐頻繁。身子骨愈來愈虛弱。再加上最近幾天,他吃不好,睡不好,還要做繁重的體力活,這讓他的身體處于奔潰的邊緣。
如今落到這女魔頭手上,他怕是抗不過去了。
打量了一眼這陌生奢華的房間,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如果死在這里,貌似也是不錯的歸宿。
嚴錚翎推門而入,站在他面前,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在看到他那張慘白的臉后,嚴錚翎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她幾步跨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發現他額頭冰冷。
“你哪里不舒服?”她問。
戰寒爵冷漠的望著她,有些詫異,他好像看到她眼底的關切之情。是他的錯覺吧?
“我有些餓。”他鬼使神差的說出來。
嚴錚翎轉身,來到廚房。
動作麻利的為他做了一碗養胃的八寶瘦肉粥。然后端到他面前。
戰寒爵看到如此清淡的八寶粥,頓時有了食欲。
這些天吃工地上的盒飯,又辣又油,他的胃早就受不住了。
可是戰寒爵的左手被拷著,只有右手,他卻不知道自己如何解決自己端碗自己吃飯的問題。
畢竟,他不敢勞駕這個女魔頭。
他遲疑的時候,嚴錚翎就舀起一勺粥,放在唇邊吹了吹,然后喂進他嘴里。
戰寒爵渾身不自在。
“你把我解開。我自己吃。”他望著她。
嚴錚翎面露遲疑。他如今是有家室的人了,放了他就怕他跑了。
“我不會跑的。”他臉色有些晦暗,“而且,我也沒有去處。”
嚴錚翎聽著心酸,他可是帝都曾經只手摭天的太子爺啊。
如今卻淪落到靠女人養家糊口,被丈母娘嫌棄的落魄境地。
也許是為了成全他一身驕傲。嚴錚翎默默的將鐐銬打開。
戰寒爵捧著碗,即便饑腸轆轆。可是依然吃得特別優雅。
吃完一碗后,他問嚴錚翎,“還有嗎?”
嚴錚翎:“……”
以前他的食欲哪有這么好啊?
“沒有了。”
戰寒爵拿著碗站起來,“我去洗碗。”
然而剛站起來,虛弱的身體就猛烈趔趄著,嚴錚翎伸手攙扶他的時候,他直接跌倒在她身上。
他手里的碗,不慎跌落地上,摔成碎渣。
隔著薄薄的衣料,嚴錚翎感到他的身體很燙。
“你發燒了?”嚴錚翎蹙眉。
她的手落到他的腰上,毫無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
“我沒有。”他推開她。
嚴錚翎很郁悶,“我是說你的體溫升高了?”
戰寒爵:“……”